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淚下,她的親兒子,被他的親爹折磨的連笑都不會笑。
拍了拍手,元青一邊整理憂思一邊喊道:“進來。”
“是1一個稚嫩的女聲響起。
然後,紅木大門吱呀一聲推開。
白衣黑髮,那是一名約莫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月光傾斜在她身上,她就像一枝月桂盈盈帶露,清麗不可方物。
一進門,她便看向暮江流,眼角一彎,福□去:“夫君。”
暮江流驚了一驚,元青卻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過來。”
那白衣少女羞澀的點了點頭,坐到元青身邊,時不時掃一眼暮江流,然後滿臉通紅的低下頭去。
“她叫蘇奈,是你的童養媳。”元青笑著說,“娘把她養到這麼大,就是為了今天。今天你十六歲了,是大人了,娘也不想別的,就是有生之年,想看你早點成個家。”
“……成家?”這個詞離暮江流實在太遙遠了,就在剛剛,他還在生死一線間,而現在,卻有美人在側,等著與他成就姻緣。他的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
元青剛要說話,外面已經有人使勁敲門:“媽媽不好了,朝廷的人來了,要搜我們的樓1
元青柳眉一豎,卻出手按住暮江流,笑道:“孩子你別動……奈奈,拿幾件衣服給他換上。”
“是。”蘇奈點頭,元青一走,立刻從房裡拿出幾件豔麗的女裝為暮江流換上,然後把他扶到床上,邊上放上幾壺美酒,房間裡每處都灑了些,讓人覺得這裡剛剛喝過酒宴,美人正不勝酒力倚床頭。
做完這一切,大門外便響起說話聲,兇猛威嚴,我行我素,全不管元青在一旁說啥。
蘇奈聽了,立刻把鞋一脫,玉足勾起酒壺,對暮江流盈盈一笑:“夫君大人,看我跳舞,為你賀生。”
暮江流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覺得,很美。
她在月下舞蹈,姿態輕盈,似那環佩空歸月夜魂,脆弱的彷彿一聲嘆息便能將她吹散。
大門是被踢開的,但是迅速就沒了聲音,站在門口的是一名少年將軍,黑衣長槍,高大俊美,此時此刻,目光炯炯的盯著蘇奈。
舞罷,水袖飛揚,而蘇奈笑吟吟的翹著一隻玉足,足尖任勾著那壺美酒,正指向少年將軍。
少年將軍凝視著她的笑容,良久,才回過神來,目光落在她纖細的足上,臉微微一紅,卻還是接過酒壺,灌了一口。
“敢問小姐芳名。”少年將軍道。
“如如。”蘇奈笑道。
“我乃朝廷冠軍侯,無雙。”那少將軍聲音鏗鏘,目光痴戀,“下次再見,必為姑娘贖身1
蘇奈羞澀的低下頭,淺笑,那少將軍見了十分欣喜,臨走之時,將腕上的一串珠子給了她,卻不知待他走後,蘇奈歡呼雀躍的將珠串隨手一丟,端了酒壺為暮江流斟酒,皓腕凝霜雪,她像撒嬌的貓似的,抱著暮江流的手磨蹭:“夫君,我有沒有幫上你的忙?”
暮江流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淡淡的點了點頭。
蘇奈一副我已經被世界拋棄了麼的表情,泫然欲泣:“夫君,你討厭我麼?”
暮江流想了想,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不是。只是我的右手只用來握劍。除了劍,不碰其他。”
蘇奈哦了一聲,立刻翻到暮江流另一半,抱住他的左手直磨蹭。
紅綃帳暖,花被生香。少年將軍走了以後,元青便命所有人退出了這層樓,讓暮江流能獨享此刻風情。
“夫君,你多說說你的事給奈奈聽好不好?”蘇奈枕著暮江流的手,低聲訴道。
“我的事也沒什麼好聽的。”暮江流淡淡的說。
“隨便說說也好埃”蘇奈輕笑,“我是為了夫君而生的。從我會說話那天起,青娘就告訴我,我將來有一天會嫁給一個叫暮江流的劍客。那時候我就一直在想,你到底長什麼樣,喜歡什麼,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喜歡什麼樣的人……為了讓你喜歡,我學了好多好多東西。夫君,你喜歡奈奈的舞麼?”
暮江流聽了這話,突然想起那個淒冷的冬天,他飢寒交迫的跪在弟弟面前,被迫向他效忠,被迫成為他的劍的日子。有無數的人告訴他,你是為了暮清而生,也註定為他而死的。
“你覺得快樂麼?”暮江流突然問。
“恩,我很快樂。”蘇奈笑著蹭了一下他的手,“別的姐姐都沒有未來,仿如飄萍,學那詩詞歌賦都不知是為了誰,只有我,我從小就知道我是為了誰而活的。”
暮江流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