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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顯,禽獸的數量和它的質量是不成正比的,綜上所述,其實大部分禽獸的長相很難都達到洛諶的標準。

“你住在這裡,好好的,不必有多的顧慮。”他頓了頓,輕輕拍了拍我的頭,像是在安撫什麼小動物一般:“我近來有些事,你先在此好生歇著,我一個月後再來看你。”

交代完後他便轉身離去,我抿了抿唇,還是勉強叫出了洛諶二字。

便見他回頭瞧我,目光清淺。

我愣了愣,隨即摸了摸鼻子以掩飾自己的失神,低頭訥訥道:“謝謝。”能這樣讓一個陌生人住在這樣好的屋子裡,我當然明白他身份不俗,可能財力更是不俗,或許對他來說救我不過舉手之勞,安頓我也不過是稍費了些心思,但無論如何,他救了我,我很感激。

我很感激他。

感激這個在我這並不算漫長也不算遙遠的十年光陰中,除了爹爹唯一一個願意向我施以援手,願意分出一點善意給我的人,儘管我和他統共才認識不到兩個時辰。

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見我的道謝,我又低著頭不敢瞧他,只聽得院子裡落葉簌簌的聲響,好半晌,一聲模糊的低笑才伴著風傳來,隨即響起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我惶然抬頭,看見紛飛的落葉中他清越的背影,像極了話本中描寫的那些不世出的公子。

洛諶說一個月後過來看我,但我在這短短一個月中過的無比舒心,舒心到差不多已經完全忘記了洛諶的囑咐,於是導致的結果就是我在一個月後的那個早晨打著哈欠走到了廚房門口第一眼便瞧見了裡面坐著正在吃早飯的好看少年,然後受驚過度踢著了門檻甩到了他腳下。

他在我摔在地上後放下了筷子來瞧我,我就趴在他腳邊抬頭和他對視,最後他把我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才將骨節分明的手遞到我面前:“一個月不見,便長這麼圓滾了,難怪站也站不穩。”

我立刻狠聲的反駁他:“我沒有圓滾,你才圓滾!你這個人就叫洛圓滾蛋,瞧!多好聽的名字!”言罷覺得一點也不解氣,抬手打掉他遞在我面前想要拉我起來的手,兀自爬了起來,氣吭吭地瞪了他兩眼,卻見他面色如常,夾了菜往碗裡送,我翻了個白眼,走到自己的椅子上欲坐下,那原本認真夾菜的人卻突然將我的椅子往後一帶,我反應不及,自然叭一聲坐在了地上,他立刻收回筷子,目光移過來,慢條斯理的開口:“還說自己不圓滾?都從椅子上滾到地上了。”

我坐在地上抬起手顫抖地指他:“你你你……你不要臉。”

他神情微訝:“這都被你發現了。”

“……”我無力地埋下頭,再次問他:“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姑娘,真的從來都沒有一點點良心不安麼?”

他依舊回答的十分誠懇:“以前的話,還是有一點點的良心不安的。”

“……”比不過他不要臉,我只能憤怒地質問:“你爹就是這樣教你披著一副好皮囊出來欺負人嗎?”

聞言他沉思了半刻,然後認認真真地回我,他爹只教過他怎麼殺人,並沒教過他怎麼欺負人,並且表示如果我願意看他爹的教學成果,他很樂意拿我當試驗品來給我示範看。

我覺得我活了這麼久,最憋屈的就是今天,我咬牙切齒看了他很久,丟下錚錚兩個字:“禽獸!”然後大步離去,走到院子中央又覺得禽獸兩個字根本不夠描述他的不要臉,於是回頭惡狠狠的補了兩個字:“不如!”然後徹徹底底的揚長而去。

我幾乎是一路衝回了房間,這一天都不想再看見他,但他從來不懂得看別人的臉色,我不過才在屋裡坐了十分鐘不到,他便徑直走了近來,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立在桌旁看我:“你又在做什麼?”“我在生氣。”我一字一頓的回答,扭頭不想看他,那張臉長的再好看此刻在我看來也和一坨屎一樣,其作用都是讓我對他們避而遠之。

他卻不以為然地笑笑:“小姑娘家哪有那麼大的脾氣,連早飯都不吃了。”他抬手敲了敲放在桌上碗的晚壁:“過來把這碗粥喝了。”我原想說他端了的東西我絕對不要喝,但還沒有付諸於行動肚子就率先唱了反調,我無法,只得一臉悲憤不情不願的挪到了桌子前,其間洛諶一直以充滿興味的目光打量我,我裝作不曾見過他那眼神,坐在椅上拿起碗,將濃稠的白粥往嘴裡撥,他尋了個椅子在我對面坐下,以手抵頷,直到看我吃的差不多,才淡淡道:“待會我帶你出去逛逛,讓你一個小姑娘在屋裡呆這麼久,著實有些為難你。”

“不會啊,”我嘴裡包著粥含糊不清地回答他:“我從前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