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與夜修那艘船的人也看過來了,皇帝臉色一變,怎麼好端端的會落水?!
到是夜修,負手在身後,低語道:“橫刀,去問問是怎麼回事。”
眾人一籌莫展之際,只見白衣翻飛,那人如仙鶴一般一躍而下,衝破雲霄。
在所有人的目不轉睛裡,宸王殿下如同拎小雞一樣拎起了月郡主……
容傾月一陣頭暈,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在空中被雲修離提著身子,嘴角一抽:“你咋不能溫柔點……”
這會兒英雄救美不應該是落花翻飛,含情脈脈,溫柔至極的嗎?
“落水就很溫柔了?”雲修離眸中泛冷,重回船上之後,把她一扔,掌間凝結內力,沒出一刻全身就被烘乾了。
眾人略微驚訝,宸王殿下一言不發,也不叫月郡主去換衣服,也不提紫陽公主,只是默默的烘乾了衣服,然後拉著月郡主走進房中。
眼神雖然溫柔,卻漫上一層黑色,這……宸王殿下是生氣了?
眾人齊刷刷的往齊紫陽看過去!
她被人盯得渾身發麻,咬牙切齒,明明是容傾月自己跳下去的,裝裝可憐,居然就矇騙過了這些人!
……
“我會避水訣啊,跳下去也沒事的。”容傾月小心翼翼的吐出一句話。
雲修離一路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但氣場有微妙的變化,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令容傾月不太舒服。
她垂著眸子,乖巧的站在角落裡等候發落。
“冷不冷?”四月份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的,更別說河水了,而且她在水裡待了那麼久。
“啊?”容傾月腦袋一歪。
雲修離長嘆一口氣:“問你冷不冷,啊什麼?”
他掌心溫暖,覆上她的頭頂,輕柔而緩慢的摸了摸頭。
“不冷啊,我會避水訣,下水只是因為看到了奕城,我想知道他在下面做什麼。”容傾月很誠實的回答,將水下那番對話也說給他聽了遍。
“……難怪,方才他與我說話時,說了句‘本君有些鬥不過你了’,我還當是什麼呢。”雲修離勾起唇角:“皇宮有我為他設下的法陣,除非與我一同進宮,否則他進不去。”
這樣說的話,容傾月有些明白了,他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躲在船底進宮,不然以奕城的本事,進宮這事兒不是隨隨隨便便的嗎?
“他要進宮做什麼?”容傾月問道。
“不知道,隨他去吧,反正在船底待著的滋味不好受。”雲修離突然淺笑,在她耳後喃喃低語,聲音酥酥麻麻的:“以後別一個人單獨的見奕城。”
“嗯。”她點點頭,一點頭,耳朵就碰上了他的唇瓣,容傾月臉一紅,笑的憨厚極了:“我,我喝水!”
咕嚕嚕灌下一大杯水後,雲修離悠閒的靠在椅背上,帶著她準備出門:“齊紫陽說了什麼,讓你激動的跳江了?”
於是容姑娘抹了抹汗:“這個其實是我自己要跳的……”
“我問你你就答。”
於是容姑娘又抹了抹汗,踏出房門,低下眸子,聲音委屈,眼中有淚花閃過:“她……她叫我離開你,不然要我下半輩子都生不如死……”
這句話掐算的時間點,說話的位置都恰到好處,一時之間所有人手上的動作都停了停轉頭看向這兩人。
“所以你就跳了?”宸王殿下的聲音中帶著薄怒。
這也正常,月郡主如今這身份,要嫁給誰想和誰在一起,連皇上都無法干涉,為什麼要聽一個紫陽公主的?
容傾月眼珠從中間轉到左下側,面容有些委屈:“後來有些爭執,哎呀你別問了,我這不沒事嗎。”
她的語氣有些煩躁,雲修離的面色更是不好。
秦墨暗中點點頭,裝,繼續裝。
於是有人大膽說話了,“月郡主別怕啊,我們會為你討回公道的!不就一個南臨國公主,還真……”
“哦?”容傾月眯起眼睛,聲音完全沒有方才的柔弱委屈,看向出聲之人,正是陳太尉,她笑了笑:“陳太尉這麼激動?掉下船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陳太尉突然被噎了一下,“月郡主,老臣這是關心您……”
容傾月無所謂的揮揮手,目光陰沉,卻帶著笑意:“陳太尉不必掛在心上,且不說我什麼事都沒有,就算我有事,那也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破壞兩國友誼啊。”
陳太尉想趁這個時候把她推上風口浪尖?
現在她更確定了,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