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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嘖,”羅秀竹又煩惱了,“我不讓你看,你偏要看,結果把我的辛勤勞動都否定了!我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是我的柺棍兒,離了它不好走路,一直是這樣記筆記的!”

“這個柺棍兒,恐怕要誤你的事兒的!”新月伸手拿起那本筆記本,往前翻翻,盡是這玩藝兒。

羅秀竹茫然地看望著她。

“這又寫的是什麼?”新月翻到一頁,停住了,手指著其中的一行,問羅秀竹。

“這……這是我記的日常用語‘明天見’啊!”羅秀竹說。

“啊?這是‘See you tomorrow’?”新月讀著羅秀竹寫的那一行漢字,無論如何也忍不住要放聲大笑了!

羅秀竹的筆記本上,端端正正地寫的那一行漢字是:“誰又偷貓肉”!

夜幕降臨了秋色濃重的燕園。

未名湖北岸,並列著雕樑畫棟的德、才、均、備四座“齋”,是教工宿舍的一部分。備齋中,西語系英語專業一年級班主任楚雁潮的房間,鎖著門。他並沒有去禮堂看今晚的電影《馬門教授》,下午到燕東園看望他所敬重的嚴教授去了,現在剛剛從那兒回來。

嚴教授是他的恩師,他是嚴教授最喜歡的學生。自從他進了北大,五年讀書、一年見習,直到今年的任教,一直在嚴教授的手下。老師對他簡直像一位父親對待兒子,或者說他在老師的身上才認識了“父親”的含義:愛得那麼深,教得那麼細,管得那麼嚴。“一日為師徒,終生如父子”,老師對學生的一生所起的作用,實在比父母還要重要。嚴教授20年代畢業於牛津大學,回國後一直致力於英語教學,不知培養了多少學生。至今楚雁潮的學生還是他的學生,使用他主編的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