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重複到進棺材還是謊言。
我一言不發,我一言不回,我恨恨地退出QQ,我恨恨地退出了網咖。
我站在夜風裡狠狠呼吸了一口氣,大聲說,張弛,我不會再相信,我不會再相信你,我不想再上當!
宿舍樓下來的兩個女生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 想看書來
你的憂傷讓我心痛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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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劉小倩的女孩已經兩天沒來上班了,第三天再不來上班,按廠裡的規矩就算自動離職,要被工廠除名。
第一天的時候我就想找個與她要好的姐妹問一下情況,但她好像是從地裡冒出來的,我找了兩天,竟沒有找到一個瞭解她情況的人。
後來田麗到她的宿舍作了一番調查。
結果同宿舍的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提供了兩條資訊,一是她下班後很少與她們講話,要麼早早睡下,要麼出去,隔天早上才回來;二是她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打扮得漂漂亮亮,衣服穿得也十分新潮,一副會男朋友的樣子。
田麗站在她的床前,她的床上整整齊齊,床單被罩散發著剛曬洗過的陽光味道,枕頭旁的鬧鐘還在不辭辛勞地嘀嗒作響,彷彿今早還準時叫醒過主人。
她終於被人事部無情地開除了。
我常常站在她以前的那個工站上,努力想象她的容顏,但始終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晃來晃去,還有那眉角鬱結的一股惹隱若現的淡淡的憂傷,最終怎麼也無法讓她清晰起來。
我對田麗說,但願她不是出了什麼事。
田麗說,別太放在心上,每個月都有自動離職的,沒有多少人會關心她們為什麼,你第一次碰到,可能還不太習慣。
我說,畢竟同事一場。
田麗說,她們宿舍的人都猜測她在外面做小姐,可能是傍了個大款走了。
我心裡彷彿針紮了一下,這讓我想到了張弛,她和小姐沒有什麼差別,身體或許乾淨,但精神已被牛雜碎的RMB包養。
田麗看著我說,你不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很……很……傷感。
我說,你不覺得劉小倩的事情很讓人感慨嗎?
田麗說,你是不是有一段傷心的往事,才有這樣的共鳴?
我忍住胸口的疼痛,哈哈大笑問,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這樣八卦?
那天晚上,秋桐在QQ上對我說,我發現了你的一個秘密。
我說,我還有秘密嗎?
秋桐說,你沉默不語的時候眼神中總有一股淡淡的憂傷。
我說,那樣才顯得成熟一些,不然生產線上那些花花草草們以為我比她們還小。
秋桐說,不是,你隱藏了你的傷心,所以眼神才隱含一分憂鬱。
我強作歡笑,說,你很八卦呢?
秋桐打了幾個字過來,你的憂傷讓我心痛。
然後她頭上的花環就暗淡下來,她匆匆離線了,像心慌意亂的逃離,我在網路的另一頭,依稀能看到她不勝羞澀的模樣。
我從那八個字讀到她對我清晰的柔情。
我喜歡她嗎?
我曾經對田麗也有過這樣的問題。 。。
你的憂傷讓我心痛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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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自稱半仙的測字先生在不同的場合都說我一生命犯桃花。
第一次是在一個無聊的週末,張弛用九陰白骨爪扣著我的脈門迫我就範,在長江大橋下一個叫胡半仙的山羊鬍面前寫下一個字,要測一測我們的緣份。
那胡半仙半閉著眼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忽然神色一變,說我命犯桃花,一生與女人脫不了干係。我想這他媽純屬廢話,哪個男人一生能與女人脫得了干係?就算他與世隔絕不與人類來往,丫總得從他娘肚子裡出來吧,難不成像孫悟空一樣從石頭縫裡迸出來?但張弛當即嚇得花容失色,像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那山羊鬍的衣袖,連問怎麼辦。胡半仙隱在墨鏡後面的鼠目射出一寸貪婪光芒,伸出一隻手掌,張弛毫不猶預的塞上一張五十元的鈔票,胡半仙五指收擾,像抓住惹我命犯桃花的凶煞一樣抓住那張可愛的RMB,說我用五行之術為你破煞,這些鈔票是孝敬西方眾神的香火錢。然後唸唸有詞,在我額頭凌空虛指幾下,像張無忌他爹張翠山在王盤山上用銀勾鐵畫的功夫揮毫寫下“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一樣瀟灑,整得我不由摸了摸額頭,生怕那廝真有那等功力在我發亮的印堂上留下墨寶。完了山羊鬍一翹,說從此無慮。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