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我年紀大了,比你們小孩子耐熱,用不著冰。”
“石公子呢,他不熱嗎?”陸落問。
“他去太原府了,等過了暑天才回來。”千衍笑道,“他的祖籍在太原府,有田地房舍,回去都是現成的。”
陸落不再勉強。
既然說到了石庭,陸落也打聽幾句,石庭到底是何許人也。
石庭生得絕美非常,堪比陸落的叔公。他到底是怎麼個來歷,陸落從未 聽他提過。
“他家裡是做什麼的?”陸落問。
“從前是開藥鋪的,生意做得很大,後來家業凋零了,他拿了錢財出來遊歷。現在,親屬所剩無幾,遠房親戚倒是有幾門,他不與他們來往。”千衍簡單說道。
說罷,他轉移了話題,不想提石庭。
陸落有心追問。又怕師父為難。就強忍住了內心的好奇。
師徒二人說了半晌的閒話,陸落陪著師父用了早膳,師父拿出一本書給陸落。
“我偶然了本奇門陣譜,不知是否有用。我不會佈陣。你拿去試試看。”千衍笑道。“切記。不可丟失了。”
陸落接過來,發現書籍是新抄的,字跡遒勁有力。是她師父的筆跡。
千衍親自抄了這本書給陸落。
書皮是空白的,沒有任何書名;開啟扉頁,才寫了《六儀籍志》。
陸落不用猜也明白,這是很早之前的術數記載,非常珍貴的資料,絕不外傳的,甚至可能就是千衍自己編寫的,因為很多術士秘法是不留文字的。
師父希望陸落可以更充盈自己的學識。
“我不會弄丟的,多謝師父。”陸落笑道。
當天沒事,陸落就在師父的院子裡,和師父下棋,說起了“六儀”,彼此扯了幾句閒話。
到了上午,日頭高高升起,灼熱的陽光像火球,將閃耀的金光鋪滿了大地,庭院的樹木被曬得奄奄一息,唯有蟬兒不知疲倦,歇斯底里的鳴。
陸落卻感覺不怎麼熱,好似熱浪隔了一層,有種坐在空調房間裡看陽光的感覺。
“師父佈陣了!”陸落篤定,“不過,他不肯承認,我問了他他也不願意告訴我。倘或我能學會,這陣法真是福音。”
陸落深信,她師父給她的《六儀籍志》上,就有這種陣法,她當即認真讀了起來。
中午的時候,天色微變,雷聲轟隆,片刻之後就狂風漫卷,下起了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