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交叉握杆,無論是保齡球還是高爾夫都是一種偏向貴族化的運動,雖然保齡球漸漸跌落神壇但它的貴族屬性依然還沒有完全被抹殺,它們之間有一項共同的特性就是如果你只是一個初學者那麼做出來的姿勢肯定就慘不忍睹,因而這兩項運動沒有點自信的人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玩的,同樣的動作同樣的姿勢,高手和菜鳥之間的差別只要不是瞎子幾乎一眼就能瞧出來。
也恰恰是這種門道里面和門道外面的巨大差別讓這群人一眼就瞧出了趙虎臣根本就不會高爾夫,雖然這個握杆發球的姿鼻並沒有技術尖的錯誤但因為缺乏練習而顯得僵硬不自然,如果說之前周翰林的表現是強差人意那麼趙虎臣此時這個動作就有些讓這群原本就對趙虎臣心生不滿的人大笑的衝動。
“誰敢廢話一句我肯定能讓他從黃浦江游回去。”楊采薇站在人群一側,冰冷道,這一把清冷到了骨子裡的聲線讓不少原本打算張嘴嘲諷的少爺公子們硬生生地吞下了醞釀好的話。
“球還沒發出,誰知道結果呢?”雪墨輕笑道,一如既往據媚的聲線配合上玲瓏有致的身體幾乎看一眼就能給男人一種軟玉溫香的觸感,妖精,說的就是這種女人。
揮臂,扭身,腰部的力量帶著身體轉動,手臂上一號木桿狠狠擊中雪白色的高爾夫球,球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彪悍至極的弧線帶著所有人的目光在空中翱翔。
會飛多遠?
一桿進洞?
各種各樣的念頭竄了出口,所有人都面帶緊張,只有趙虎臣氣定神閒地站在發球臺,望著那枚球的軌跡。
白球在空中滑翔一段時間之後不負眾望,狠狠地撞擊在果嶺側面弧坡上然後反彈回來,一直移動到了球道近三分之一的位置才停下來,這個發球,可謂貽笑大方。
不少人下意識地張口就打算笑幾聲,眼睛一瞥卻見到了旁邊表情森冷的楊采薇,再瞧一瞧旁邊一連玩味的雪墨還有沉默不語的女主人韓書畫,幾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也閉嘴沉默下來。
這一球在絕大多數心裡恨不得將趙虎臣誅之而後快的人心裡是眾望所歸的,如果要評價只能說是爛到極點。
第10
;友的球常小翼翼地問趙虎臣需要換幾號杆。球啻的…膛圭翼不是沒道理的,就算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周輸林也有壓死他的本錢,他在這裡只不過是一個不值得入眼的最小角色而已,而以往來湯臣打出了爛球之後遷怒旁人的例子不是沒有。認得其中幾人隨便出來一個都需要讓經理親自迎接的球童只能祈禱趙虎臣的球品不差。
趙虎臣擺擺手,扛著一號木桿就往落點走。
這廝竟然還打算繼續用一號木桿!?
如果說之前的是幸災樂禍那麼現在所有人的反應就是錯愕,這廝腦子沒病吧?
能夠加入湯臣高爾夫俱樂部會員到這種地方打球的自然是身價不少的精英階層,這些人不管肚底如何人面上哪一個不是光鮮亮麗人模狗樣恨不得把伸士的標誌牌貼在自己腦門子上走路的貨色?而悍到扛著木杆還扛得如此心安理得的牲口的確第一次出現。
球童將球釘釘好,趙虎臣拿著一號木桿,依然是那個有點僵硬很不自然的姿勢,他的身後,發球臺上的人基本上全部在等著看笑話。
第二次揮杆,高杆。
白球被狠狠擊上空中,微風的環境給了它最大的自由發揮空間,轉動著弧度,其實這個球除去少數人之外大多數人已經不再關注了。
但命運就是喜歡開玩笑。
白色的小球如同長了翅膀一樣狠狠飛過了果嶺,達到制高點的拋物線開始下滑,落點下降,下降,隨著高度的下降所有漫不經心的人嘴巴都張大到一個足以塞下雞蛋的程度。
它的落點恰好是一號洞不到二十公分的位置。
也就是意味著這個球很有可能入洞!
他孃的開玩笑!?
越過了果嶺開隔著障礙物還能如此精準地落點這種錯愕就跟個盲人摸象一樣不但說對了象的名字還準確地知道自己的手掌按在大象的屁股上還是大腿上一樣令人無法接受。
的確是在開玩笑。而且玩笑還沒開完。
白色小球重重地落地,在柔軟的草坪上彈射起了老高,然後那顆小小球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藉著被彈射起來的力道直接落入了洞中,乾脆利落甚至連滑行都免了。
推一杆,總數兩杆。這他孃的是四叨啊!
沒有人能比陳炎更加驚愕了,因為相對其他人他更加了解這項運動。所以對於之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