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響聲,郭絨直接睡倒了過去。
淳于息瞟了她一眼,把影片看完了,這才收起手機,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因為時間不早,郭錢早就睡了,淳于息的動作放得很輕,躡手躡腳的。
誰知他才走到郭絨的臥室門口,旁邊郭錢的臥室門就開了,他揉著眼睛走出來,好像準備去上廁所,抬頭看到乾爹抱著親媽,他很淡定地說:“你們折騰到這麼晚才睡啊。”
淳于息總覺得乾兒子的話有些怪怪的。郭錢卻朝他擺擺手,“你們繼續吧,我上個廁所就睡了,我睡得很熟,什麼都聽不見的。”
也就是前些天,一直是和郭絨一起睡的郭錢小朋友說自己現在年紀大了,申請了一個人單獨睡。還總是有意無意讓他過來陪老媽聊聊天,淳于息之前還沒反應過來,此刻他終於恍悟了這小子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
“你在瞎想什麼?”淳于息懷裡抱著人家親媽,話說的毫不心虛。
“我是基於事實進行合理猜測。”郭錢一吐舌頭,鑽進了廁所裡。
淳于息心想,這小子這麼瞎想,也不怕他媽揍他,到時候他可是不會拉架的。
只是他回樓上去的時候,又忍不住想,為什麼郭錢和公司那些傢伙,都把他和郭絨看成一對,難道說他平時有什麼做過了界,會讓別人誤會的地方?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平時和郭絨郭錢的相處,捂住了額頭。什麼過界不過界的,那個界都不知道哪去了。
也許應該保持一點距離,他想。
第二天一大早,郭錢和郭絨敲開了他家的門,郭錢自己跑到餐桌上坐好,郭絨更是不客氣,手裡還拿著眼線筆,“救命,快救我,我自己畫個眼線,眼睛都差點給戳瞎,快幫忙緊急處理一下!”
淳于息一看她那眼線,畫的好像入魔了,翻個白眼,把她推到鏡子面前給她畫。完了看見郭絨閒著沒事在剝指甲,把上面的指甲油剝的坑坑窪窪,他忍不住拉開抽屜,從一櫃子的指甲油裡面找出來兩瓶。
“你沒事老剝指甲幹什麼,我上次給你塗的那麼好看的圖案被你幾天就剝光了。”
郭絨踩著拖鞋,還有些睡眼朦朧,把手伸給他讓他幫忙塗指甲油,“不是還有好幾種花樣沒試嗎,我想要那個星星的。”
淳于息:“你手別亂動,這回塗好了你至少給我保持一星期,不然你看我會不會給你補。”
週末的時候,郭錢總要拿著作業上樓來問,因為郭絨不會,她被現在的小學數學題給難倒了,只能仰仗淳于息這個名校畢業的成功人士。
淳于息平時工作也不輕鬆,週末一般都是放鬆時間,在家裡運動運動看看書,試試妝,或者去買幾條小裙子,有時候有興致還會自己動手做點菜,烤些小蛋糕小餅乾什麼的。郭絨母子兩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週末就固定上樓和他一起過了,三個人在一起,偶爾還會組隊玩遊戲。郭絨和郭錢都是泥石流,很容易把自己玩翻,淳于息不得已玩了個奶媽,帶著他們一起,結果就是他這種大奶,都奶不住兩隻脫韁野馬。
淳于息烤的小餅乾小蛋糕,一大半都進了母子兩個的肚子。淳于息瞧見了感興趣的妝,直接就在郭絨臉上試——這個女裝大佬他還有個馬甲是知名美妝博主。然後慢慢的,他就莫名其妙開始負責給郭絨塗指甲,給她修眉毛,給她畫眼線,每回出門去商場,兩個人都神情自若地去一起買女裝。
郭絨經常看中了什麼衣服,讓他也拿一套一起去試衣間試。這種時候淳于息就不得不微笑著提醒她,“朋友,你還好嗎,記得我是男是女嗎?”
郭絨一拍大腿:“……差點又忘了。”差點又忘了好看姐姐裙子底下有大鳥。
除了這些,淳于息大佬還經常給她介紹各種護膚美白等等美容用品,搞得郭絨每每感嘆:“你不去搞傳銷真的可惜了。”
淳于息:“我曾經潛入傳銷組織去救過一個迷途的同學,在裡面待了一個月,學到了挺多的。”
還是女裝去的,愣是沒人發現,如果不是因為當初有個上線看上了他想來硬的,被他錘在牆角打了一頓導致事情敗露,他本來還想再在裡面多待幾天。真是可惜。
“你們今天自己玩遊戲去,我待會兒要出門。”淳于息挑挑揀揀,選出了今天出門要穿的衣服。他有很大很大的衣帽間,一左一右分別是男裝和女裝,鞋包配飾也是一櫃子一櫃子的。
“嗯?你去哪啊。”郭絨吹著自己的指甲隨口問。
淳于息:“去做個SPA,最近秋天了,面板乾燥,頭髮也有點分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