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的靡靡之音,一名貌美歌姬彈著琵琶依依呀呀唱著曲兒:“長鳳額繡簾高卷,獸環朱戶頻搖。兩竿紅日上花棚,春睡厭厭難覺。好夢狂隨飛絮,閒愁濃,勝香醪……”
廳內的圓桌旁坐著聽曲兒的是兩個樣貌不凡的男子,較年長的那個坐沒坐相,烏髮高束;衣著黛藍錦袍,一身貴氣卻叫他那猥瑣笑容糟蹋的一乾二淨,凝著對面的年輕男子,“你當真摸著人姑娘小手了?”
歌姬停了半個音,盈盈眸光投了過來。
“……”年輕男子面容冷寂,氣息內斂。
封延卿想了想又追了問道:“好摸麼?”
“……”
封延卿看著侄子寒氣加重的樣子,沉吟著剝開了一個橘子,把因為軟乎所以摸著沒有那噁心反應的話嚥了回去。“說正經的,那是哪家的姑娘?”竟讓這小子能上青樓來尋他,多稀奇啊!
封晏面無表情地看向他四叔,一雙幽沉的眸子似乎是反問哪裡正經了。
封延卿下意識收斂了些,甚是懷念那個讓喊爹就喊爹,讓背鍋就背鍋的軟乎糰子,再看看現在這一張死人臉,噫,嫌棄得很。
“四叔慢用。”封晏再次認識到來找封延卿是個錯誤決定,至於餘下那些事是半點不能再透露了。
“站住。”封延卿見他惱了,這才收斂了幾分嬉笑,揮了揮手讓那歌姬退了出去,“叫月娘安排幾個……幾個通詩詞的美人兒來。”
封晏皺了眉頭,尚來不及發表意見就看封延卿摸出一把反射著寒光的鋒利匕首把玩,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抬首衝他笑了笑,“你下月就要成親,有這徵兆是件好事,不妨坐下試試不就知道了。”
話落的功夫熙春院的老鴇月娘便領著幾名姑娘進了屋子,笑吟吟道,“封四爺從來都是隻聽曲兒的,今個難得開這個口,我給挑的都是最漂亮的,可得把四爺伺候舒坦了!還杵著做什麼,喊人呀。”
月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