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點了點頭,道:“此人來歷神秘,下手狠辣,好在卻是個獨行客。成不了大事,可卻又是一根攪屎棍又有誰倒在他的劍下了?”
荊無命道:“呂鳳先!”
上官金虹道:“呂鳳先?”
荊無命道:“是!銀戟溫侯呂鳳先,他的銀戟雖然毀了,但他的人更強了!”
上官金虹道:“你能殺了他嗎?”
荊無命道:“不知道,我沒有去想。”
除了殺人的劍法外,他什麼事都不願去想。
上官金虹道:“那就去試試!”
荊無命道:“是!”
他從不會拒絕上官金虹的命令!哪怕他並不知道韓文自殺了呂鳳先後,又去了哪裡。
韓文在哪兒呢?他正看著一個人。看著一柄劍。
劍。
一柄很薄的劍,很輕,連劍柄都是用最輕的軟木做成。
沒有劍鍔護手。
因為他的劍刺出,沒有人能削到他的手。無論任何兵器,都可將這柄劍擊斷。
但他的劍刺出,沒有人能擋得住。這是柄很奇特的劍。世上只有一個人能用這種劍,敢用這種劍。
劍,就放在床邊的矮桌上,和一套很乾淨的青布衣服放在一起。
阿飛醒來時,第一眼就看到了這柄劍。他的眼睛立刻發了光。看到了這柄劍,就好像看到了他久別重逢的愛侶,多年未見的好友一樣。他心裡彷彿驟然覺得有一陣熱血上湧。
慢慢地伸出手,取劍。他的手甚至已有些顫抖。但等到他手指接觸到那薄而鋒利的劍鋒時,就立刻穩定下來。
他輕撫著劍鋒,目光似乎變得很遙遠很遙遠他的心似已到了遠方。他想起第一次使用劍的時候,想起鮮血隨著他劍鋒滴落的情況,想起那許許多多死在他劍下的人可惡的人。
他的血已沸騰。那段時候雖然充滿了不幸和災難,但卻是多彩的、輝煌的!“快意恩仇”,這四字是何等豪壯!但那畢竟都已過去。過去了很久。
他已答應過他最心愛的人,永遠將以前的事忘記!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窗子前站著一個人。
陽光透窗而入,那個人站得很筆直,陽光很刺眼,阿飛看不清他的面容。卻知道他是誰,他沒有出聲兒,良久,道:“你來做什麼?”
“沒什麼!看看一個廢物!”。韓文輕嘆了一聲,道:“原本以為你還有救,現在看起來,我來,就是一個錯誤!”
“錯誤?”,阿飛微微蹙眉。
韓文盯著他,又示意他矮桌上的劍與衣服,道:“願意跟我走嗎?”
“去哪裡?去做什麼?”,阿飛問道。
韓文道:“學劍!”
阿飛沉默了,久久無言。
韓文沒說什麼,只是轉身離開,剛剛開門後,他又停下了腳步,微微轉身,道:“看來你已經全廢了!墮落的竟然如此之快!想跟我看一些有意思的東西嗎?”
“有意思的東西?”,阿飛又抬起頭。
“對!很有意思的東西!呵呵呵!”,韓文笑了,望著門外的陽光,轉身離去,遠遠地留下了一句話:“我會來找你的!很快!”
房間又陷入了沉寂,阿飛顯得有些遲鈍,無論任何人,若是過了兩個月阿飛那種生活,反應都會變得遲鈍的,何況,他每天晚上都被人麻醉。無論任何一種有麻醉催眠的藥物,都可令人反應遲鈍。
他以為自己睡得很安心,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真正可以共度一生女人,而實際上,這完全是一廂情願罷了!
“呼”;
長長的吐息了一口氣,阿飛坐起了身體,呆呆的望著桌上的那柄劍,本來明亮的雙眸有些暗淡,也有些遲疑。
第二十三章兩個很像的人
屋子很大,被單是新換的,洗得很白,漿得很挺,茶壺並沒有缺口,茶杯也乾淨得很。但屋裡卻冷清清的,總像是缺少了些什麼!
林仙兒正坐在床頭,在一件男人的衣服上縫鈕釦,她用針顯然沒有用劍熟悉,時常會扎著自己的手。
阿飛站在視窗,望著窗外的夜色,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林仙兒縫完了一粒釦子,抬起頭來,輕輕地捶著腰,搖著頭道:“我實在不喜歡住客店,無論多麼好的客店,房間也像是個籠子似的,我一走進去就覺得悶得慌。”
阿飛道:“嗯。”
林仙兒道:“我常聽別人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