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的神采。
袁梨晨不由瞥了一眼幻真子,幻真子站在那,平靜安詳望著自己浮出一抹淡笑,定是他救了自己,卻不知道她和皇后說了什麼,竟然讓晉後有了這樣的轉變。
她心中想著,卻怯怯而恭敬地向晉後行禮,那是侯重茂的母親,難得她此刻對自己露出這樣喜悅的神色,她不想有任何差池。
晉後看著緩緩跪地的袁梨晨,心裡卻滑過幻真子前面說的“天定姻緣”,“花神命格”的話,忽然心中又一動,開口道:“你究竟多大,生辰是哪天?”
袁梨晨聽她忽然問這個問題,心含疑惑地回答:“就將二旬,日子卻巧,正好是二月十二。”
晉後聽她這樣一說,心中頓時如百花齊放,那最後一點疑慮也沒了,侯重茂和她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而且都在二月十二花神節,晉後就此對天定姻緣和花神命格確信無疑了,她還想象著花神之子,一時忘情,站在那默笑不已。
就在她的忘情中,殿門“砰”的被開啟了,外面闖進來的是正是侯重茂,他原本正與晉帝議事,一時侍衛匆匆來報晉後找了自己的人去問話,頓覺不好,立刻就趕回來,徑直衝到正殿,一推門,看見袁梨晨跪在地上,他也不顧別的,單膝跪下一把扶住她道:“你沒事吧?”再仔細一看,她雖面留哭痕,發鬆衣皺,卻是安然無恙,一顆心才落了下來。
袁梨晨看見他來,因前方那番驚嚇,一見到他就像迷途的小鳥找到了歸巢,眼淚就要流下來,卻倏然想到晉後在此,含了淚笑著對他搖頭柔聲道:“沒事哩。”
晉後此刻在上面看著他們,自己是過來人,自然能看出他們的舉動確實是滿含深情的,就在上首說了一句:“都起來吧。”看見袁梨晨在侯重茂的攙扶下起身,兩人站在一旁,玉立亭亭卻是一雙璧人,晉後略一感慨,又想起侯重茂進來後的舉動,心裡忍不住又一聲埋怨。
晉後一時怒氣消了,狂喜也漸漸平靜下來,她坐回上首椅上,看著袁梨晨出神,侯重茂和袁梨晨隨後也各自落座,侯重茂就和身旁椅中幻真子攀談起來。
袁梨晨斂目端坐,任晉後那奇怪的目光打量,琢磨著幻真子究竟和晉後之前說了什麼話,讓事情有了這麼大轉變,她正在揣測,忽然外面來人奏稱:“聖駕親臨。”
他們忙起身出迎,不一時只見晉帝穿著內苑便服,神清氣朗地出現,晉後走在最前面,看清了晉帝的服飾,又看了看隨駕的人,開口雖溫和,卻是對隨侍譴責:“怎麼就讓陛下這麼來了?”
晉帝爽朗一笑,代侍從解釋:“不關他們的事,從夾城裡到這原很安全,是我許久沒騎馬了,今個興起叫他們幾個騎著馬和我跟在茂兒後面來了。”
他說著眼光掃到在幻真子和侯重茂身後隱現的袁梨晨,他笑盈盈地開口:“那位就是宜寧公主吧?來晉國這麼久了,也不進宮去看看朕和皇后。”
袁梨晨聽他對自己的稱呼,頓時有一種安全的感覺,她立刻出身上前拜見晉帝和晉後,請罪——她以往的舉動確實與體制不合。
晉帝很慈和,而且也很愉悅,他命她近前:“過來,朕仔細看看。”
袁梨晨有些侷促地上前,晉帝細細地看,笑嘻嘻對她說:“如此名花入我晉國,實在是件可喜的事啊。”又對侯重茂道:“茂兒,都是一家人了,以後帶著她到宮內走走,不必拘束。”
晉帝又順口問了她在晉國習慣與否的話,這讓袁梨晨心中的緊張慢慢解除了。
晉帝又與幻真子立著說話,晉後在旁看著,以室外天冷為由,命侍從取衣來,又說要陪晉帝進殿去。
晉帝卻笑著說:“不必了,我是來接你回去的。見了宜寧很是欣慰,堪配茂兒。”說完他撫須頷首,幻真子又道了幾聲恭喜。
晉後聽了,卻喚晉帝過來,兩人走到遠處一邊,晉後揚眉對皇帝說:“你們父子一個德行,見了她就什麼都忘了,你不會也被她迷惑住了吧?”
晉帝不由看著晉後幽秘一笑:“瞧你多大了,還吃小孩子的醋,我是昨日聽了茂兒說的話,特意來瞧瞧。幻真子是為她來吧?”
晉後瞧著不遠處袁梨晨和侯重茂噥噥私語,一時若有所思,扭頭對晉帝說了幾句話,然後她命袁梨晨等人過來。
袁梨晨只見晉後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深深地溜來溜去,一會聽她開口道:“公主是陳國名花,可我晉國也自有絕代佳媛,茂兒在我晉國且不說貴為太子,單論相貌文武,也是驚才絕豔的人物,你要做他的太子妃,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等到正月十五,自有試題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