【正文在作者有話說裡】【苦命作者胃疼沒好,又發起了高燒,疼……淚……勉強搞了三千字……為了早日弄死東方雨,作者也是拼了】
沈澈見他神情,約摸到他的想法,玉硯突然重重一跪,仰首道:“爺……三思,眼下不說哥叔想法設法地給您下絆子,光是丟了公主,您就難辭其咎,若不狠殺一頓韃靼蠻子,只怕聖上對您……再則,何世平罪大惡極,其罪當誅九族,何氏……她再怎麼也撇不清關係,爺您又何必為她這樣費心?”
沈澈不想他敢說出來,眼中片刻驚異,須臾沉寂下來,正打算解釋兩句,畢竟玉硯名為僕從,實則兩人自少年相伴,又何止兄弟之誼。
他沉思之際,玉硯卻等不及了,跪行至沈澈腿前:“爺,您再想想,明王能逃走,公主失蹤,您又捱了一劍,這中間……她當真是清白的麼?!”
沈澈一震,玉硯堅定無畏直視他雙目。
沈澈手指叩在桌面上:“難道你覺得她這幾年都是在對我做戲?”
玉硯盡力控制住臉頰肌肉,他此舉雖然唐突,卻並非一時興起,乃是多日反覆思慮,沈澈雖為嫡子,但沈月麒、王夫人二人偏心已久,如今沈澈終於得見天日,偏又因為何氏如履薄冰。再往後說,有何氏一日存在,何氏就是沈澈仕途上的一塊絆腳石,一滴永不可消去的汙漬,為著沈澈的前程、為著沈家,玉硯也不能容著何氏留在沈澈身邊……想到這兒,玉硯應聲道“齊爺等口上不說,也是極懷疑的,有人瞧見那日有個胖大丫環引了公主出府,我曾去查探過,是肉圓子無疑。”
沈澈眉眼如刀,不知在想些什麼。
玉硯將話說開,也等著他自作決定。
未幾聽沈澈溫和道:“依你所言,她若是對我不利,又何必站在我這一邊?若是跟了明王,豈不勝過今日身中劇毒?”
這正是難以說清之處,若跟了明王,這天下可能早就是明王的。
玉硯一時語塞,腦中卻突然靈光一閃:“爺,這正是她的高明之處,何世平何等奸雄,她的女兒自然清楚誰才是真龍天子,再則,有您在,真是拼起來,也還得是真龍天子贏,她就是何家埋在您身邊的一枚棋子,爺,她已經傷了您,您怎麼還看不清楚!”
沈澈瞧著玉硯,濃眉大眼,眼中透著一股赤誠,他不該懷疑他的忠誠,那便是他疏忽了,身邊的人已經……容不得她在他身邊了。
他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搭在椅背上,輕輕的摩挲在椅背上,良久道:“硯臺,我知你們憂心不無道理,但若是要將她與我分開……卻是不能了。”
玉硯聽得他開口,心裡一沉,這麼多年來,他看他隱忍度日,修身養性胸有天地;他看他韜光養晦,十年一劍;他看他得遇明主,終可直上青雲;他也陪他披荊斬棘,殺伐果敢,血海衝鋒,不曾手軟,如今,卻為著一個女人,將這一切都給拋棄了麼?
他有些不信他聽到的話,但那聲音雖低卻是那麼清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能?為何不能?他是他的沈二爺,他一劍可連挑七顆頭顱,他胸有天地卻也如同鋼板,為當今聖上當過刀劍,也為兄弟們殺出過血路,他更有萬千智慧,掌管天下暗使,暗地裡不知做了多少驚天大事,如今他卻是不能了?
玉硯猛地瞧他看去,卻見他唇邊綻開一抹笑,那般弱,像晨光中的一朵白蓮,卻是真實的存在,映的他眼梢都柔和起來,不知不覺融化了他眉宇見的冷峻和……寂寥。
寂廖……不錯,一瞬間無數個孤單的身影疊現在玉硯腦中,一個被至親忽略,一個被冷漠放逐,一個被任意剝奪,一個被無情嘲諷的孤寂少年……玉硯心頭猛地一酸,突然有些懊悔自己所為。
室內詭異的寂靜,兩人無言之時,房門突然傳來輕叩聲。
玉硯來不及應聲,沈澈應了一聲,外面人道:“夫人著人請大人過去一趟。”
何雅如今異常嗜睡,怕是醒過來見不到他,沈澈急忙起身,忽又停住,看向玉硯,眼中期待不言而喻。
玉硯心頭百轉千回,總是垂目道:“爺,我這就去請薛神醫。”
沈澈頷首,重重一拍玉硯肩膀:“硯臺你放心,爺何時看走過眼?”
玉硯勉強一笑,出門去了。
沈澈停了一下,然後急忙去看何雅,未到他們暫居之處聽雨軒,便聽得一片吵鬧喧譁。
下人們見到沈澈,個個鬆了口氣,卻無人敢上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