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著阮喬竟然不知道說什麼,身邊的女伴滿眼的鄙夷,咬著唇惡狠狠的瞪著阮喬:“走啦。這個人有毛病。策!”
阮白偏頭朝女人玩味的一笑,隨即晃了晃阮喬抓著的手,一臉玩世不恭的笑容:“你這樣我很為難。”
還未等阮喬回答,阮白突然站起來貼近阮喬的耳側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低笑著說:“如果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就在這裡等我。OK?”
話畢,阮白掙脫阮喬的手,摺疊式車頂慢慢從後方升起來,將車子上的兩個人包裹進去,阮喬怔怔的看著阮白朝自己眨眨眼睛,隨即車子咆哮一聲朝著遠處的別墅區飛速的駛去。
身體好像動不了了。
阮喬直直的站著,脊背僵硬極了。
雨絲漸漸變大,將衣服打溼。雨水順著頭頂一直流到臉上,滿臉的冰涼。
好冷。
剛剛是阮白吧。應該是的。
烏黑的頭髮,飽滿的額頭,濃黑英挺的眉毛,如墨般絕美的眼睛,貴族般的鼻樑,淡薄的嘴唇。
每一個細節都是阮白。
可是又好像不是阮白。阮白不會像他一樣摟著別的女人,不顧其他人的眼光當眾親熱,阮白總是說除了阮喬不許別的女人碰。阮白不會像他一樣,彎著嘴角笑,眼底卻全然沒有笑意,阮白笑起來如冰雪消融的春,多少次讓阮喬暗暗心動。阮白不會像他一樣對待自己如陌生人一般,那樣冰冷的眼神,陌生的語言,阮白不捨得對自己用。
怎麼辦?好像快要瘋了。
阮喬突然大笑起來,滿臉的雨水蜿蜒著瀰漫整張笑臉。胸口被笑聲震得發疼,整個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好疼,比被人狠狠打一頓還要疼,沒有流血沒有受傷卻疼痛難耐。
雨水澆蓋全身,衣服死死的貼著面板,冰涼的風帶著戲謔席捲阮喬。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傾盆大雨,天空漸漸陰沉下來。阮喬站在大雨中怔怔的看著地面上越積越深的雨水。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燈的光芒投射過來,原本暗沉的眼前突然亮起來,阮喬眯著眼睛看過去。
白色的車子閃著燈停在自己眼前,向著光,阮喬看不清車子上的人,感覺有人從車子上下來朝自己走來。
這一瞬間,周圍充斥的雨聲全部消失,只有眼前的人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阮白單手撐著傘,站在離阮喬一步之遙的地方,面無表情的看著阮喬:“居然還在等?”
阮喬邁著沉重的腳步慢慢靠近他,每一步都帶著飛濺的雨水,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你來了,阮白。”
阮白似乎哭笑不得,嘴角彎起來:“阮?白?是什麼?一種吃的?該不會是一個人的名字吧。”
“是一個人的名字。”
“這種搭訕方式很老套。”阮白聽後居然低笑一聲:“裝作認錯人,然後彼此相識,交換聯絡方式。不過,我一向來者不拒。”
“是嗎。”阮喬無聲的笑著,心裡卻彷彿被生生插了一把帶刺的冰刀,那冰刀飛速的轉著,連血帶肉的將整顆心攪個粉碎。
車子裡開著暖氣,讓阮喬稍稍感到了一點溫暖。女人濃烈的香水味充斥著鼻孔,阮喬皺著眉頭不舒服的別過臉看著窗外。一定是剛剛那個女人留下的,這樣想來,那個女人沒有跟著阮白一起過來。
“你真的不怕?”阮白帶著戲謔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來。
阮喬冷笑一聲沒有回頭,從窗戶的反影上看見阮白彎著嘴角的側臉:“怕什麼。”
“不怕我是什麼奇怪的人?”
“嗯。”阮喬緩緩閉上眼睛感覺車子在飛速的行駛著:“怕。”
“那還敢上車。”
“因為我是更奇怪的人。”
阮白一愣,隨即笑起來:“好。奇怪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阮喬冰冷的手指顫了顫,僵硬著脖子轉過頭看著阮白的側臉。那張無比熟悉的臉上帶著一絲玩味和冷漠,全然沒有阮白的影子。阮喬突然感到一陣悲涼。
是啊。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有著長得很像的人吧。眼前這個人只不過帶著阮白的臉罷了,不是那隻磨人的小狗。阮喬覺得很可笑,自己剛剛這幾個小時是在幹什麼?看見一個阮白的剪影就像個傻瓜一樣在雨裡等了這麼久,換來這個陌生人的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夠了。即使這個時候真的阮白站在自己面前也無濟於事。難道要聽他叫一聲本部長夫人嗎?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可悲的笑話,阮喬渾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