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銀行酌情考慮云云。
那之後,喬光還躊躇滿志地和喬白川打賭說,短則半月,長則半年,喬墨軒一定會灰頭土臉地乖乖回來認錯,從而收起如野馬般難馴的性子,唯父親喬光馬首是瞻。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三年。三年裡,喬墨軒除了逢年過節被大哥喬白川生拉硬拽拖回家外,並沒有如喬光預料中的那樣棄暗投明。
總歸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以為會一路順利地走下去,以為只要堅持一定會成功,以為沒有父兄的庇護,他也可以做出一番壯舉……
然而,一個半月前,喬墨軒與人合營且生意興隆的酒吧“暗魅”所租借的店面合同到期,房東不再續約,並轉手賣給了別人。無奈之下,他只得倉促尋找新店面。孰料,新選址的暗魅開張了僅半個月,曾經如日中天名滿業界的金字招牌一點點黯淡下去。另一個合夥人也在此時抽身退出,留下日漸傾頹的暗魅和一堆債務……
緊接著,便是研究室發生爆炸引發大火。鄭邦每日的治療費將近千元,以及後續的面部整容手術,都將是一大筆開支。
更多的事務紛至沓來,分身乏術。暗魅、銀行、醫院……他常常忙到深更半夜,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迫切地需要錢過。
他陷入窘境的情況很快被大哥喬白川得知。自然的,這個訊息傳到父親的耳中也勿庸置疑。不知道是大哥關心他還是父親的授意,喬白川曾力勸他向父親認錯,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只要他態度誠懇,自己又在邊上敲邊鼓,父親一定會原諒他的,年輕的時候,難免會叛逆嘛。這樣,他就又回到光明大道上了。
不過,他拒絕了大哥的提議。他也曾試圖打電話向朋友求助,但幾乎所有的人都和喬白川的想法一樣,都力勸他回頭是岸,彷彿早就商量好了一樣的。
就這樣,喬墨軒向朋友求助的打算便胎死腹中。
正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喬墨軒開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常常睜著眼睛等天亮。
“已經全部完蛋了是嗎?”看到喬墨軒臉現迷茫之色,鄭邦已經解讀出了答案,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
“沒關係,只要假以時日,研究所還會成立起來的。”喬墨軒趕忙收起了外洩的神色,安慰他說:“下次我們建個更大更氣派的,實驗室建成最高科技最先進的,所有的設施儀器一應俱全。”
“唉,真是可惜!”鄭邦不無惋惜地說道:“那些裝置雖然算不得一流,一來是傾注了你無數的心血好不容易購置齊全的;二來,我本來還想給徐小姐檢查一下……”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眼光向門口看過去,臉上作沉思狀。
“鄭老哥,這後面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喬墨軒感覺他話中有話,於是收起了先前的憂思,狐疑地問道。
“墨軒,這個徐小姐,有點奇怪。”鄭邦似乎也滿心疑竇,問他:“你瞭解她嗎?有沒有覺得她有什麼異常之處?”
異常之處?喬墨軒腦海中靈光一閃,她會從別人的眼中看見別人所思所想,這應該是異常的吧?
“鄭老哥,你發現什麼了嗎?”喬墨軒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心裡竟怦怦加速跳了起來。
“她剛才用力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感覺到好像有一股衝擊波樣的東西向我襲來,攪得我身體裡好像發生地震一樣。我就是受到這樣的震動醒過來的。”他壓低了聲音,但卻從中透出興奮之意:“我在懷疑,她會不會就是我跟你提過的一直在找的人……”
“怦”然一聲,鄭鬱風風火火地推開門闖了進來。她身後跟著鄭邦的主治醫生。醫生詳細詢問了鄭邦的狀況,又作了一系列詳細的檢查。醫生先恭喜了鄭邦死裡逃生,又說了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類的吉利話,然後才告知說他現在腸胃功能較弱,還要調養幾日,當然最好是再住院幾天觀察觀察。而且,他手上的傷,還要再換一次藥。
鄭邦聽說自己沒什麼大礙,便嚷嚷說要馬上出院。還是喬墨軒勸住了他,說再住院調養兩天。這兩天,他還要想《炫》辦法籌錢,醫藥費《書》沒有結清,如何出《網》得了院?而且,他還要著手聯絡整形醫院,鄭邦的臉需要恢復原狀才行。
眼見已經十二點過,喬墨軒惦記著徐曼儂剛才肚腹中唱的空城計,他自己也有些飢腸轆轆了,便提議說一起出去吃午飯。
鄭鬱因為父親醒來,好像有一籮筐的話要和鄭邦說,一時間竟然不願意離開病房。況且,鄭邦現在的體質,還只能進食一些流食。正好附近有一家兼賣粥的飯館,她最近是那裡的常客,有時也會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