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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言之有理,仍按捺不住心中怨憤不平之氣,冷笑道:“刺史大人是否想打退堂鼓呢?”殷仲堪心中大怒,不過一看船上全是桓玄的親衛高手,桓玄的“斷玉寒”更是殺人不見血的利器,此子一旦瘋起來,說不定會拔劍來對付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忍下這口氣道:“一切由南郡公定奪。”

桓玄差點語塞,一錯怎可再錯,何況關乎桓家的榮辱存亡。正不知該說什麼話的時候,一艘小艇由敵陣駛出,朝他們而來。楊全期訝道:“船頭站的不是範寧大夫嗎?”

桓玄一呆道“竟是範寧?”

範寧是當朝重臣,剛正不阿,從來不肯附和司馬道子、王國寶之流,備受朝野敬重。桓玄忙下令道:“不準妄動。”

命令由號角手傳開去。

小艇逐漸接近,範寧高舉卷軸,揚聲叫道:“聖旨到,皇上下詔罪己,以應天機、息民憤,接旨者不用跪接。”桓玄心中無奈,知道主動權已落入司馬道子手上,且贏了漂亮的一仗,而他桓玄更沒有另一個選擇,只得接受此退兵的卜臺階。同時亦曉得司馬道子對劉牢之的顧忌,不在他桓玄之下。

帥帳內。

拓跋珪正在細看攤開的羊皮地圖,聽到楚無暇入帳的聲音,沒有抬頭的道:“為何要見我?”楚無暇緩緩下跪,平靜的道:“你不是要我考慮嗎?”

拓跋珪皺眉朝她瞧來,她的粉臉已多了點血色,令她更豔美絕俗。道:“我還以為你早下了決定。你不是說過要迷死我,又想令我有後悔的一天嗎?這些話是否說過便算了呢?”楚無暇幽幽地嘆一口氣,道:“拓跋珪呵!你可是天生冷酷無情的人?”拓跋珪拿起羊皮地圖,小心的捲起來,然後納入懷裡,雙目同時射出銳利的神光,上下打量楚無暇。他的目光直接而大膽,一般的女性肯定受不了,楚無暇卻沒有半點害羞的表現。拓跋珪說道:“出了什麼問題呢?怪我冷落了你嗎?”

楚無暇苦惱的道:“這兩天隨你沿大河四處奔波,只曾隔遠見過你的背影,每晚都守著空帳,你難道對我不屑一顧?”拓跋珪啞然失笑道:“現在是非常時期,關係到我拓跋族的生死存亡,假如我貪戀女色,我的部下會怎麼想?”楚無暇忽然垂下頭去,輕輕道:“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拓跋珪淡淡道:“隨便你!不過走了便不要回來。”

楚無暇柔聲道:“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

拓跋珪笑道:“我不想因一個女人而心煩,你並非什麼貞婦烈女,跟隨了我,便不準讓別的男人碰你半根手指。你到了別處去,天才曉得你有沒有和別的男人鬼混,與其疑神疑鬼,不如索性放棄你。”楚無暇嬌軀輕顫,抬頭凝視他的眼睛,雙目回覆神采,長而秀麗的媚眼流轉著豔光,輕吐道:“你所謂的放棄我,是否代表要殺我?”拓跋珪聳肩道:“勿要多疑,你可以自由離開?我雖自認町以比任何人狠辣,但還不至於因為你選擇離去,就殺了你。”楚無暇道:“假若我離開一段時間是為你辦事,你肯不肯收回剛才的話?”拓跋珪愕然道:“為我辦事?”

楚無暇道:“我爹多年來不知掃平了多少佛寺道觀,得回來的財物全集中藏在一處,名之為‘佛藏’,除了珠寶財帛外,還有道家煉丹的爐鼎和難得的藥物,只要你派出一隊壯丁給我,我可以把佛藏起出來送給你,就當是我的嫁妝吧!”拓跋珪心中一動,問道:“怎會有道家煉丹的東西呢?”

楚無暇答道:“尼惠暉得她爹的真傳,是煉丹的能手,所以對這方面特別感興趣。你曉得她爹是什麼人嗎?他就是‘丹王’安世清、孫恩和江凌虛等人的師尊。”拓跋珪動容道:“竟有此事?你懂得煉丹術嗎?”

楚無暇傲然道:“當然曉得。我從小學什麼都是一學便上手,加上我刻意討好佛娘,所以盡得她真傳。你考慮好了嗎?”拓跋珪定睛看她好半晌,徐徐道:“你不要騙我。否則追至天涯海角,我拓跋珪都不會放過你。”楚無暇柔聲道:“天下間有沒有你完全信任的人呢?”

拓跋珪想起燕飛,笑道:“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完全信任你,不過你要以行動和事實來爭取我的信任。告訴我!你因何肯心甘情願的跟隨我呢?現在我的勢力仍遠比不上慕容垂,亦和姚萇、慕容永、乞伏國仁等有一段距離,以你的美色手段,加上寶藏,選擇多的是哩!”楚無暇柔聲道:“因為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真正的男人,隨著你去打天下,既有趣又刺激。如果你不幸敗亡,我便陪你一起死。明白嗎?傻瓜!”拓跋珪哈哈笑道:“傻瓜?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喚作傻瓜。希望你不是真的當我是傻瓜吧!給我乖乖的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