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還叫奇襲?老子真他孃的想不明白你這樣的白痴是怎麼考進演武院的,既然老子想不明白,所以你就立刻給我滾蛋!”
那學員一怔,羞愧的無地自容。羞愧也沒用,他成了演武院第一個被開除的學員,不但開除出演武院,甚至剝了軍籍,發了一筆銀子愛去哪兒去哪兒。對於這樣的白痴,燕雲寨的人甚至不擔心他會去投燕雲寨的敵人。
至於有個學員戰戰兢兢的將第四個觀點說出來的時候,即便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即便他已經做出了防禦的姿勢,但還是被險些吐沫淹死。
他說,燕王突襲黎陽城之所以成功,還有一個很大成功因素……運氣。
運氣你他孃的,吐沫如滔天洪水吐過來。
演武院是個公平的,開放的,自由的,可以隨便闡述自己觀點的地方,無論你說的對與錯都不會有人譏諷你,恥笑你,更不會因為你說錯了而驅趕你。演武院的教員們,包括院長達溪長儒都是溫文爾雅的人,他們會耐心的和你講道理,絕不會用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嗯,是的,演武院就是這樣讓人嚮往的地方,處處綻放著光明。
李閒在黎陽並不知道演武院中有這麼熱鬧的事,如果他知道一定會笑的很開心。他帶兵在黎陽駐紮,就好像一柄在王世充和李淵身邊的出了鞘的鋒利刀子,誰也不知道他打算砍誰一刀。
李淵就因為李閒屯兵黎陽,遲遲沒有下決心發兵攻打王世充。長孫無忌還沒有回來,他不確定李閒到底是什麼態度。雖然他手裡掌握著一張他覺得能控制李閒的牌,但不到最關鍵的時候,他不想攤牌。所以,現在他需要李閒表態,只要李閒接下來那張聖旨,他就能安心發兵剿滅王世充。
他在等訊息,所以東征的領兵之人也遲遲沒有選定。他一時不定下來,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三兄弟就都有些不踏實。
長安,是李建成打下來的。
如果東都洛陽再是太子打下來的,那麼某些人也就要死心了。再大的軍功,也比不過打下大隋的兩座都城。再拼命,殺敵再多,也比不得這兩座雄城的分量重。所以,李家人都很急。
李閒不急。
他從不認為先下手為強是唯一的制勝手段,後下手的人……往往是因為準備更充分。
在黎陽的第二個月才開頭,李閒就等來了一個好訊息。過了三天,李閒等來了第二個好訊息。
……
……
在黎陽太守府後院有一片特意開出來的平整空地,土地已經夯實,方圓大概三十米上下,這是一個小小的演武場。從楊玄感據黎陽反叛之後,第一任黎陽太守是元務本,這個縣城小吏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文人,可要領著黎陽三萬多守軍,無論如何他也得表現出些武將的氣概來,雖然他手無縛雞之力,但樣子還是做的極到位。
元務本出則穿甲佩刀,扮雄武裝豪邁每天好不辛苦,最辛苦的卻是他在太守府的後園開出塊平地,每天都要抽空在這練幾下,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元務本之後,黎陽幾易其主。但不管是誰住進這宅子裡,都喜歡後園那活水池子,也喜歡這塊平整的小演武場。
在演武場靠北面一側,一拉溜立著九個靶子。靶子有磨盤大小,最中間位置上是個拳頭大小的紅心。
李閒在七十步外站住,舒展了幾下筋骨,然後將箭壺掛在腰畔觸手可及的位置上,將那張看著就讓人有些眼暈的鐵胎弓抓起來。七十步距離,射固定的靶子對於李閒來說沒有一點難度可言。
他緩緩吸了口氣,然後抽出第一支破甲錐。
雙臂較力,那鐵胎弓漸漸的被他拉著彎了下去。弓弦繃直,隨著他猛的鬆開手指,那破甲錐電一樣激射而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筆直的軌跡,破甲錐噗的一聲正中第一個靶子的紅心中央。隨著第一箭出手,李閒開始向後大步倒退,一邊向後跳躍奔跑一邊發箭,破甲錐連珠而出,噗噗噗的聲音不絕於耳。
李閒向後退了三十步,一共射出了十八箭。
每個靶子的紅心處,都有兩支羽箭。
“好!燕王射藝,神乎其技!”
就在他收起鐵胎弓的時候,有人在不遠處大聲讚歎了一句。
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李閒隨手將鐵胎弓和箭壺拋給身邊的親衛,接過來毛巾擦了擦手笑道:“輔機今日怎麼得空到孤這來,莫不是又饞了酒?”
長孫無忌笑道:“這天下間沒幾個我這樣厚臉皮的宣旨欽差,殿下不肯接旨,我就不走在這耗著,說起來已經丟進了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