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走到桃林的外圍,忽然一個弓弦震動的聲音響起,一支利箭“奪”的一聲釘在了走在最前邊的朱家慶身前一米處的樹根上。
這著實嚇了朱家慶一跳。對於殺手來說,弓箭手是一個巨大的威脅。朱家慶本能的閃到身邊一棵桃樹後隱蔽了身形,同時不忘出聲示警道:“有埋伏!”
不用說,大家也都看到了飛落的羽箭和顫顫巍巍的箭尾。朱家慶話音剛落。眾人已經找好了位置,各自躲避了起來。小七三人在前,阿布尤娜在後。每當危險降臨的時候,阿布總是習慣性的將尤娜視為柔弱的女子保護起來,而尤娜也非常開心地躲在阿布身後。
黑暗中並沒有射來第二支羽箭,反而是一片安靜。阿布司機觀察了插在樹根上的那支羽箭。這一看,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不久前還曾經見到過,回憶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神情輕鬆的走到之前掩體的桃樹前,對著箭矢飛來的方向壓低聲音喊道:“劉純真,你別嚇唬我們,我們找到小七了,趕緊出來吧。”
阿布這一喊,小七和尤娜才想起,這箭的確就是劉純真經常背在箭筒裡的羽箭。那羽毛經過特殊工藝處理,在箭矢飛行的過程中可以隨著風向的改變而帶動羽箭自身旋轉飛速而去。據阿布私下問過,這是精靈族古老的製造箭矢的方法。
周圍安靜了片刻,一個人影從相反方向的一棵桃樹上露出身形,正是原本應該在北門等待的劉純真。其實,在最開始火光引起騷亂的時候,劉純真就已經在關注著城內的動靜。他注意到的是另外一群鬼鬼祟祟的弓箭手,等劉純真越過城牆跟著線索趕到埋伏地點時,看到的是急衝衝追出的義和幫眾人。於是劉純真司機制造了一些阻礙,這才讓義和幫眾人追錯了方向。
可到劉純真再次找到蛛絲馬跡來到那座空蕩蕩的民宅時,阿布眾人已經潛進了密道失去蹤影。劉純真猜想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阿布等人已經找到秘密的地方躲起來,等到風聲過去之後再離開;第二種可能就是這附近有密道,阿布等人已經從密道出了城。若是第一種,眾人之後可能會面臨嚴格的盤查,若是第二種,以這裡到城牆的距離倒是最好的捷徑。於是劉純真便悄悄越過城牆到外面的桃林埋伏等待。
皇天不負有心人,劉純真等了好一會兒,果然聽到了桃林中有異響,並順著響聲,還真的找到了阿布眾人。若不是覺得,今兒的阿布走路的樣子有些怪異,劉純真本不用射出那一箭。他生怕阿布兩人已經受到脅迫,於是才放箭試探一番,想看看眾人的反應。
確定阿布兩人,此刻沒有危險之後,劉純真這才從樹影后探出頭來。他先看了看躲在樹後的小七三人,可三人之前因為怕身份暴露早就在臉上塗塗抹抹掩蓋了最初的模樣,所以他愣是辨不出哪個是小七,索性直接從樹上跳下來,走到阿布身邊答道:“找到小七就好,你的腿怎麼回事,好像是受了傷似的。”
內幕的知情者朱家慶,聽了一臉的尷尬,很不好意思的剛想出聲解釋與表示歉意。阿布卻搶先回答道:“誤會而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得先離開這裡。”於是朝小七三人點頭示意繼續前進。小七輕拍朱家慶的肩膀,七聖堂三人再次在前面帶路,而阿布則帶著劉純真牽著尤娜快步跟上。
六人在黑暗中疾行了許久,終於在一條小溪邊停了下來,再回頭張望時,遠處的御水城已經只有籮筐那麼大。六人分兩個位置休息,隔著小溪一邊各坐著三人。阿布剛坐下,朱家慶便朝這邊走了過來,沒到阿布跟前便遠遠拋來一個小瓶子。等阿布接住了瓶子,朱家慶才停下腳步開口說道:“你的傷沒事吧?這是我們朱家秘製的傷藥,當時,實在是後有追兵,我才……”
阿布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沒什麼,只是小傷,塗了藥應該就沒事了。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朱家慶有些不習慣的學著阿布也拱手,只是略顯生硬與不自然,嘴裡回答道:“我叫朱家慶,是小七的三哥。”
阿布還以為對方是來尋找小七的手下。這時藉著月光匆匆打量一番,果然,朱家慶的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傲氣。阿布終於明白為什麼小七會不辭而別,想來和這位三哥的身份也有關係,便由衷說道:“我是小七的好朋友阿布。這裡我就隨著小七也叫您一聲三哥,不知道三哥能否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
朱家慶扭頭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小七,也能將阿布要提出的請求猜出個大概來。不過,這兒,他的確做不了主,還得看小七自己的決定,於是面露難色說道:“這個我沒有辦法答應你,雖然我是小七的三哥,但是,他一向是做了決定絕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