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走了。穿行一路之後,終於到了寺廟中庭,紀墨陪著宋曉茶正走著,忽然一個人衝過來一下子攔住兩人,上下左右的看,就跟能看透人皮肉直達五臟似的。
紀墨定睛一看,這人竟然是個……道士!
至少是道士的打扮,頭上九梁巾,身上黃道袍,手裡再拿個鈴鐺和桃木劍啥的,基本就可以去跟英叔合演殭屍片了。
和尚廟裡遇到道士,咋那麼囧呢?
紀墨剛想說話,那道士忽然開口了:“哎呀呀——這位帥哥——我看你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骨骼清奇器宇不凡,定然是天上星君轉世啊!只是此時黑光罩面,印堂生晦,最近一定是惹上了什麼大麻煩,說不定還有血光之災!”
配合著臺詞,這道士的動作要多誇張有多誇張,臉上那眉毛、鼻子、眼睛、嘴巴、鬍子無一不配合生動,就像是對他的話有著深刻強調的作用。
紀墨和宋曉茶都很無語,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喂喂,這位道長,您好像出現的地方錯了吧?”紀墨好心提醒著:“這裡可是和尚廟呀!”
“這有什麼?你和這位美女的關係更是為世人所不容,不也攜手而來麼?”這道士一句話讓紀墨和宋曉茶都有點震驚,同時這才發現原來兩人的手還牽著呢,不約而同的觸電般放開。
第267章 凶兆
“這位道長?您……怎麼稱呼?”紀墨覺得這倒是還真是夠靈的了,居然連自己和宋曉茶曾經是師生關係都算的出來。
“我不是道士,誰說只有道士才能穿這身行頭?”那道士理直氣壯的對紀墨一抱拳:“稱呼我天厚就好,其實我算命只是個兼職,真正的身份——是個玄學研究家。”
“……”紀墨和宋曉茶相對無語,宋曉茶被人說破,臉蛋還紅著呢,但被紀墨放開了手之後,心裡又挺失落的,不禁後悔幹嘛要放開手呢。
“那……這位高人,要不您幫我們隨便算算?”紀墨也是被那道士剛剛的話給鎮住了,忍不住就想多聽聽。
天厚“唰”地開啟一把摺扇,上面四個大字“清風徐來”……卻是顯得更不倫不類了,一個穿著道服的所謂玄學研究家,手裡拿著儒生的扇子站在和尚廟裡。在一般人眼裡,這種人要麼就是不世出的高人,要麼就是個瘋子。
“好說好說——”天厚看了看宋曉茶,兩眼一亮:“這位美女雍容華貴,天生貴氣,頭上有紫光圍繞,這一生都大富大貴與勞碌無緣!而且天生就是旺夫相,我看你定能生得一子一女!”
“啊……”宋曉茶一聽,更不好意思了,心裡卻是在竊喜,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紀墨。
天厚又拿摺扇指點著紀墨:“帥哥你的命卻是怪了,晦澀難明,竟然看不出究竟來,莫非是個逆天改命之人?”
“這個……”紀墨一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卻沒想到這位天厚連這個都算得出來。
好在天厚話題又轉去了別的方向:“但你這一世必然也是大富大貴,若是從政,只怕難以出頭,若是從商,一定是成就霸業!而且你命中子嗣旺盛,我看你能有三子二女!”
“哇——你會有三個兒子兩個女兒也,比我多……”宋曉茶本來是想和紀墨倆人拍手慶祝的,結果話說到這裡,兩人都囧了。
紀墨本來還想跟天厚多說兩句的,這時趕緊揪著宋曉茶落荒而逃,奶奶的,丫就不能別那麼實在嗎?
“哎——帥哥你怎麼不算了啊?”天厚在後邊追趕了兩步,卻是追之不及,只好大喊道:“我說帥哥你一定要記得,你最近有凶兆啊,你有凶兆——凶兆——”
你才有胸罩!
你全家都有胸罩!
紀墨心中恨恨的詛咒著,跑得更快了。天厚這麼大嗓門的喊著“胸罩”,引得周圍人都圍觀紀墨這“胸罩”,讓紀墨覺得這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廟大,佛就多。紀墨跟著宋曉茶一路而去,逢佛必燒香,遇菩薩必點燭,包括羅漢四大金剛也都不會錯過,黃紙一打一打的燒出去。宋曉茶十分虔誠,每過一處必然跪拜,紀墨其實就是跟著打醬油的。
直到一處奇怪的塑像前,那是一個宮裝麗人,出現在此顯得不倫不類。紀墨正奇怪呢,卻見宋曉茶反而拿出十二倍的虔誠來,點燃了三炷香,雙手合十拜了三次又跪下拜三次,再站起來拜三次,又跪下拜三次……竟然是傳說中的三跪九叩大禮。
紀墨等宋曉茶站起來之後,好奇的問道:“這是誰啊?看著不是佛不是菩薩的,為什麼拜她?”
“別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