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宜兒真有點意思,竟然有模有樣地模仿著焦長老的語氣,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沈立差點笑出了內傷。
白放也是一臉精彩。
“好哇,宜兒你出賣為師,罰你去靜坐一天。”正笑著焦長老手裡拿了個黃色的令牌和一個不知材質的長方形箱子走了出來。
宜兒紅著臉趕緊退了下去。
“還是這麼沒正經,別嚇著人小女孩,人找你當師傅,也算倒了血黴了。”白放放下茶杯,指著臉上沒有一絲不自然的焦長老笑道。
“給,這是身份令牌,盤絲玉做的,這裡是衣物武器,還有門規、介紹,自己拿回去看吧。”焦長老根本不搭理白放,把令牌跟箱子一股腦塞到沈立手裡,手裡又多出個漆黑的令牌:“諾,滴一滴血給我,以後這就是你的靈牌了,人在片在,人亡牌碎,記住嘍。”
沈立站起來接過令牌用魄力逼出滴血滴在漆黑令牌上。
說起來也怪,那滴殷紅的血一接觸到漆黑令牌,立刻就像有了生命一樣,也不散去,而是聚攏到中心的一個點上,形成一粒血珠。
“多謝焦長老了。”沈立也不看剛得的器物,直接收進戒指施了一禮。
既然白放交待他跟這白鬍子老頭打好關係,就肯定有一定原因,照做不吃虧。
“哈哈哈,一把年紀了還記仇,焦老頭,上回的事算我不對,下次我再過來,自備靈茶行了吧,看你這小氣樣。”白放笑著對焦長老點了點,手一揮:“徒兒,咱們走,帶你去唸伊峰。”
這傢伙刻意把念伊峰三個字唸的清晰無比,果然焦長老一聽立刻動容:“慢著慢著,白長老你剛才說把他往哪領?”
“念伊峰啊,宮主至尊交待的。”白放臉上放出一絲豪光,彷彿這三個字讓他倍有面似的。
“不可能,念伊峰那可是宮主的故居,都一百三十七個年頭沒人上去住了,怎麼會讓給他一個新進門的小子?”焦長老鬚髮皆張,顯得極為震驚。
“哈哈哈,當然可能,不過原因我可就不跟你說嘍,誰讓你這麼小氣來著。”白放不顧焦長老氣的頓足,大笑著領沈立出了大殿。
這次白放帶沈立去唸伊峰的速度要比來戶籍殿快的多,眨眼便至。
把沈立往峰頂一丟:“徒兒,你以後就在此地修煉了,剛才焦老頭給你的箱子裡的東西你好好瞅瞅,為師還要趕回湖城主持靈子預選大會,估計要去個一年時間,平常你在門派行走的時候,記得萬事佔個理字。”
“弟子知道了。”沈立彎腰拜了拜,看著白放化做流光而去。
白放一走,就剩他孤零零一個人站在山頂,回想這一路走來,彷彿夢幻一般。
常人削破了頭都沒辦法進來的王者大派,自己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成了秘宮弟子,凌駕於萬千弟子之上,還擁有一座獨立的峰頭,他自己現在還迷糊著呢。
收拾了一下心情,沈立朝著自己以後的住所走去。
山頂的房子,規模並不宏大,從外面看上去倒顯得無比精巧,屋子的倒角處,都掛著一串串的風鈴,被山風一吹,立刻發出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配合著這幽靜的環境,宛如天籟之音。
推門而入,屋內一片清爽,並沒有因為一百多年沒人住而荒廢,甚至連一絲灰塵都看不出來。
“這裡要不是經常有人來,就是有個可以自動清潔的禁制,看來宮主至尊果然對這裡上心無比,嘖嘖。。。不知道為什麼會賜給我。”沈立打量了一下屋內的裝飾,並不像他想的那麼女人氣,反倒是處處簡潔大方,讓人一看之下,心情愉悅。
打量完屋子,沈立坐到床上放下還在睡覺的小白,拿出焦長老給的器物。
那塊令牌呈四角腰,兩腰往裡面凹了進去,方便人把握,是用盤絲玉打造的,擁有遠端通訊能力,只要魄力激發,就能自動聯絡方圓百里之內拿著令牌的同門。
不過這玩意對沈立來說,只是個身份象徵罷了,倒沒什麼實質性作用。
放下令牌,開啟那個長方形的箱子,裡面東西倒是放了不少。
兩塊玉簡,一把長劍,兩套白袍,還有幾截靈根,都是些入派的基本配置。
做為秘宮弟子,羽化宮長老的親傳弟子,沈立除了能在唸伊峰修煉和“換”了一件法器之外,並沒有什麼別的特殊待遇。
嘆了口氣,沈立把兩枚玉簡握在手裡,精神沉入其中。
其中一枚玉簡記載的是三門戰決,一水一火一木,分別叫《千絲禁》《火舞耀陽》《長春靈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