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我要和誰在一起,要看你們這些傢伙的臉色。溫凝萃嘆了嘆氣,說你也別怪我了,我當然管不著你了,就是覺得伍思宜動作也太快了,這邊剛剛分手呢,她就趁虛而入了,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江之寒問她,為什麼是伍思宜手快,而不是我手快呢?溫凝萃很肯定的說,我反正知道的,倪裳也說她早就喜歡你了。
星期天很快就過去,翻到週一,繁忙的考前學習又開始了。
像平常一樣,江之寒的日程上是上午四節課,中午和林曉楚婉古傑一起吃飯,接下來是下午的三節課,課後的自助學習小組,然後是晚飯,和晚自修。
夏天的太陽落的很晚,江之寒和林曉二女走出教學樓的時候,天還亮著。
江之寒提議道:“一起吃晚飯吧?”又對楚婉說:“我晚上就不來教室了,誰找我替我說一聲。”和楚婉愈熟了以後,江之寒覺得這個女生做事成熟,很有分寸,連手機號碼都留了一個給她。
這些天來,林曉雖然不需要複習準備高考,卻總是等著他們兩人一起放學。
楚婉嘆口氣,說:“天天吃這麼好,以後就算上了大學,據說食堂也很難吃的,那怎麼辦?”
林曉笑道:“我早就叫你報考和他一樣的學校嘛,到時候就可以繼續噌飯吃,你又不聽我的。”
正說著話,江之寒的手機響起來。
江之寒拿出手機,喂了一聲,說了幾句話。
林曉朝好朋友撇撇嘴,說:“得,女朋友又召喚了,我們今天的白食沒得吃了。”
來電話的是伍思宜,找他的事情卻出乎江之寒的意料之外。伍思宜說,她在家裡剛接到電話,說馮家二少爺不知道什麼事到了中州,還真要來找江之寒,讓他在校門口等著,車一會兒就到。
馮家老二也算是江之寒“私募基金”的大客戶,他沒有道理拒絕接待的,更何況加深一下認識,說不定意味著更多的機會。
江之寒想了想,對林曉二人說:“有一個朋友要來,我先回教室放一下書包,你們自己去吃飯吧。”
放好了書包,江之寒返身下了樓,到了校門口,和值班室的人打了個招呼,進去坐下來慢慢等。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林曉和楚婉已經吃飯回來了,馮少爺的車還沒有蹤影。看見她們走進門,江之寒站起來,走出去,打了個招呼。
楚婉驚訝道:“還在等?你朋友好大的架子哦。”
江之寒說:“真正豪門的少爺,架子大一點也是難免的,更何況人家恐怕也是堵車什麼的。”
又問林曉:“你也跟著上晚自修?”
林曉說:“我在中州時間也不會太久了,所以多陪陪小婉,以後想陪也沒有機會了。”楚婉挽起她的胳膊,把身子靠過去。
林曉說:“我晚自修坐你的位置,可以嗎?”
江之寒笑道:“現在怎麼這麼客氣啦?儘管坐。”
話音未落,就看到一輛賓士車駛了過來,在校門外停下來。
林曉努努嘴,“多半是你的豪門朋友到了,大奔哦。”
江之寒和兩人點點頭,走出門見車門開了,後座走下來一個年輕人,一件白色繡著禿鷲的T-shirt,戴一頂棒球帽,臉型是那種稜角分明的,長相頗為俊秀。
那人看見江之寒走過來,微笑著問:“江之寒?”
江之寒答道:“我就是,你是?”
那人伸出手來,“你好,我是馮承恩。”
江之寒倒沒想到馮少爺親自坐車來了,還以為他會在哪裡等著呢。
他伸出手,握了握,“久聞大名。”
馮承恩笑道:“彼此彼此,上車吧。”
坐進車裡,馮承恩說:“這次突然襲擊,算是不之客。”
江之寒心裡對香港豪門少爺的所有想象都來自於電視,現在眼前出現一個活生生的,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樣。他說:“你普通話講的真好,我聽說很多香港人都只講粵語的。”
馮承恩說:“我在臺灣住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國語還好。”
江之寒問道:“你這次到中州來,是商務旅行?”
馮承恩說:“哪裡?我是跟著一個大學交流專案來中州大學短期停留的,大概就一個多星期吧。我現在在香港中文大學讀二年級,哲學系。”
江之寒笑道:“哇,哲學系,很高深的專業。”
馮承恩哈哈一笑,“這你就不懂了,哲學系好混畢業,是我選擇它的唯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