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平眼神掃過莫然,隨即轉身對許真衡請示道:“家主,老夫身體不適,這酒宴就不參加了。”
說著,許真平轉身,以一種極度晦暗而又深沉的目光看了看莫然,說道:“青義先生稍坐,老夫就不奉陪了,他日自有機會。請。”
聽著許真平的話,尤其是那句“他日自有機會”,莫然哪能不出其中的玄機,他深知,這道樑子算是結了下來了,而讓莫然尤為感嘆的是,這對爺孫同樣的小肚雞腸,而且囂張跋扈的可以,想來自己以後就算是在許真衡的庇護之下,日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去。只不過,莫然並不怕,反正待在這裡的時間也不會多,取得了本源金靈之後,抬腿走人就是,至於報復~,莫然從來就沒怕過。
想到這裡,莫然微微一笑,點頭道:“大長老多多休息,請了。”
“耀光,我們走。”許真平一甩袍袖,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金光大殿,至於許耀光瞪了莫然一眼後,便戀戀不啥的看著許潔兒離開了金光大殿。
一場鬧劇,終於在許真平與許耀光這對爺孫離開之後,平息了下來。
972 丹神弟子
許真平與許耀光走後,殿內再沒有如此張狂的人存在,酒宴自然宣佈正式開始。
目睹了剛剛這一幕,眾人心中皆是有數,如今許真衡很明顯向著莫然,而且他把莫然看的很重,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當著許真平的面責罰了許耀光,要知道,別看這面壁一個月的責罰如此的輕鬆,可在此之前,那可是十數年也沒有過的事,顯然,為了留住莫然這個人,許真衡已經不惜與許真平對著幹了。
至於許延廣更不用說,如今凡是許家的人都知道他對那個外來的東方姓小姐有著何種的情意,莫然既然救了東方雪,他自然也把莫然看做恩人一樣。在許家,許延廣的勢力不比許耀光小,那可是家主的長子,下一屆家主最有力的競爭者。
讓在座眾人唯一想不通的是許潔兒,剛剛針鋒相對的時候,所有人都預料到了許延廣會直接出手,也有人猜想到許真衡會攔下許耀光,可就是沒有人明白為什麼許潔兒會出手。正如她說的那樣,兩個可是第一次見面,連話也沒有說上一句,怎麼會下意識的出手相助呢?這個問題別說在座的眾人,就連最瞭解許潔兒的家主父親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她真的看上這個小子了?”所有人都不免猜測著。
想歸想,這個時候可沒人敢表現出來什麼。幾樽清釀,歡聲樂鼓,場間氣氛慢慢轉好,大殿之上一派其樂融融的融洽氣氛。
莫然救活了東方雪,許延廣心情大好,在在座眾人輪番與莫然敬酒多後,他不斷的與莫然歡快的聊著,酒也喝了不少。而這個過程中,大家談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沒有人不識趣的打探著莫然的底細。
許真衡一直觀察著莫然,彷彿想從那亙古不變的笑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只不過,莫然的笑實在是太自然了,即便是把持了玄光閣數載、人老成精的許真衡也無法發現莫然來到許家的意圖。
為錢?不會,一個七級丹師,走到哪裡都是貨。莫然只需要稍稍的煉上兩枚丹藥,大陸中人還不跪著求他辦事?
為權?更加不會了,但凡丹師都是超然物外的存在,哪有幾人為名為利不惜投靠別人的?
既然權錢都不存在,那他為了什麼?
許真衡想著。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眾人百無聊賴,終於沒有了話題,而這時,坐在下首位置的鬱遊與王恙終於忍受不住心中的疑惑了。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鬱遊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對莫然道:“青義先生,鬱遊此杯敬你,連日來在萬草堂,青義先生受苦了,鬱遊這廂賠罪了。”
見狀,莫然自然知道他說的是關於自己得罪了肖炬那件事,微微搖了搖頭,莫然站起,淡然道:“鬱長老客氣了,青義在萬草堂多愧了鬱長老的關照,道謝還來不及,還當得起鬱長老賠罪呢。”
這句話說的倒是真的,莫然對事不對人,鬱遊自打一開始就不像王恙那樣給自己小鞋穿,雖然沒有真的幫過自己,但其還是很和善的。
鬱遊聞言,慚愧的搖了搖頭,也不多話,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莫然效仿,同時喝下。
隨後,鬱遊並沒有坐下,他只是用著那灼灼的目光直視著莫然,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青義先生,鬱遊心中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莫然眼珠一轉,已然猜到了半分,笑道:“鬱長老請明言。”
“好。”鬱遊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