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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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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廳中的原本稍顯得熱鬧的氣氛也不由得微微一冷,這位吏部郎中看到了王文臉上的表情閃過了不愉,這才省起自己這破嘴,實在是不小心拍錯了馬屁的方向,可這種事是越解釋越蛋疼,他只能在諸官那不善的眼神鄙視下,灰溜溜地縮回了自己的席位上悶頭飲酒。

“諸位同僚,來來來,咱們同飲此杯……”這時候總算是有玲瓏之輩站了出來,總算是沒有讓這氣氛就這麼繼續冷下去,不然,這場賀宴可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王文也笑眯眯地,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般,與諸位同僚一齊盡飲杯中之酒後,道了個罪,更衣去了,所謂更衣,自然是雅稱,實際上就是上茅房的意思,在心腹家奴的拱衛之下,下得樓來,朝那茅房行去時,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苦惱和陰鬱。

不為啥,因為引起他內心不愉的正是那個方才被那名郎中提到的老傢伙王直。

因為,王直這個老傢伙其人雖然年老,但是德高望重,更是因為其做事公正嚴明,無人可指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卻仍舊愛崗敬業。莫說是諸位大佬,便是平時裡最喜歡彈劾人玩兒的諸多御史以及給事中們,卻沒有哪個敢跳出來指責這個老傢伙尸位素餐。

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而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奇蹟在,莫說是諸官沒有誰敢站出來說請您老先生挪挪屁股,把那令天下官員眼紅嘴饞的吏部尚書之位讓給我。

便是天子也不敢輕動,而此前,朱祁鈺已然數次暗示老王直,那意思就是,王老尚書您老人家年紀都這麼大了,幹這吏部尚書也有不少的年頭了,您老是不是歇歇?

結果,老王直髮揮了老人家的專長,在天子勸說其時,裝老眼昏花,耳背幻聽,可是到了朝堂上和自己的吏部內堂時,又變得精神抖擻,兢兢業業,努力地發揚幹一行愛一行的精神,做起事來無人可以指謫。讓那朱祁鈺氣得牙根險些咬碎之餘,偏又無可奈何。

最終,惱羞成怒,經常性異想天開的朱祁鈺再次打破了常規,作出一個令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甚至可以說是被雷得外焦裡嫩的任命,著令王文為吏部尚書,輔佐吏部尚書老王直做事……

第二百三十六章 家奴狂揍清流……

這個任命一出,諸官反應不一,但是這一次,朱祁鈺咬著牙根堅持,再加上如今的內閣為其所掌控,所以,聖旨一發,有了內閣的批紅,聖旨就等於是有效的,諸人皆無可奈何。

而那老王直的反應卻讓朱祁鈺心裡邊直犯嘀咕,同樣也讓王文直犯嘀咕,有別人來搶班奪權,作為這個位置上原本的主人,或者說,這個茅坑的主人,突然發現要多一人跟自己蹲一個坑。

一般會有什麼反應呢?只要是個正常人,鐵定都會提褲子翻臉,麗瑪戈壁的,老子蹲得好好地,蹲的正好高,你丫居然跑來這跟哥擠,這不是找抽是啥?

任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老王直的反應,再反對無效之後,老王直的反應,實在是平靜得讓人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或者說,這個成天跟天子較勁,好像不跟天子駁上一回就不痛快的老傢伙像是突然轉性了似的。

怎麼說呢,再反對無效之後,老王直很是痛快地接受了王文變成跟自己蹲一個坑的坑友,好吧,這麼說是有點噁心,換種說法就是,天子把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人硬給捏在了一起。

王文雖然性格刻薄固執,可並不代表他就沒有心機,雖然跟王直蹲一塊的感覺讓他也分外地尷尬,但是,終究自己也名正言順地成為了吏部尚書之一,嗯,沒辦法,誰也不敢去摘老王直頭頂上的烏紗帽,所以,他只能成為之一,而不是唯一。

而王文也很清楚,天子為何如此執意,硬要把自己給弄進吏部,很簡單,吏部尚書在官員層面,完全可以說,是天下大部分官員的頂頭上司,掌握著這些官員的前程。

這個六部之首,若是掌握在朱祁鈺的手中,那麼,朱祁鈺所能夠獲得和利用的資源,足可以與朝堂之上的重臣分庭抗禮。而朱祁鈺手中,最堪大用的優秀人才,唯有王文,畢竟他好歹也是左都御史,堂堂的二品大員,論能力有能力,論資歷也有資歷。或者說,唯有他獲尚書之職而不會受到太多朝臣的反對和干擾。

可王文也深深地知道,吏部這潭水夠深,絕對淺不了,為啥?還不因為人家老王直在戶部都已經幹了七八年了,而且其人極有能力,可以說,吏部上下雖然沒有讓他打造成一塊鐵板,可是,自己想要生生地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