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到了夜半零點十三分,日本皇宮中大多數人已然進入了熟睡,只有少數負責夜晚守護的人員各自謹守著自己的職位。
今夜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掩,風不大,使得空氣顯得有一些沉悶,溫度也顯得有些高。
在皇宮內的一個監控室,燈光閃亮,十一個警衛一絲不芶的看著整面由液晶面板組成的顯示牆,各自分管了幾個部分。
可以看到那監視畫面,透過夜光過濾後,露出灰白的色彩,將皇宮各處的動靜,隨時傳送著回來。
偶爾有巡邏的警衛向監視器擺擺手,表示沒有什麼意外狀況發生,這些巡邏的警衛都是忍者,特種戰士專職而來的,也許守護天蝗,讓他們覺得是一種榮耀。
然而,就在這時,所有畫面忽然詭異的同時一閃,接著似乎又恢復了原狀。
監控室內的一個警衛隊長馬上站起了身來,伸手按向了身前控制檯上的通話器,“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可能出現狀況,進入D級警戒!”
他的話語並沒有受到絲毫回應,這一切都顯示出一個結果,那就是出狀況了。
這個四十來歲的警衛隊長毫不遲疑的開啟了控制檯上一個塑膠罩,準備按下皇宮警報開關。
然而,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手指居然軟化了,如同被融化了一般,化成黃中夾紅的漿汁,一點點的滴落到了那個奈米質地的紅色警報開關上。
這個警衛隊長慌忙把手晃了晃,眨了眨眼睛,手指又恢復了正常,幻覺,剛剛居然出現了幻覺,然而在看那個警報開關,似乎很近,又彷彿遠在天邊,他知道,自己在也按不到這個開關了。
他知道出大事了,自己居然出現了幻覺,而這個監控室位於天蝗的吹上御所邊緣,也就是說,敵人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侵入了皇宮的外苑,東御苑,很可能向吹上御所侵襲進去了。
他的大腦中非常瞭解這事情的嚴重性,可是他卻知道,自己已經對此沒有辦法了。
這個警衛隊長原本也是一箇中忍,對這種突發的變化,也算是有一些清楚,他知道自己很可能陷入了某種特殊的空間,或者說有鬼入侵了皇宮,並在皇宮中佈置下了鬼域空間,也就是鬼打牆。
竭力的運氣自己修煉的氣功,想讓自己可以保持冷靜,減少幻境對自己五官的影響,這個警衛隊長站立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彈,這是應對這種狀況最正確的反應。
然而,這次他將遭遇的卻不是普通的鬼怪,這次襲擊皇宮的鬼怪,出乎了他所能想象的實力。
忽然監控室內的所有通話喇叭中傳出了“咯咯,咯咯”的聲音,彷彿是什麼人感冒了,扁申琳發炎腫大,在喉嚨中由於呼吸,氣息的流動產生的聲音,但又像是什麼人在說話。
監控室內所有警衛都聽到了這種聲音,不由得各自轉頭觀望了起來,這些警衛都和警衛隊長一樣,知道自己陷入了某種特殊空間內,他們無法確定身邊這個熟悉的同伴,是真的還是假的,只是靜靜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不敢動彈。
這個“咯咯,咯咯”的聲音開始由弱而強,接著出現了有人叫罵,哭喊的聲音,與此同時,那滿是監視螢幕的牆面上,所有監視器忽然同時變成了同一副畫面,一個房間,約是日本三、四十年代的木質房間。
一個牆面上原本有兩百多個顯示屏,如今就出現了兩百多個相同畫面。
畫面中的房間,以白紙糊的拉門關著,房間內點著晃動的燭光,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在踢打著地上一個女子的身影,男人顯得暴跳如雷,而那個女子則哭著求饒著。
所有監控室內的警衛依舊不敢動彈,呆呆的望著顯示屏,各自運氣,緩慢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不在腦中胡思亂想。
那牆面上的顯示內的內容忽然在眨眼間匯聚成了一個畫面,於是在這監控室的牆面上彷彿出現了另一個空間,在這些警衛身前約十來步遠,便是另一個就房間,而那個房間中有一個男子在虐打一個女子。
這時候,房間中傳出了的男子怒罵聲,女子求饒哭喊聲更加清晰了,彷彿,這個房間不是在螢幕中,而就是在身前。
可以聽出,這個男人應該是喝多了酒,他怒斥著女人,說她是巫婆,是個婊子,揹著他偷人,還把野種生了下來,他說自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六年了,一直沒孩子,他也去查過,他是沒辦法生孩子的,為什麼忽然就有了孩子,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這個孩子古古怪怪,是不是你這個巫婆和妖怪生的,讓我打死她,打死她!
女人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