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建築一樓都被設計成了連廊水系,連廊水系把美院中十個單體建築巧妙的混為一體,可以說是非常特殊的雅緻設計。
可如今那一聲女生恐怖尖叫,卻讓這柔美的環境變得無端的詭異起來,連廊水系那緩緩流動的人工池水,在燈光的配合下,依日汩汩的流倘著,綠色、紅色、白色的燈光,把這池水弄得波光閃爍,難道是有人把紅色燈光下的池水看出血水了?
出事的地方就在美院西北部,位於連線兩座教學樓的廊橋上。
幾個老師、五、六個保安已從兩邊的教學樓樓梯上了二樓,並守住了樓梯。不讓別的學生上去,只是招呼幾個認識的學生會幹部上去幫忙。
另有幾個老師、保安把那些早到的學生們都勸退出去,然後緩慢的向那廊橋上走去。
在那廊橋中間,一個女孩子全身都沾染著鮮血,也不知道是她自己身上的,還是從哪裡來的。
她有著一頭秀長的美髮,此刻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夜風,可是這此秀髮卻如同青煙般的自我漂浮著,這幅畫面是非常的另類美,讓美院中不少在旁圍觀的未來藝術家們,在心中留下了這一幕,只感覺靈感如同黑幕中的電光般閃過。
她雙手握著一柄雕刻平刀,對著身前的空氣,激動的比劃著,口中不知道在叫此什麼,可是大家都只看到她的嘴巴在張合,卻沒有一點聲音傳出來。
兩邊樓內的人,大多透過玻璃透光格,遠遠的看著她,第一個發現的女孩已經發洩過了那聲嘶力竭的狂熱,無力的癱坐在廊橋一邊,幾個健壯的老師上去,把她拉開了。
吳迪三人跑到的時候,很快認出,那個女孩子正是孫靜,她們心急的向最近的樓梯跑去,可被兩個保安攔住了,幾番解釋後,一個算是能負責的老師,覺得她們是當事人的室友,也許能勸勸那個學生,這才領了她們三人上去。
吳迪三人上了廊橋後,才感覺出孫靜的異常來,她的腳下一灘暗紅色的血液依舊在向外蔓延開來,可她身上卻看不到什麼傷口,衣服是宿舍裡出去時候隨意穿的粉紅色毛衣,牛仔褲,如今那此衣服、褲子沒有明顯的破裂,卻全部溼透了,連腳上穿的球鞋也完全溼透了。
很難說這此浸溼她一身的都是鮮血,否則,這個女孩子流了這麼多血,哪裡還能站立,可她腳下蔓延開來的暗紅色類似鮮血的液體又是什麼呢?
她露在衣服外面的臉、手,卻乾淨的很,一點暗紅色的液體也沒有,這場景非常古怪。
這兩座教學樓是中國畫、油畫、版畫的幾個學系的教學樓,孫靜怎麼會來到這裡呢?
雕塑系的工作室在學院南部,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到這裡來呢?
她在幹什麼呢?好像在和誰說話。
孫靜面對那廊橋下人工水池的一面,背靠著空地這邊的廊橋玻璃護欄,雙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雕刻刀,嘴巴依日在張合著,可是她在和誰說話呢?
她完全沒有發覺到兩邊慢慢靠近的老師、保安、還有兩個學生會的男生,但這個女孩的狀況,讓那些靠近的人也感覺有些異常,反而沒敢走的太近。
她那原本凝聚了苗女秀麗的臉龐上,雙眼圓睜著,似乎死死的盯著什麼,可是她身前卻什麼的沒有。
她的額頭上似乎有點黑光在閃動,可是再想細看,卻又似乎只是她的秀髮被夜風吹動了而已。
她的臉有此恐懼的變形,她的嘴在不停的開合,可就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那此原本準備靠近的幾個男人,彷彿感覺到孫靜的身上有一股陰寒的氛圍籠罩著,這怪異的感覺,讓他們莫名的從心底產生恐懼,諾諾的站在原地不敢前進。
忽然,孫靜笑了,神秘而詭異的笑了笑,這個笑容一下子讓她非常的鬼豔,她轉頭向廊橋兩邊靠近過來的那些人看了眼,口中喃喃的說了句:“哦,原來外面是這樣的,我知道了,我會再來的!
這句話雖然並不是很響,可卻是發出了聲音,不再是前面那空空的動嘴,這聲音在廊橋上如同實質般的傳了開去,彷彿一粒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湖面。
這句話讓周圍的幾個男人楞了楞,他們忽然覺得這空氣又陰冷了此,讓他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有此發麻。
他們這時總算是想到了自己的職責,在這份責任心下,總算是克服了一此恐懼,慢慢的向孫靜又靠近過去。
孫靜看著兩邊距離自己各自約十幾步遠的,正在逐漸逼急的男人,口中並沒有叫什麼不要過來,或者是驚慌什麼,只是又淡淡的笑了笑,此刻似乎她腳下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