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適合她的。”
江之寒說:“我以前認識個朋友,其實是我中學的老師。她很漂亮。真的,很漂亮”她年輕的時候遇人不淑,遭遇過好些事情 快三十了跑到美國去,其實是想找個遠點兒的地方來隔離過去和將來,來慢慢撫平傷口。我這次見了她,她在那邊生活的挺好。雖然她說,有時候好像是寂寞些,但慢慢的找到了生活的樂趣,心靈也平靜了很多,過去的事情印記也淡了,不再有那麼多悲傷”
江之寒轉頭看看山下的小河小“希望倪裳去了那裡,也能那樣吧”你說呢?”
當然,沒有人回答他。
江之寒嘆口氣,輕輕的自言自語。“我前不久去了趟美國,卻沒有去加州看她。我害怕”我害怕她見了我。會想起很多關於你的往事。那傷口還沒有掩埋好,再過些日子,也許,,也許能慢慢的結上疤。我知道,那是永遠不會癒合的。她心裡永遠都會有一個個置留給你。但我還是希望,過了那麼些日子。半年也好,一年也好,終究有那麼一天,她想起你的時候,更多的是甜蜜,而不是悲傷。”
江之寒抿了抿嘴,又說:“不過呢,倪裳的父親,我是不會放手的。就算我們兩個都要承擔責任。他需要承擔的應該比我多吧?我也在受到懲罰,是絕不會不把他拖下水的”不知道,你是否會同意呢?”
北風吹過,山林作響,卻只有他的低語迴響在姿中。
國慶節的時候,當倪建國慢慢從悔恨,震驚,和難過中恢復了一些。上班時候也不再那麼渾渾噩噩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個信封,沒有信人的地址,沒有郵票,只有他的名字大大的寫在正中央。
彷彿預感到什麼,倪建國在辦公室沒有開啟它。他把信封放進公文包的最裡層,一整天的時間都心思忐忑,無心工作。回到家,鼓足了勇氣,他顫顫巍巍的撕開,取出裡面的一張紙。上面寫著: 我才知道,冰燕去了。除了她。我大概是唯一個知道,你曾經做的事情的人。
倪建國,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倪建國手一抖,信飄飄揚揚的掉在了地上。
要來的,終究是來了。那個不知道身在何處的妻子的密友,那個告訴她一切的神秘人,終於知道了白冰燕去世的訊息。
對於“那個人”倪建國有很多痛恨,也有說不出的恐懼。如果不是她告訴白冰燕自己的事情,白冰燕就不會登上那輛去隆中的長途車。她應該在中州吧?要不怎麼會撞見自己和茹芸的事情。她在中州。應該會收到葬禮時出去的通知吧?為什麼現在才知曉這個訊息?
倪建國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搜尋著他有印象的妻子的朋友,一一排除。誰沒有來參加鼻禮。但白冰燕的朋友真的很多,去世前那半年她又熱衷於和很多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老同學恢復聯絡,他
想討來,直到把自只的頭都想疼了,懷是沒有任何眠據六
他思維的末端偶爾觸碰到江之寒這個人,但很快就否認掉了。按白冰燕語焉不詳的暗示,那個人很早就知道了自己和茹芸的來往,過了好幾年才告訴她。這和倪建國收到的那個紙條的時間很是吻合。而倪裳的高二高三,也正是自己頻繁出入茹芸家的時候。那個時候,江之寒和自己正是矛盾最激烈的時期。還曾經讓人威脅過自己,綁架過自己。如果他手裡有這個證據,一定早就拿出來交給倪裳,來分離自己和女兒的關係。
“那個人。像只埋伏在夜色裡的狼,而讓倪建國最恐懼的是,他不知道她想要做的是什麼,她想要的懲罰又是什麼?
失去了妻子,接下來難道是失去名譽,和女兒嗎?倪建國在床上輾轉反側,他有些慶幸的是說服倪裳去了美國,他可不想倪裳看見他一天到晚掙扎的模樣,還要企圖在她面前保護一個天大的秘密。
一個星期以後,倪建國走進浴室,以前堅持的那一套早起的流程現在已經慢慢荒廢了,好久他連鏡子裡的自己都沒有仔細看過。
他看著鏡子,忽然現一向黑亮的頭似乎幾天之間就花白了一小半。倪建國呆呆的站在鏡子前,很婦良久一動都沒有動。
從那以後,每天上班之前,坐在公車上,他腦子裡擋不住的會幻想一個情形:走進辦公樓,科裡的小孫跑過來,科長,局長找你談話,好訊息喲提前恭喜你了”走進局長辦公室,孔局長表情凝重小倪”你辜負了組織的信任亦 ,生活作風很重要啊”,
比這更糟糕的是,每天回家開門之前,他都會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害怕一推門,一睜眼,女兒就坐在客廳的沙上,妻子攤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