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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班做引領,帶著他們徐徐上樓,一路在前邊默默地開燈開門,最後把他倆領進一個音樂茶座似的小廳裡,沏上茶,調整好背景音樂的強度,便彎下腰,悄悄附在先前與肖嵐約時間的那男子耳旁,用極低的聲音問了句什麼,一邊還拿眼角的餘光,迅速地向肖嵐這邊掃視了一下。

肖嵐馬上臉熱心跳起來。他猜到,這個女領班在按通常慣例,向那名男子請示,您帶來的這位客人,一會兒還需要什麼別的“服務”不。所謂的“別的服務”,就是指要不要找些女孩來做陪。那名男子立即搖了搖頭,並用力揮了揮手把她打發了。

那女領班很乖巧地離開時,又按慣例,把剛才一路開啟的那些壁燈,一一關掉,把透過的每一個門洞逐一關上,在自己身後只留下主客們所需要的那種幽暗和寧靜。就像以往那樣,這些光臨此地的貴賓將在這異樣的幽暗和寧靜中,盡情地享受某種免費向他們提供的喧囂和放鬆。她當然不會知道,今天這兩位卻完全不一樣,他們除了這幽暗和寧靜以外,所需要的就仍然只有這幽暗和寧靜了。

“我叫陳越,是ats(國家緊急情況應急處理中心)網路部副部長。”

肖嵐落座之後,對面的男子直到看他完全平靜下來之後,才緩緩說道。但這樣的話,終究是的肖嵐,再也無法平靜了。

“什麼?你就是何博說的那個陳越?”肖嵐邊說,整個身體都站了起來,對面的男子趕緊讓他放輕鬆。

陳越這個人肖嵐當然知道,他年齡不大,只有30歲就成為了ats最年輕的副部長,他也很有個性,就拿他的展現在肖嵐面前的形象來說,跟周身的扮飾不太協調的東西,是他戴著的那塊手錶。居然還是一塊老式的機械手錶。表把和錶殼上的鍍鉻層都已脫落得斑斑駁駁的了,表面的襯底也已經發黃,錶帶顯然早已不是原配的。無論它是多麼的過時和老舊,兩年來,同事們中間,卻從來不會有人嘲笑這塊表的“露怯”和“寒磣”。因為大夥都知道這塊表是他那位第一任妻子(沒錯,是第一任)當年留給他的定情物(據說是他妻子家裡祖傳的),也是他認定了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的少數幾樣身外之物中最重要的一件東西。他的第一任妻子是一位警察。妻子的父親也是一位警察,那年被派到國外執行任務,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嚴重“車禍”中犧牲了。“車禍”嚴重到那種程度,連個全屍都沒找見。只象徵性地領回來一點不知真假的骨灰和出差時帶去的衣物。

之後,這位陳越副部長在四年內居然有結過三次婚,第四任妻子比他小三歲,是個剛剛上崗的中學老師,能幹,爽朗,大大咧咧,又非常會體貼人。她天天在學校裡給孩子們講“男女平等”“男生要懂得尊重和愛護女生”,在自己家裡,卻天天“甘心情願”地忍受著陳越極端的“大男子主義”和極典型的“大丈夫主義”。

更讓肖嵐沒有想到的是,不知是因為陳越這傢伙早就瞭解到他特別愛好喝黑咖啡,還是這個“精英會所”原先就有這麼一個待客專案,他倆在二樓幽暗的茶座式小廳裡坐了沒多大一會兒,那位女領班又給他倆每人送了一杯黑咖啡過來。黑咖啡喝著雖苦,但聞著,的的確確挺香。而莫名出處的背景音樂在深棕色的方木柱和大棵的桶栽鳳尾竹之間悉心遊巡。其間不時出現的鋼琴獨奏段落,讓人跳出這幢空空蕩蕩,略嫌清寂的會所大屋,去體會一種清新和悠遠,彷彿那半畝陰暗的山澗池塘中忽然游出兩三尾金色的鯉魚,又忽然間飄灑過一陣青豆般的雨點。

“真有意思,居然還是機械手錶。”面對這樣的人,說實話,肖嵐還是有些忌憚的,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男子抬起手腕揚了揚,“怎麼了?我戴手錶就是用來看時間,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用處。所以幹嘛要弄那麼好的?”

“可你的打火機還是美國大眾化的名牌‘zippo’的呢。”肖嵐指著桌邊的一個小方盒子的問道。

陳悅聽到肖嵐說zippo這個詞,瞬間抬起頭看了肖嵐一眼:“真沒想到,你這個年齡居然還聽說過這個。”

肖嵐笑了笑道:“拜託,我們的年齡好像也相差不大吧。”

一句話過後,兩個人都笑了,對於zippo打火機,肖嵐當然非常瞭解,在龍欣欣家,在葉水幽家,肖嵐都曾經見到過這種東西,據說越戰時,美國大兵就是用這種打火機去點燃澆在越南平民身上的汽油的。這是眾人皆知的“軼事”。

“既然約我來了,就說說事情吧,相信您這個網路部副部長也挺忙的。”掃視了一眼周圍,肖嵐的經驗還是相當豐富的,他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