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妃看著桃灼笑容盈盈。言下之意好像有意在眾人面前維護她皇后娘娘的地位。
嬌妃一時有些詫異,惶怕叫了一聲:“母后!”
桃灼道:“喜兒,快把皇后娘娘扶起來,過來坐罷!”
在喜兒的摻扶下,嬌妃緩緩向鸞榻走去。
這是她頭一次敢抬頭看太后娘娘的容顏,沒想到竟是那樣的國色天香,大概才只二十多的七八的年紀吧,眼神竟如孩童身的清澈無比。
聽宮中的人說當年襄揚王在位之時,曾一無反顧立她為後,三宮六院竟成了擺設。
沒想到今日細看之下,果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色。
看著嬌妃在她下首的椅子上坐下。桃灼與嬌妃相視一笑,看著嬌妃臉上的驚豔,不禁笑著問道:“王后,昨晚睡得不好嗎?”
嬌妃連忙笑道:“臣妾睡得很好,謝謝母后關心!”
桃灼喝了口茶,慢慢地道:“最近封后大典,王后可能要累著一些。要注意身體!”
嬌妃連連點頭,兩人就這樣不鹹不淡的聊著。
嬌妃突然向門口望去,連忙起身迎接。
桃灼抬眸望向門口,原來是豆根從朝堂之上回來了。桃灼遠遠的看著豆根一身龍袍慢慢的走過來。俊美的臉上已不是當初稚嫩的模樣了。
他唇邊帶著笑意道:“兒臣參見母后!”
眼光所到之處,正和桃灼視線相對,桃灼天生的水眸迷離,眼神柔軟,宛若一潭清水。
尤其是現在她唇角似笑非笑凝視自己的模樣,豆根一瞬間甚至有些錯覺,彷彿回到小的時候。她還是自己的孃親。那個疼愛自己,護著自己的孃親。
“退朝了?”
桃灼說著,伸手上前扶起他。眼睛裡清水深不見底。
“謝母后!”
起身時,豆根黑色的眸,迅速的暗沉,轉眼間已是波無驚瀾。
“兒臣今日早朝,聽說了件稀罕事!不知母后和嬌妃願不願意聽?”
桃灼心裡暗道,聽不聽你不都得說!何必如此假惺惺?
嘴上卻道:“噢,什麼稀罕事?宮裡也悶的慌,說來大家解解悶!”
豆根問道:“母后的明月殿,是否一夜之間開了無數的花?”
桃灼微微一笑道:“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前些時日,嬌陽宮的花不也都開了麼?
如今這花如此頻繁的開,也預示著我襄揚國的國運將更加昌隆啊。”
她看看下首坐著的嬌妃,道:“何況王上即將立後。怕是這花也忍不住前來道賀了。”
“母后說的極是!”豆根道:“兒臣也正是這麼想著!只是宮中現在居然有人說,母后是
花神下界!怕是這天下遲早歸了母后!”
桃灼心猛的一跳,他妹的。誰這樣編排自己?就算是自己有個這心,現在說這個也早了些啦!
看著豆根一動不動緊盯著自己,桃灼只得疑惑的道:“為什麼會這樣的傳言呢?”
“母后,您可曾記得,上次在這嬌陽宮中,園子裡的花都開了,唯獨花中之王牡丹獨不奉召,兒臣本打算把它貶到洛陽,最後在母后的要求下,移到了明月殿,不日居然開花了。如今明月殿再次花開繁茂,怎麼能不讓人浮想聯翩呢?”
原來是這樣啊!
桃灼臉上的黑線啊,一道道的。
他妹的,都是暗皇惹的禍!
想到這裡,桃灼不禁斥問道:“哀家只聽說過真龍天子,掌管天下道理,卻沒聽說過花神掌管天下的故事!王上,你可是覺得哀家會奪了你的王位嗎?”
豆根鮮少見到桃灼發怒,此時見桃灼厲聲的喝斥,威嚴尊貴不可仰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嬌妃連忙笑道:“有人說母后是花神下界,臣妾覺得母后的姿容勝過那花神十倍!至於這天下,王上,現在不在你手中嗎?”
豆根一聽,心裡剎時明瞭,忙賠著笑臉道:“母后,兒臣今日在朝堂上已警告過各位大臣,誰敢亂造謠言,朕必當誅其九族!”
桃灼臉色稍稍緩和一些,她轉過頭,問道:“封后大典,準備的怎樣了?”
豆根忙道:“封后的昭書,已由中書省起草,門下省稽核,三日後頒行!各衙門準備妥當以後,禮部奏請由大學士、尚書各一人充當冊封的正、副使!”
還有金冊、金寶,內閣大學士或翰林學士撰寫好的冊文、寶文。已一併弄妥當了。現在封后的禮儀,嬌妃已慢慢在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