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不怕咱們半路跑了?”
徐世績一邊細心觀察了燕雲寨銳金營騎兵一邊讚歎道:“程大哥,咱們瓦崗寨的馬軍,可沒有這般精銳!你看,這燕雲寨的騎兵完全按照大隋府兵的編制,三百人為一團,每一團都士兵所用之兵器也不相同,衝鋒在前者用長槊,隨後者用朴刀,你看,居然每個團差不多都有百人配備了連弩!如此裝備,真是令人羨慕啊。”
程知節懊惱道:“軍師!我在問你別的事。”
徐世績笑道:“他怕的什麼?咱們這百餘人就算真的走了,難道他追不上?就算他不追,咱們便能從雷澤縣安安全全的回去?就算咱們繞出東平郡返回瓦崗寨,最起碼多走半個月,那個時候說不定他已經擊潰了王薄,他還怕什麼?”
“程大哥,你還是仔細看著的好,你是咱們瓦崗寨的馬軍首領,剛好趁這個機會好好留意燕雲寨的騎兵如何作戰,日後,大有用處。”
程知節嘆道:“軍師你怎麼裝傻?你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
他看了一眼前面李閒所在後擔憂道:“那李閒完全不避諱咱們,咱們要跟著他便讓咱們跟著,咱們要看便隨便看,難道軍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他如此放鬆毫不在意,我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
他看著徐世績道:“那廝根本就沒打算放咱們回去,說不得半路上便下令將咱們兄弟都殺了!”
徐世績看了程知節一眼,忽然一笑道:“真若是能和程大哥同年同月同日死,倒也是一件快事,哈哈!”
說完,他竟然催馬向前追李閒去了。
“又在故弄玄虛!”
程知節看著徐世績嘆氣自語道:“你倒是一點也不擔心!”
徐世績追上李閒,笑了笑問道:“將軍心中可有破敵之策?”
他一個外人,竟然絲毫也不忌諱這是人家軍務上的機密,竟然直接問了出來。
李閒想了想說認真道:“本欲堅守,耗盡王薄糧草後再趁勢而擊。可惜……我怕翟大當家攻我後路,只好不避鋒芒一鼓作氣破之。”
徐世績點了點頭便不再問。
清晨的微微光明中,十幾騎人馬已經出了鄆城幾十裡,一人雙騎,絲毫也不愛惜馬力在官道上狂奔。這十幾人皆是一身青衫,為首一人身後負了一個包裹,包裹中卻只有一封書信。
這十幾個人昨夜便從鄆城出發,目標,齊郡歷城。
信封上一行規整字型:張將軍親啟。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兩封信
(感謝憑欄望北斗的捧場,求收藏。。。。。。PS:憑欄望北斗,你還能風燒些麼?)
羅士信看了看手裡的信,再看看張須陀有些難看的臉色忽然笑了起來,一開始是抿著嘴笑,到後來變成開懷暢笑,聲音越來越大。
秦瓊看了看張須陀,又看了看羅士信隨即也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
張須陀板著臉道:“就看看你們兩個交的這個朋友!”
他站起來在書房中來回踱步,鬍子氣的都幾乎氣得翹了起來。走了不下於五個圈,他忽然一個跨步過去將羅士信手裡的信搶過來想撕成碎片,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將書信又看了一遍,可是越看越生氣。
“他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張須陀生氣道:“一個反賊,居然寫信來請求我出兵相助,還說什麼同心協力一同將為禍濟北郡的反賊王薄剿滅,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也是個反賊?!居然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氣……氣死我了。士信,去把那封信燒了!”
羅士信笑著起身,將那封信拿過來之後從懷裡掏出火摺子點燃。
“燒是必然要燒掉的,不然被一些宵小之輩知道了將軍和安之通訊,說不得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要是捅到朝廷裡,只怕對將軍不利。”
張須陀怒道:“哪個和他通訊了!”
秦瓊笑著勸道:“沒有沒有,是安之一廂情願而已,將軍怎麼會理他那個無趣之人?”
羅士信將信紙的灰燼掃到一邊,笑著說道:“我看安之倒是給咱們想了個好辦法啊,朝廷派咱們齊郡郡兵跑去千里之外的東郡作戰,而且朝廷還不給咱們糧草補給,也不給咱們補齊了盔甲裝備,士兵們沒一個願意出郡作戰的,軍心不穩,這次跟以往不一樣!”
秦瓊也道:“上次去北海郡擊潰郭方預,那是因為北海郡和咱們齊郡相鄰,若是任由郭方預將北海郡攻下來的話,就如同在齊郡邊上點上了一把火隨時都有可能燒過來,所以不得不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