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路顯得十分靜寂。
“你先上吧。”
透攔住一輛計程車,對詩史說道。當時詩史的表情直到現在仍然印在透的腦海裡。在媽媽不在的客廳裡,透一邊聽著OliviaNewtonJohn的曲子一邊想。
充滿感傷卻又笑得那麼燦爛,在透心裡,只有詩史才能做到。
詩史在開啟的車門前衝透笑了笑,凝視著透說,
“我可不是裝孤獨的十來歲的孩子,我不想再一個人孤獨了……”
詩史上了車,回過頭來對透說,
“謝謝你給我打電話。”
“我還會給你打電話的。”
然後,詩史把目的地告訴司機,便靠在座位上不再回頭了。
計程車很快便從透的視野裡消失了。
詩史還是原來的詩史。雖然她的衣服起了皺,化妝也掉了,但那依然是原來的詩史——溫柔美麗,文靜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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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節 字數:5957
第二次請商社的“嗯老頭兒”吃飯是在一家法式餐館。除了這個專務董事以外,還來了兩個部長。耕二一邊把黃油抹在麵包上往嘴裡送,一邊想著心事,看來自己可能就到這家商社工作了。倒不是自己想到這裡上班,也不是非到這裡不可,而是有可能到這家商社就職。耕二認為,只有在明確了具體的方向以後,才值得為之付出自己所有的熱情和努力。
耕二的父親穿一身西裝,淡黃色的真絲襯衣,還塗了科龍香水,加上他戴的金錶和碩大
的戒指,看上去反倒不像個正經人。只要有能力,人就是自由的。耕二經常受到父親這樣的教誨。
整個吃飯的過程都是在聊天。即使偶爾問起耕二一兩個問題,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比如喜歡哪個足球隊啦、有沒有女朋友啦等等。簡歷在上次吃飯的時候已經拿給對方了,所以這次沒什麼特別要問的也不奇怪。
“嗯,最後就看考試成績了。”
吃完飯要分手的時候,那個“嗯老頭兒”說道。
班聚會以後已經兩星期了,自那以後,耕二就沒見過吉田。這兩星期來,耕二倒是費了很大勁兒來逗喜美子開心。
為什麼又要費那麼勁兒去逗她開心呢?
對此,耕二自己都憤憤不平。說實話,他實在是害怕再見喜美子了。喜美子太直率了,雖然比自己大,卻一點兒都不像那個年紀的人。
厚子顧慮的就多了。她知道自己並不適合耕二。對於厚子的諸多顧慮,耕二既著急又無奈。耕二也曾無數次地勸厚子不要過於放在心上,並向厚子保證自己會讓她放心。而且每次做保證的時候,都是真心誠意的。儘管如此還是不能打消厚子心頭的顧慮。
和厚子的關係被吉田發現以後,耕二反倒鬆了一口氣。這事不可能永遠沒人知道。他覺得厚子肯定也有一種解脫感。因為她說她沒事兒的,她是大人。
可是喜美子就大不相同了。想到這兒,耕二嘆了口氣。
今天臨出門的時候還想著要跟她分手,可一見到她就把分手的事兒全拋在腦後了。他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兩個人都急切地需要對方的身體,那就先做了愛再說,分手的事以後再提也不遲。
耕二和喜美子在床上的時候都充滿了激情,雙方誰都抑制不住自己對對方身體的渴望。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喜美子曾用“打架”一詞來形容過他們做愛的情景。耕二自以為在床上甜言蜜語是他的拿手好戲,可跟喜美子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沒那個功夫了。事實上,他也沒有說話的機會。最後,兩個人往往都大喘著粗氣滾到床的兩頭。儘管只是那麼短暫的瞬間,但就是在那時,耕二會深深地意識到自己不能沒有喜美子。
做愛以後,分手的事根本是沒辦法提的。耕二感到自己不能沒有喜美子。就是今後自己和另外一個女人結婚了,也決不能沒有喜美子,決不能切斷和她的肉體關係。
“要回公寓嗎?”
和“嗯老頭兒”分手以後,爸爸問道。
耕二掏出煙來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點點頭說是。剛才周圍沒有一個人抽菸,著實把他憋壞了。
“明天跟人有約會,我還得早起。”
耕二已經和由利約好明天早上打網球了。
“是麼,那就只有我一個人聽你媽嘮叨了。”
耕二撲哧一聲笑了。他的笑帶著一些歉意,當然,更多的是同情。剛從開著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