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去把老闆叫了來。再經過一番折騰,等老闆走了,那酒勁也稍稍過去了一些,陳越才再度平靜下來。肖嵐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喝下去了,便趕緊通知老闆,沒上的甜點和水果統統都別上了,不由分說地把陳越拽出了這和順麵館。等發動了車,把陳越送回住處,再回到酒店,已是下午三點時分。
陳越今天的表現著實讓肖嵐沒有想到,和葉水幽猜測了半天也沒有結果,但不管怎麼樣,在汪雪父親的案子進展到這樣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陳越忽然出現這種狀況確實讓人相當的擔心。
無心上游戲,肖嵐乾脆上床睡覺,但腦子裡卻翻來覆去地迴響著陳越說的這些“酒話”,閃現著他“憤世嫉俗”的神情,捉摸著陳越今晚突然酒後失態的深層次原因……汶一切,顛過來倒過去地糾纏著已然非常睏倦的他,只是睡不著,就只能硬挺著……一直到四點時分,眼皮才漸覺沉重,腦子裡也跟灌滿了一盆熱漿子似的,迷迷糊糊地剛有了點睡意,手機卻突然間驚心動魄地響了起來。他本能地一個鯉魚打挺般蹦起,撲過去抓起電話。是陳越從那個非常神秘的會館打來的,讓他立即趕到那裡。“有話要跟你說”。
肖嵐趕緊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奪門而出時,下意識地瞧了一下牆上的電鐘,這時還不到下午五點。
……那個小區這時寂靜無人,肖嵐急衝衝趕到院中的那個會所,果不其然,他已經在那兒等著了;看那模樣,也是沒休息好,眼泡整個兒都浮腫著,加上酒後的病態,他似乎顯現得越發的虛弱和憔悴,這與陳越之前給肖嵐留下的印象完全不同。
“坐。”陳越指指另一邊的沙發低聲說道。那邊沙發前的小茶几上放著一杯已經沏好的茶,還在嫋嫋地冒著熱氣。肖嵐總結出,這是陳越特有的“待客”之道:找別人談話,事先總會替你沏好一杯茶。
“中午我出洋相了……”陳越有氣無力地自嘲道。
“沒有。咱兩個還沒把那一瓶二鍋頭喝了,能出啥洋相?”肖嵐忙回答。
“我絕對喝多了……那一瓶二鍋頭,你就沒喝幾口……”陳越一邊說一邊指了指那杯茶,意思是讓肖嵐喝茶,然後又問道,“當著和順老闆的面,我說啥出格兒的話沒有?”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
“沒有就好……”陳越將信將疑地看了看肖嵐,低下頭去,悶坐了一會兒,“中午我心情不好,知道不?”
“我說嘛,怎麼突然拉我去吃飯,還喝那麼些烈酒。”肖嵐笑道。
“有些情況,中午在那麼熱鬧的飯館裡,我不好說……說不定隔牆有耳。”陳越說著,自嘲般苦笑了一下,然後他告訴肖嵐,前天有個領導我們暫且先別去問這位領導到底是誰,反正只要他願意的話,他是可以左右你我的命運的,突然把我找到他辦公室說事兒,其實也沒啥要緊事兒,東扯葫蘆西扯瓢地,扯著扯著就扯到了汪董事長這案子上來了,他鄭重其事地“提醒”我,偵破汪董事長這案子,應該“適當”地放慢偵破速度,應該“適當”地“前瞻後顧”一下。“我說放慢,不是要你們不去偵破,更不是要你們放過那些案犯。那當然是不應該的,不允許的,也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你千萬別誤解了我這個‘放慢’的意思。我說這‘放慢’,是希望你一邊破案,一邊得關注一下另外一方面事態的發展。”然後這位領導同志又故作神秘狀地問我,“我說的這個‘另外一方面的事態’指的是啥,你明白不?”我故意跟他說:“不明白,請首長明示。”對方還笑著捶了我一拳說道:“別逗了。你要不明白,那就傻死你吧!”
“他擔心啥?”肖嵐問。
“哈,還是不是擔心淡然和歐陽傑與上頭的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查到最後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我們鬧不好都得吃不了兜著走。”陳越答道。
“那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汪雪的父親就這麼死掉吧。”肖嵐聽後立刻有些著急。
陳越也皺起了眉頭:“你著什麼急嘛,坐……坐。這種事兒急了也沒用,上面不讓你查你能查麼?”
“那你找我來到底是什麼意思?”肖嵐乾脆直接問道。
結果陳越聽後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很簡單,就兩點。第一,在似水流年成立之後,你要批准我加入,並且要給我一個副會長的席位,第二,遊戲裡面的事情你這段時間最好還是以跟蹤為主,千萬不要主動出擊,就算可以一擊必殺,但你也不能保證那名復仇者玩家身上的任務物品就一定能掉出來。”
在最後,陳越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