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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這會兒早困得沒了精神;吧嗒吧嗒嘴,過來磨碧青吃奶;碧青搖搖頭,早說把奶給他掐了;可婆婆跟她娘都不答應;說虎子生在天寒地凍的胡地;身子虛;得多吃兩年奶補補。

就這小子還虛啊;跟個小牛犢子似的,碧青可沒看出來兒子哪兒虛;人家一歲多的孩子,哪有他這麼跑的;即便會走了,也走不大利落;這小子倒好;都會跑了;小拳頭攥起來賊有勁兒;那天摟著他睡午覺;捱了這小子一拳;疼著呢;什麼虛?就是老人疼孫子。

從過了年;碧青就給兒子搭輔食了;蛋黃;米粥;骨湯熬的鹹飯;小傢伙吃的挺香;對奶也就那麼回事了;就是癮大;尤其睡覺的時候,總的吃幾口解饞。碧青琢摸,等回武陵源就給他徹底掐了;不掐也不行;肚子裡這個長起來了。

正想著,忽疼的吸了口氣;低頭看兒子;小傢伙出了十六顆乳牙;吃奶的時候,習慣性磨牙;咬一口真挺疼。

碧青氣的伸手掐了兒子的小臉一下;見他睡著了;把他放在炕裡;從櫃子裡找出兩個大枕頭擋住;這小子睡覺不老實;不擋著點兒,不定一會兒就掉下來了。

擋好了兒子,碧青準備出去做飯;一出去就見大郎坐在柴火棚子前頭劈柴呢;王興倒是知道自己的心思;這裡基本保持了原來的樣子;甚至,連柴都一樣。

其實,深州這邊兒的模式都是照著武陵源複製過來的;沒有開始的摸索期;非常迅速就把桃林挪了過來;自己之前跟杜子峰說,不用再建武陵源;現在想想真有些可笑;整個圍繞著桃林的村子,跟冀州府的武陵源幾乎完全一樣。

鄉親在桃林做工幹活之餘種地;剛才那個叫二蛋子的家裡都有牛了;可見日子好過多了;要是之前那般,連飯都吃不上;哪有多餘的閒錢養牲口呢。

有武陵源當例子;深州發展迅速;通渠那邊兒的山包下,蓋著好幾個炭窯呢;足夠附近村民使喚的了;而自家卻是圓滾滾的木頭;可見王興很瞭解大郎;瞧他劈的滿頭大汗;卻樂此不疲的樣兒;就知道挺喜歡幹這活兒。

大郎抬頭見小媳婦兒;抹了把汗:“媳婦兒,咱晌午咱吃麵吧;俺喜歡吃你上回炸的肉醬;拌麵吃最香。”

碧青點點頭:“那我瞧瞧有沒有肉;有肉就給你做。”

大郎道:“剛定財媳婦兒拿了一提肉過來;在哪兒掛著呢。”說著,指了那邊兒門垛兒;碧青過去摘了下來;五花三層的肥膘肉正好炸醬。

估摸定財媳婦兒一早就過來收拾了;灶房裡很乾淨;這裡不是武陵源,調料自然不那麼齊全;也就是簡單的幾樣兒,灶臺邊兒上放著個陶罐;碧青開啟看了看;果然是毛醬;菜板旁邊兒有半筐雞毛菜;青翠翠的拌麵吃正好。

炸醬沒什麼訣竅;想好吃就得多放肉;碧青想著定財家的小子;就打算把這罐子毛醬都炸了;給定財媳婦兒送去點兒。

定財媳婦兒送過來的肉;足有二斤;切成小塊;放到熱鍋裡頭煸;等煸出一層油再把醬倒進去;埋上火;小火炸著;用勺子慢慢推;不一會兒香味就竄出來;飄的滿院子都是肉醬香。

大郎劈好了柴火,就進屋看兒子;跟前沒人,怕兒子摔下來;見小傢伙睡得呼哈的;才放心;聞見肉香;哈喇子都快下來了;進灶房來巴巴的問:“媳婦兒好了沒;啥時候能吃啊?”

碧青白了他一眼:“哪還怎麼快;還沒擀麵條呢。”

大郎有些等不得,主動要求:“哪俺和麵吧。”

碧青挑眉看著他:“你會?”

大郎道:“和麵有啥難的。”

碧青也不跟他爭;找了面盆;舀了一大瓢面;讓他和;自己把炸好的醬盛出來;去井邊兒上洗雞毛菜。

等她洗了回來;就見大郎的盆裡已經成了一盆糨子;不禁笑了起來:“你這是放了多少水啊?”

大郎扎著兩隻手;無辜的道:“沒多少,就倒了半瓢。”

碧青搖搖頭:“統共才一瓢面,你就放半瓢水;哪和的成。”說著,過去;又從麵缸裡舀了一瓢面;幾把就揉成了麵糰;推給大郎:“就這麼揉;我把菜焯了去。”大郎乖乖點頭。

大郎的力氣大;面揉的硬;擀出的麵條勁道;煮出來用井水過一遍;舀兩勺炸醬;拌上焯好的雞毛菜;大郎吃的西里呼嚕;別提多香甜了。

碧青沒吃;把醬撥出半罐子來;給定財媳婦兒提了過去;定財家今兒也吃麵;碧青過去的時候;剛擀了麵條;滷子還沒打呢。

定財的小子小寶比虎子大兩歲;三歲半了;隨了定財媳婦兒;長得秀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