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風疾君上的回覆,萬一這人死在自己隊伍的手上,誰來擔這個責任呢!
鈞哥自己心裡邊彆彆扭扭的自言自語著,有意的避開了同伴兄弟們,回到了自己存放行囊的石室裡,翻出一大塊涼掉了的青米飯糰和一塊巴掌大的瘦肉乾,拎起一袋裝滿乾淨井水的皮囊後。再度走回到了關押肖起的石室……
我對這個有老又醜的男人沒興趣,我這麼做可不是因為同情,只是不想費了那麼大工夫才捉來的人質就這麼餓死掉罷了!
口不對心的在心裡來回唸叨了好幾遍,鈞哥終於恢復了原本死板的臉色,摸出一把笨重的鑰匙來,將鎖鏈開啟,推門走進了石室裡。
原本就昏暗的油燈,大約是因為所剩無幾的燈油燃盡,此時已經完全熄滅了。
鈞哥在黑暗中一動不動多站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適應了石室內德黑暗,回手將門關上,鈞哥慢慢的走近到抱著毯子在石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肖起身旁,靜靜的坐了下來。
帶來的食物和水都放在石床的床尾上,鈞哥有些好奇肖起對自己的到來居然全無反應……難道是已經嚇呆了?
伸手輕輕的挑開遮掩去肖起半張臉的烏黑長髮後,鈞哥這才啞然失笑。
原來是睡著了啊。也是,這人先前早都被嚇唬成了驚弓之鳥,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看到自己進來了還不躲的?
指腹小心翼翼的拂過那張明明不起眼的很,卻不知為什麼已然深深印記在自己心底的憔悴的臉,軟軟的唇瓣上,明顯能夠感覺到已經乾裂的觸感。鈞哥頓了頓,難得溫柔的伸手扶了肖起臉頰一把試圖叫醒他。
“唔嗯……”肖起下意識的想要支起手伸個懶腰,卻忘記自己當下半坐半臥的姿勢,斜斜的就往石床邊緣摔了下去。
鈞哥眼疾手快的把人攬住,頗覺有趣的往肖起臉上看了過去。
藉著僅有的一點從老舊木門各處縫隙中照進石室內的微光,鈞哥清楚的看見懷裡肖起臉上的輪廓出現了一個明顯茫然的神色,反射著微弱亮光的一雙眼睛裡,那抹懵懂清澈,看得鈞哥完全丟了魂。
只那一眼,鈞哥覺得自己彷彿就像是被雷給劈了,整個人酥的快要融化了。
麻煩大了……那一瞬間,鈞哥的腦子裡翻來覆去閃爍的全是這幾個字。
而下一秒,猛的清醒了過來的肖起,就像瘋了似地在鈞哥的懷裡死命的掙扎了起來。縱然鈞哥穿著漆黑的袍子,沒有光線看不清,面孔,肖起一時根本分不清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先前欺辱過自己的那兩個人;但是毋庸置疑的,肖起現在單單是看見有黑衣人這麼接近自己,也夠嚇得神魂不定的了。
“別動!”鈞哥粗糲的低喝了一聲,抬手將肖起胡亂折騰的雙手鉗住按在石床上,橫起自己一條腿跨上石床將肖起亂蹬的小腿壓在了石床上。
特殊的沙啞男聲,讓肖起很快便分辨出來這個黑衣人正是之前那個把自己嚇得半死,結果還丟下一盒傷藥給自己的黑衣人,頓時就反射性的哆嗦的起來。
這樣近的接觸,鈞哥幾乎都能聽出聽見肖起嘴裡細牙哆嗦戰慄的聲響。心底莫名一軟,鈞哥埋頭在肖起冰涼的臉側飛快的啄了一口,緩緩的威脅道:“你要是不聽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把你肚子裡的崽子給拖出來捏死?”
被粗糙的胡茬刮在臉上正犯惡心的肖起立即驚懼的瞪大了雙眼,爬滿了細細血絲的眼白清楚的都露了出來,既是不相信,又害怕得渾身都不自覺抖了起來,果真再也不敢動彈半分了。這還是人嗎,為什麼這人能夠這樣輕易的就說出那麼殘忍的話來?
雖然已經明白可神族眷族與妖族眷族世代以來結下的仇怨,可是肖起卻怎麼都沒辦法接受同樣是人族的兩撥人,卻要去為了神族和妖族的過節殊死征戰這樣的事情……
可現在,肖起才突然明白過來了,原來毫無緣故的戰爭還不是最荒謬的;最荒謬的事自己做了什麼,竟然讓這些人連一個還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
黑暗太濃,濃到讓鈞哥看不見肖起臉上的羞憤欲死。
他只覺得終於讓這個已經被驚得像只兔子一樣的男人,能夠這麼聽話的立即消停下來,很滿意。
確定肖起接下來都會乖乖聽話,鈞哥放任自己的手順從心意在肖起纖細的脖頸上揉搓著,愜意的喟嘆:“早一點聽話不就好了?聽說你姓嗯……肖是吧,這個姓氏可真奇怪;既不是神族眷族的姓氏也不是我們妖族眷族的姓氏,難道你不是這片華夏大陸的人族?”
肖起被鈞哥曖昧的挑弄撫觸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