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閒寺三步距離開外:“讓我扶嵐上車。”
“那就有勞航少爺了。”面對北村航,笑世子的笑稱得上可敬可拘。
他舉止小心的將清閒寺嵐扶下病床,親自為她穿好鞋子。
“航,其實你不需要這樣做。”清閒寺嵐細細的聲音縈繞在北村航的耳邊。
“如果嵐的眼睛以後都如此模糊的話,就讓我來做嵐的雙眼吧?!”北村航邊打趣邊攔著清閒寺的雙肩往醫務室外走,笑世子緊跟其後。
悄然間,醫務室裡只剩下季樂靖幸和切原赤鳶兩人。
不太喜歡落寂的赤鳶出聲打破僵局:“你的同學走了。”意思就是——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你也該回去了。
“趕人走?”向來聰明的季樂靖幸下顎輕輕朝上一仰。
“那你就準備留在這裡過夜吧。”切原赤鳶攤攤手,挪步欲走。
反映敏捷的季樂伸出手,看似輕鬆的拉住了赤鳶的右臂:“喂,我說……”
“說什麼?”從側面看的季樂長的英氣逼人,使得赤鳶一不小心晃了神。
“好歹也送我到校門口,你說是不是?”雙手環胸,季樂笑看著赤鳶。
“剛才怎麼進來的,現在就怎麼出去。”年輕果然是好物,季樂迷人的微笑足以讓這個夏季的氣溫再攀升兩度。
“可是……”低聲間,季樂露出十分無辜的眼神:“學姐,人家忘記了呢。”聲調上溢,給人一種想要保護的感覺。
“……”見狀,切原赤鳶感覺自己敗了。
身著外校制度走在立海大附屬中學的校園裡很拉風,更何況少年還是相貌出色的季樂靖幸,只不過在這些愛慕的視線當中夾雜著許多同情。
此時此刻,季樂雙手支在腰後,完全如孕婦逛大街:“神力女超人,你還真是神力。”嘴角冷冷的抽搐。
“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已經道了不下十次歉的赤鳶對著手指。
“不是故意的?那你幹嗎推我?你不推我,我會腰會撞到桌角邊?”季樂疼得咬牙切齒,全身冒著虛汗。
“都是你的錯,幹嗎要露出那種眼神。”害赤鳶心情激動,就鑄造瞭如此的人間慘劇一樁。
季樂仰天悲鳴:“繞了那麼大一圈,還是我的不對?”他今天真是樂極生悲,幾十年不遇的悲劇,今天全部被他碰上了。
“等我有錢,我會賠你精神損失費的。”赤鳶努了努嘴。
“你什麼時候有錢?”季樂反問。
繼續對手指:“那個,有可能是一年,也有可能是三年,又或者是五年以後……”赤鳶朝季樂投去笑顏。
季樂的俊臉接近崩裂:“……”
“真的,我對天發誓。”切原赤鳶信誓旦旦。
“算了。”他揚起手,微風從季樂的指尖滑過,他的臉帶著淡笑:“我隨便說說的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將赤鳶一個人留在原地,他獨自朝前走去:“學姐,不用再送了……”
“噢!”她木訥的應聲,腳不知不覺的朝著季樂離去的方向跟了兩步後才慢慢停下,赤鳶揚聲:“有緣再見了,學弟。”
季樂靖幸的身影頓了下:“知道了。”黑瞳有陣暖意一閃而過。
他們彼此相遇,交集,分手。雖然短暫,卻值得回憶。
清閒寺嵐的事情在學校裡掀起了一層浪後又逐步歸於平靜,誰都沒有去刻意去討論這件事情的起因經過與結果。
六月初,各個社團都在為關東賽事而忙碌著,家政社這次抽到的是烹飪,由於赤鳶不擅長,所以沒被要求出賽。
立海大網球部的練習隨著賽事臨近正在逐一增加,切原赤也有好幾次都是直接回來倒在客廳裡就呼呼大睡。
柳蓮二送她回家的次數也變得越來越少了,他感到愧疚,但是他真的很忙,除了抱歉還是抱歉。
“其實,蓮二你可以不用送我回家的。”赤鳶背對著餘暉,語速緩慢。
那次赤鳶晚歸,讓柳感到十分的不安:“讓你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
赤鳶上前拉著柳的手臂搖過來搖過去:“好啦……”帶著點撒嬌的語氣:“那次我和赤也鬧了點彆扭,以後不會了,現在我們姐弟感情很好的。”
“你的保證已經不可信了。”柳展現出淡淡的笑顏。
“怎麼會呢?”赤鳶將柳往她家的反方向推去:“老是讓蓮二送我挺不好意思的,這次讓我來送蓮二好了。”
“……”那三個字從柳的口中勻速溢位:“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