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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趟。過了初一就不好了,在那過夜都不怕。”袁成孝說著就往裡屋走,鳳吟是老遠看著,也沒跟緊,一轉身的功夫袁成孝抱出了一個暗紅麻布包裹的大盒子。

“這是一套老物件了,前朝的鎧甲。”袁成孝放在桌子上,說著就開啟了,“也不是祖上的,就是櫃檯上的。我看還好就收藏著,往後也用不上了,你去送給奉堯吧。他穿著適應適應也是個物件。”

鳳吟看了看,應該是一件明代中期的鎧甲,光是鎧甲,不帶頭盔。有地方是魚鱗甲的排列,有地方是柳葉甲排列,裡子挺軟和,可能是硬牛皮跟鹿皮合著襯的,外層鎦著金水不就銅水,整個盔甲暗金色,顯得還挺厚重講究。鳳吟也沒提出來看,稍微拎了下還挺沉,就把盒子合上了。

鳳吟就是騎著那匹鐵青雪花馬去的,臨時上的鞍子,袁成孝跟著兒子出去的,幫鳳吟給馬上了鞍子肚帶,看著這馬,也蠻是歡喜。

顯然這馬是經過奉堯調教過的,但又能感覺到故意留著那麼幾分野性,開始不怎麼聽話,有點小調皮,袁成孝看著還有點擔心。鳳吟拽著韁繩也沒直接奔走,現在門前緩緩溜了一陣,又跑了幾個來回,想必是這馬不太適應鞍橋跟馱人,幾個來回後慢慢熟悉了。

袁成孝看著這馬喜歡,感覺那鎧甲得來時並不貴重,又讓鳳吟等著,轉身回去又取了一張寶弓。弓身暗紅,鳳吟接過來只是掂量著挺沉實,他不怎麼練弓箭,也就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一張好弓,只是看著跟那身鎧甲顏色挺配。

“爹,你還會射箭?”鳳吟突然想起來,南鄉有個老武舉天天在溝裡騎馬射草靶,挺有感覺。

袁成孝也沒搭話對鳳吟道:“快去吧,太陽落山再到就不好了,別跟奉堯講頭盔丟了,就說故意不給他,讓他出人頭地,說將來露了臉面別忘了家裡。他給咱‘馬到成功’,咱給他‘見弓(建功)立業’。”

鳳吟哈哈笑起來,不是為他爹的這分小心眼,卻也道他爹好聰明。

這馬就是快。實際嗎快不快不單在於馬的奔跑度,還在於騎乘者敢不敢放開那個度,能不能放開。這馬耐力好,膽子大,奔走平穩踏實,又能合上那個起伏,那自然就快。若跳躍顛簸,看見生人就掉頭,那再快也快不起來,所以先要對脾氣,再是合節奏。

本來路途並不進,若再騎一匹生馬就會顯得更遠,但鳳吟跟這馬很快就融合了,竟然不覺就到河西。

到了也有點晚了,雖說天還沒黑下來,卻也是到了做飯的時間了。

就這,袁奉堯竟然不在家。袁鳳吟長大之後,第一次如此接近的觸控到了河西袁家。高大氣派,那氣質與自己家完全不同。早先這邊的祖爺爺是因為自己祖爺爺心求仕途不守祖訓,又為商不仁,分家不勻,一氣之下才出走到河西,重建家業。沒想到本是一介文弱書生,卻有如此氣魄,修出這等宅院,可見當年那不屑眼下彈丸之地的氣概。也就是這樣,才看得更遠,才有了分歧,那風格也就渾厚大氣而不動聲色。

說來也巧,到了今天,卻是河西的後人吵著要建功立業。

見袁鳳吟來了,袁成祥還是很高興的,他高興不是因為禮上往來,也不是因為喜歡這個侄兒。他根本就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也就是沒把這些放在心上,他才顯得那麼高興。

袁鳳吟也隨袁奉堯一般,先進了鐵木堂叩拜列祖,後到正房見了老夫人跟夫人。又轉到中堂客廳,跟袁成祥說話。

袁成祥在一品道鬧的時候,鳳吟不在,兩下都沒見面。袁成祥現在看著鳳吟,週週整整,面如冠玉,一副俊俏又不失威嚴的模樣,眉宇之間似有白光福氣。根本就不像傳說中那樣是個傻啞巴。想起小時候因他為引子暴打奉堯,還有點過意不去,就把鳳吟當貴客對待,一切茶點水果都是最好的。

說起鎧甲來,袁成祥道:“你爹也是,你也是堂堂男兒,就給你用多好,還藏了這麼些年。剛見光又送出來。”

鳳吟道:“我爹感覺我穿不起來,我奉堯哥穿著肯定威武。”

想袁成祥肯定也知道了袁奉堯的打算,只怕還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就故意道:“我不是很喜歡那些運籌帷幄的事務,最多走個鏢趟,用不上這個。”

“保鏢?”袁成祥為人大方直接,不愛藏著掖著,即便會有尷尬或者矛盾,那他也是以強硬的勢頭硬蓋過去,不管不顧對方的青面,就說到這句,就露出一臉的輕蔑,看鳳吟是個孩子,轉臉又變成一種誇張的苦悶無奈。

“華中第一鏢局你知道麼?”袁成祥畢竟也是做大事的人,這些都熟,說話也是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