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道義何在?
當初我等父輩皆為你等一家而死,你等父輩口口聲聲不負囑託,結果父一輩子一輩輪番而已。若你能親自能擔重任我等權且無話,得了術道真傳依然不能立,我等若稍有差池便是欺師叛門,你說,這是何等道理?
說同為門生,為何你等婚配門當戶對者,我等卻不能匹配?這又是何道理。且不說我等殺你,就是一心擁護,就這等家風又能護到幾時?你來怪我,那我半生為你等父子拼字拼活,你們有榮辱,那我們的積蓄何在!還有臉找我等算賬?你爹死了,你家敗落,你出來算賬,孫青麟死了!誰給他算賬?
請刀客怎麼了?不請刀客這天理何在?鳳吟兄弟,不瞞你說,為三哥一事我是見過其他幾位刀客的,就一刀鮮就說了,若沙裡枯不濟,他卻也願為此一行。好在江湖上還有這等人物。我之所以心有所愧,實不在此。只可惜那個小肚雞腸裴秋實,我無能殺他了。”
青面不想在這事上添亂,看鳳吟的。鳳吟也無話可說,只道:“感謝老哥真心相告。”
劉太勇卻道:“鳳吟兄弟,你若真心理解老哥的難處,你權且放我老哥,你我就此作別。”
沒想到劉太勇能突然提這一句,想來他是對一些事情早有察覺了,很可能他已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生。
鳳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起了二爺,若是二爺的脾氣,肯定會放過太勇,然後尾隨殺之以除後患。二爺之所以生的如此性情,難道也是因為這長幼之別?非也,皆因個人缺少克己之能,平常之心。但此又是人性使然,若要解決,為尊長者確實要鐵面無私了。
鳳吟一抱拳:“再次感謝,既然如此,老哥自便。”說得很是痛快。
劉太勇這種在刀劍叢中摸爬滾打之人自然有一套遁逃隱匿之法,若是肢體無能,這種技巧卻越多。劉太勇鄭重道:“鳳吟老弟,以老哥行走江湖之經驗,你將來必是人中龍鳳,只可惜沉毅剛正有餘,卻豪情不足,口舌無力,只怕也是大器完成,若信老哥一句,當放則放,當取則取,這才是人間之道。不然平時終於在不斷化險之境,難能享受。”
鳳吟道:“多謝老哥。”
“你有勇而好學,日後我也欺不得你,你我恩怨我想就此瞭解了吧。”
“你我兄弟本無恩怨,你若不來,我也不尋。”
“呵呵,既有此魄力,當先叫人知,人心不同啊,鳳吟老弟以己度人,他人也是以彼度此,尺稱不同,斤兩自然有差異,好自為之。”
“哈哈哈,哈哈。”
“老弟,死灰可復燃,木成焦炭,不見火光心裡紅,且得小心吶,告辭了。”
劉太勇就這麼走了,他沒得著老毛猴的武藝,卻得了老毛猴的心機。
這一席親親疏疏的話,只說得伯芳有點心裡沒底。
青面道:“哎,真叫他給說中了。”
鳳吟道:“若過去的事情都能如此瞭解,也可嘆是一樁美事。”
“你知道這孫子為何換了性情嗎?因拜服於你的氣度威德之下。”
“呵,這我倒不知。你是不是應當回家看看?”
“是,我也想了下。你這次讓我倒騰銀子還是想擴充鏢隊駝隊吧?”
“自然瞞不住你。”
“我回家尋些師兄弟,若能一同行走,也省的他們為害一方。”
“我也正有此意。”
鳳吟跟青面、伯芳走得很慢,一邊走著一邊整理思緒。
“人非草木孰能無過,人非閻王也有惻隱之心,其實孫青麟上回是有能力廢掉裴秋實的。”
“哦?我竟沒能看出?”
“他見我在場,是不屑實用我家拳法,沒見他亂七八糟,全是零星的小技嗎?
裴秋實拳法不錯,但為人狂妄,與高人切磋多,與惡人拼殺卻少,頭面襠胯漏洞頗多,以孫青麟的造詣性情,若非擂臺之上,裴秋實已死去幾次了。即便是我,也不過是圖些耍子而已,不忍傷他,以裴秋實的性情,若使他受了辱,他若不頹廢垮塌,便是瘋狂報復,必然可惜一一門好武藝。三叔結仇過多,無非是勝人技而不能服人心。”
“日後你我都當主意。”
“至於所謂藏私一事,也有也無,孫青麟自早就是那等品行,也不敢亂傳。我記得我倆小時,他練功比我紮實,學習比我勤奮,我本不如他。然後一次敗在我亂拳之下後,我故意誤導他,說我是得了我爹秘傳的制勝秘法。開始他說我吹牛,後來我也暗自努力,但每次變法不同。小孩子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