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回擊道,“孫哥,你還是去繼續上廁所吧,別影響我看人家‘打架’。”
孫三群道,“兄弟,男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次數多了就不行了。”
吳雨心想這人怕是在廁所呆的時間太長中毒了,說話都開始顛倒錯亂了。
從酒店出來天黑了,外面房頂上的燈箱亮了,上面書寫的“莫使金樽空對月,人生得意須盡歡”的詩句特別顯眼。吳雨琢磨把人家李白的名句印在這裡是不是不合適?假如太白先生地下有知,說不定要跳出來發怒的。公路上拉礦的車一輛接著一輛,揚起一股一股的塵土,人的上下牙床只要摩擦就“噌噌”做響。
孫三群一路不停地笑,笑得吳雨毛骨悚然。“孫哥,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酒喝多了。”
“我很清醒,很高興,因為我又一次找到了發洩的物件,啊,哈哈哈,別人可以佔我的,我也可以佔別人的,你說是不是?”
吳雨總感到孫三群幾次的表現很反常,上廁所真的需要半個小時?就是把五臟六腑拉完也用不了這麼長時間啊?他肯定問題就出在這半個多小時上。
回去後孫三群連鞋都沒脫就睡了。
吳雨喊,“孫哥,脫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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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三群不應聲,只是爬在那兒不停地哼哼。
吳雨不再理他,心想不脫總比脫了好,免得燻人。他剛熄了燈躺下,孫三群的手機就響了。“孫哥,接電話。”
孫三群就和死了一樣,任憑手機響就是不接。
吳雨罵著孫三群,自己起來接了電話,“誰呀,三更半夜的,還讓人睡覺不?”
電話那頭罵道,“幾天不見,你小子出息了!”
吳雨吐吐舌頭,笑著說,“新華哥,是你。”
“這幾天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怎麼樣,工作還好吧。”
“還——行,會計的工作輕鬆,就月底算算帳,平時也沒什麼幹。”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我叔剛打了電話,讓你回去一趟,要不你明天請個假?”
吳雨一聽是讓回家,臉立刻就拉長了許多。“我爸沒說是什麼事兒?”
“沒有,只說讓你回去。”
“噢”,吳雨頓了頓心想是不是工作有著落了?“哥,那就這樣了,明天我回去後給你打電話。”
“行,”新華哥又補充一句,“吳雨,問我的朋友孫三群好。”
“好。”吳雨掛了電話。
6
吳雨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中,看全家人能吃能喝地才放下心。
母親一見吳雨差點兒掉眼淚,把他從頭端詳到腳,從腳端詳到頭,末了說,“黑了,瘦了。”
吳雨在外闖蕩這麼長時間,自己的形象卻真的沒太注意過,聽母親一說,拿來鏡子一看疑心鏡子是不是照妖鏡,怎麼裡面出現了一個和李逵、包拯一般的黑人物?
父親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大餐,他的表現令吳雨有些不知所措。飯桌上,父親給吳雨頻頻倒酒,母親更是把好菜直往吳雨碗裡夾,父母越是過度的熱情,他反而越是拘謹。
足酒飯炮,父親扔給吳雨一盒煙,又取出一包東西放在他面前。吳雨透過塑膠袋,看見裡面是一些瓜子和水果糖。
母親解釋道,“這些東西是一會兒去看媳婦用的。”
吳雨“騰”地站起來,“媽呀,為什麼不提前和我商量呢?”
父親一改往日凶神惡煞的神態,態度異常和藹地說,“小學任校長給你介紹了一個物件,說好今天去見面。”
吳雨感到這件事太突然了,就像剛剛被恐怖分子嚇了一大跳的美國人民,絲毫心理準備都沒有就降臨了。“不會吧”。
父母異口同聲道,“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從家裡出來吳雨就告訴自己,“今天見的那位縱然是一仙女也不能同意。”
到了學校門口,任校長已經在那兒迎著了。“嫂子,你來了。”
母親問,“任校長,那女孩來了沒有?”
“來了來了,早就來了。”
母親真的是想媳婦想瘋了,和任校長說說笑笑幾乎是跑進了校長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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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雨緊跟著進去,充滿好奇心瞧了那女生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任校長的熱情勁又來了,沏茶取煙後把那女生誇的一朵花般,說她當初上師範學習如何如何,現在在學校工作業績如何如何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