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道:“姑娘,你贏那個吳曼霜的勝算有多大?我也買兩注支援你好了。”
樂武聞言笑道:“畫眉丫頭倒是個好賭的,你有幾個錢?”
畫眉嘟著嘴嗔道:“二少爺瞧不起我們丫頭,我好歹也存著幾個月的月錢,買幾注也算是給我們姑娘打打氣,而且我是認定姑娘必贏的,我還賺兩個呢。”
樂武哈哈大笑:“好好好,不愧是我妹子調教出來的好丫頭,有膽色,你若銀子不夠我這裡有,咱們一起押桃子贏,我就不信,那個吳家小姐除了有個當高官兒的爹,哪點兒能比我妹子佔先兒?”
小桃瞧著他們兩個說得熱鬧,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二哥,你就跟著畫眉一起搗亂罷,什麼下注,我又不是色子,賭個什麼勁兒呢?”
“你不知道,桃子。就是明天你們要去參加的那個賞菊會,整個京城都傳開了,說是那是那個相爺府的千金為了和你一較高下爭奪七王爺設下的擂臺,我們衙門裡老爺都知道了。我們幾個衙門裡的兄弟暗地裡也買了幾注,都是賭你贏的,你可要給二哥爭氣啊。二哥的私房錢可都壓在妹子你身上了。”
小桃撲哧一聲氣笑了,“二哥,你跟著他們亂什麼?什麼擂臺不過是外面瞎傳說罷了,哪裡有那樣誇張?明日不過是吳曼霜請了眾家女眷去賞菊,略做幾首詩畫幾副畫添添雅興而已,哪裡就象你們說的那樣刀槍味兒十足的?可見是謠言信不得。”
樂武急得直拍大腿,一屁股坐在小桃旁邊的椅子上,急道:“我的好妹子,你怎麼這個時候了還是不溫不火的呢,二哥都替你急死了。你上次去見皇上結果如何還不知道,這如今又冒出個相爺的千金來跟你搶相公,人家還是臣相的女兒呢,萬一皇上偏向著他的臣子,把那個吳家的小姐許給了七王爺,這可怎麼辦呢?你怎麼就不著急?”
小桃笑道:“二哥,你也太杞人憂天了些,這種事情我又沒有法子去左右皇上的決定。皇上若是真的就是不喜歡我,覺得我身份低微,要把那個吳相的女兒許給阿宣,我也沒有法子呀,總不能讓我去跟皇上拍桌子瞪眼睛罷?”
“誰讓你去和皇上拍桌子瞪眼睛了?”樂武急得頭上快要冒汗了,無奈這個平日裡聰明伶俐的妹子怎麼就突然笨起來了呢,“我是說,你趕緊想點法子應付,不然就去找七王爺商量一下如何?”
“二哥,就算是比才藝那吳曼霜也是跟我比,我又不能讓阿宣替我出場,找他商量又有什麼用?而且憑白給他增添困擾,”小桃好笑的用袖口裡的手帕遞給樂武擦汗,笑道:“二哥,你莫不是不信你妹子的本事麼?若是不信你還壓我贏?”
樂武瞧著妹子不慌不忙的神氣兒,心倒是靜了一點兒,嘆口氣道:“哎...可惜二哥不懂什麼琴棋書畫的那一套,否則說不定可以幫上你點忙呢...不如,你去大哥房裡找他商量?”
小桃笑道:“用不著的,二哥。你只放心,你的王爺妹夫是跑不了的,若是阿宣輕而易舉就能讓那吳曼霜得逞,那你妹子我的眼光也太差了。”
“桃子,你們兩個明日都會比些什麼啊?”樂武還是有些擔心。幾個丫頭也湊過來認真的聽著。
“還能比什麼?不過是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各種才藝罷了,”小桃怕樂武擔心,故意輕描淡寫的說的簡單,其實她心裡知道,吳曼霜一定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才打算這樣做的,“若是明日評頭論足的那些人不摻水分,你妹子就八成能贏。”
喜鵲在一旁有些不太明白的問道:“姑娘,這水分是什麼?”
小桃慢慢說道:“其實說白了,這人們口中的才女名號,還不都是人們捧出來的?流落在外的真跡,詩詞多了,被人點評的也多了,自然就出名了。所謂的水分就是,比喻酒裡摻水,不知道有多少真本事,多少的真材實料,若是吳曼霜故意籠絡了一些給她唱讚歌的人,明明是過得去眼的詩詞硬說是古今少有,別人隨聲符合,那不懂的人自然也跟著起鬨,這結果就不好說了。”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樂武說道,“若是那些點評的人故意歪曲你做的詩和畫,豈不輸定了?”
“二哥說得對,這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除了棋一種,是真刀真槍,輸就是輸贏就是贏,做不得假之外,其它的幾樣都是很虛無飄渺的,沒有一定的標準來衡量。”小桃指著牆壁上一副中堂山水說道:“就比如說那副畫上的字和畫,如果是一個寫得很好的和寫得很差的人的作品擺在一起,當然有眼睛的人一眼就可看出其中高低,沒有什麼好說的。可是如果是兩幅水平相差得不是很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