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臥室前,門是虛掩著的。輕輕推開,只見吳茵正坐在臨窗的座位上,手託著腮,靜靜的看窗外的風景,留給他一個完美的側面輪廓。
她沉思著,對進門的江之寒恍若不覺。江之寒站在門口停了半分鐘。卻見她連姿勢也沒有變一下。遠遠看去,眼角似乎有些紅腫。
江之寒走到她身前,彎下腰來。笑道:“我回來了,”
如同在座位上忽然安上了一個彈簧。吳茵猛的跳了起來,還伴隨著一聲驚乎 江之寒愣了一愣,她從來未見吳茵這樣驚慌失措過,即便在初遇她時,環境惡劣她也能保持冷靜。
江之寒伸手把她抱住,嘴裡忙說:“是我呀”
吳茵止住了驚呼,雙手捂著胸口。過了半晌,又狠狠的伸手在他的背上捶了幾拳,“你”你嚇死我了!”
江之寒把她抱著,橫過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江之寒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調笑說:“剛才那個樣子,就是傳說中的西子捂心麼?”
吳茵惱道:“你還笑?”這些日子來的苦惱。卻一下子少了好些。
江之寒輕柔的撫摸著女友的長。手指掠過,能感受到那質感,真的便如絲緞一般,有種舒服從指尖一直連到神經末梢。
他說:“大白天的,幹嘛把大門鎖了,一個人坐在窗邊呆?”見她不說話,又說:“我知道是怎麼了。”
吳茵把頭埋在他懷裡,有些甕甕的說:“才怪。”
江之寒道:“是想我想的出神了吧”卻不見女孩兒回答。
江之寒手往下,輕輕的撫慰她的後背,說道:“你 是哪天回的青州啊?”
吳茵回道:“大年初五。”
江之寒心裡算了算,吳茵本來說要回家呆十天到半個月,大年初五的話,算是提前回來了,那應該是在家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對於吳茵的家庭,江之寒知之甚少,只知道都是在小鎮裡國有小企業上班,她還有一個哥哥,比她大三五歲。好像還是單身。隱隱約約聽吳茵提起過一次,他身體不是很好。
江之寒沉默了半晌,說:“你提前回來,怎麼在電話裡不同我說呢?興許我也可以早過來幾天。”
吳茵說:“可是,你有很多事情要辦”,除去下鄉的四五天,在家裡陪父母的時候也不多。”
江之寒緊了緊她,心裡很是喜歡女孩兒的善解人意。
忽然間,吳茵問道:“之寒,,你”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願意和哪怕最親近的人說,不願意和他們分享的?”
江之寒心裡一動,他思考了片刻。說:“有那麼一件事,如果可以算作是一件事的話,我雖然和兩三個人都提過,但從來沒有說起過細節。”
吳的問:“為什麼呢?”
江之寒說:“很難說清楚吧。有一次是機緣巧合,本來想說的時候被打斷了。其它的時候呢,是因為有些東西我自己也說不太清楚,便選擇了不說。”
吳茵問:“那你有沒有什麼事,是除了自己和當事人以外,從不想告訴第三者的呢?”
江之寒說:“那就太多了。”
吳茵問:“那又是為什麼呢?”
江之寒沉吟了一會兒,說:“原因很多吧,,有些呢,是覺得沒有必要,有些呢是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必再提起,還有些呢,是覺的告訴了其他的人也於事無補,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吳茵說:“有沒有”什麼,,是覺得恥於告訴別人的呢?”
江之寒愣了愣,說:“這個,好像倒是沒有。為井麼會這樣想呢?因為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吳茵說:“倒不一定是那樣。也許你並沒做錯什麼。但也許其他的人”
江之寒說:“會怎樣?,,討厭我?議論我?可憐我?,”那都不重要,他們願意怎麼想都不管我的事。”
俯下頭來,近距離的注視著女孩兒美麗的眼睛,江之寒柔聲說:茵,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麼?”
吳茵溫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略了略額前的頭,說:“寒假前,你不是對我說,每個人,最終能依靠的還是要”靠自己麼?我”會爭取自己去解決的。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解決不了了,我可以來找你嗎?”
江之寒笑了笑,“當然,我說過。我會一直在這裡的。”
吳茵閉上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喃喃的說:“你會一直在這裡的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好像是心頭壓著的心事終於得到了舒解,倦意便如潮水般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