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的清潔,也就一個月前吧。現在不是時候,也沒必要,更重要的是,這是額外的開支了。
說不得,他只好委屈一下了。都是他自找的,不是嗎?
跑回停車場,喬墨軒將手中的購物袋遞到徐曼儂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你所習慣用的東西,你就將就一下。還有,背上你的包,先把你的貓放回車裡,我帶你去單獨的洗手間。”
他果然在擔心她會弄髒他的車,其實,他還是嫌惡她的,不是嗎?
她輕聲向他道了謝,低著頭伸手接過購物袋。對於他的熱心幫忙,她沒有特別高興的樣子,心裡反而還湧上一層失落之感。
喚了她的一眾貓咪上車,她背上了鼓鼓囊囊的書包,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麻木表情。
“走吧!”她對他說。
他愣了一下。忽然覺得她有點不一樣了,好像突然有了沉重的心事般。
不過,他並沒有太往心裡去。鎖好車門,帶著她往住院部方向走去。
將近中午了,大多數人都吃飯去了,倒是沒人跟他們同乘一部電梯。
電梯裡,他和她並肩而立,誰也沒有說話。氣氛侷促不已。
他們筆直地注視著前方。他從電梯門板折射出來的映像中看見她的臉上木無表情,不禁輕輕蹙起了眉頭。好像轉眼間,他們又變成了陌生人。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幸好電梯很快就到了七樓。他領著她來到了一間病房前。
喬墨軒的手剛剛碰到門鎖上,門已經被人迅速從裡面開啟,一個爽朗明快的聲音歡喜地問道:“喬大哥,怎麼這麼久才來?正準備要打電話給你呢。”
然後,從門後面現出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她一頭俏麗的短髮,穿著印了英文字母的白色T恤,和一條揹帶牛仔褲,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帥氣得不得了。本來笑靨如花的俏臉在乍見到喬墨軒身後的徐曼儂時呆了一呆,脫口問道:“她是誰呀?”
“哦,是新認識的一個朋友。”喬墨軒於是為她們互相作了介紹:“她叫徐曼儂。徐小姐,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鄭鬱。”
“你好,徐小姐!”鄭鬱粲然一笑,上前一步,向徐曼儂友好地伸出了右手:“你是喬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很高興認識……什麼味道啊,怎麼這麼臭?”
鄭鬱條件反射地收回了右手,緊緊地捂住了鼻子,抬頭狐疑地看著喬墨軒。
“小鬱!”喬墨軒咳嗽一聲,朝鄭鬱眨了眨眼,一把將她推到了邊上。然後回頭對徐曼儂說:“徐小姐,這個是單獨的病房,裡面有單獨的洗手間,你不是要用洗手間嗎?”
徐曼儂不置可否,也不理會鄭鬱異樣的眼光,施施然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聽“啪嗒”一聲,卻是喬墨軒在外面替她拉上了房門。
“喬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鄭鬱大驚小怪的聲音伴隨著紛雜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房間裡,一張病床上不知道躺著什麼人,床頭的鐵架上掛著一個玻璃瓶和一個透視裝的液體包裝袋,有長長的管子從上面垂下來,連在病人的手腕處。
她沒有走近前去看,她本來就是對外物漠不關心的人。
看到房間角落裡另外有一個小房間,她猜想這應該就是衛生間了。
走上前去,開啟門走了進去。裡面有些暗,在牆上摸索著按下了開關,房間裡頓時變得明亮起來。洗漱臺、馬桶、垃圾桶,果然便是衛生間。
她將門關好,把購物袋放在了洗漱臺上。開啟看時,裡面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仔細翻找一下,她找到兩三個牌子的幾包衛生巾,仔細看了一下,日用夜用的都有。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幫了她大忙。她應該心懷感激,不是嗎?她本身就是個尷尬的存在,靠近誰都會讓人覺得不快,喬墨軒也只是正常反應而已,不是嗎?
她到底是在計較什麼呢?
甩甩頭,她阻止自己繼續傷感下去。迅速地換上了衛生巾,幸好是第一天,量不多,剛才臨時用那包抽紙救了急,並沒弄髒穿在外面的牛仔短褲。不過,看他剛才反應那麼大,況且,她這寒酸的穿著,也太丟人現眼了。
洗了手,取下帽子,徐曼儂換上了昨天表演完後換下來洗過的碎花連衣裙。這條裙子,她穿了好幾個年頭,一般情況下,她還不大舍得穿。
對著鏡子照了照,雖然還是土了吧唧的,但比原來像樣一些了。這樣,她也比較有自信一些。
從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