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化妝,戴副眼鏡,頭髮亂糟糟出去嚇唬誰啊?”
許玲玲一聽心中惱火,杵在門口,“那您說想我怎麼樣?為了多見幾個人,我熬完夜一大早就被您從床上挖起來。”她一不高興語調就陰陽怪氣的。
“瑄瑄不是給你張什麼會所的卡嘛?去那裡搞過頭髮再去。”
“還有戴上隱形眼鏡,化點妝才準出去。”許媽媽嚴肅地教育。“今天那幾個小夥,你可仔細把握,別挑三揀四了。”
許玲玲抬手看了手錶,負氣垂頭欲哭,“可是這時間剩下不多,我早飯也沒吃呢!要不這次就算了?媽…。。”
“我不同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偷懶。”許媽推著自家閨女回房。
無奈的許蛇精只能回房間戴上隱形,隨便上點妝,把淡色口紅扔進包裡。恭敬地向許母揮揮手說再見,並一再保證自己會認真對待。
開車找到那家店,拿出卡對了對店名。上面寫著“艾美高階美容美髮會所”
“應該是這家店了吧?” 蛇精喃喃自語並準備下車。
突然在鏡子裡望了自己一眼,泛青的下眼袋,幾絲不起眼的小幹紋,許些分叉的頭髮。除了臉頰小軟肉捏起來白白嫩嫩,歲月好像不再想眷戀她了。
“歡迎光臨”店門口美女店員不失禮地接待,一片金碧輝煌卻沒有俗氣餘味。
一個短髮姑娘笑眯眯地詢問,“請問小姐想要什麼服務呢?”
許玲玲惡意腹誹,你這裡難道有特殊服務?面上卻微笑“我只想修剪一下頭髮。”溫婉而正經。
“好的,請跟我來。”
洗頭的時候,服務的也是一個小姑娘,有兩個酒窩。“小姐,您有指定的髮型師嗎?”許玲玲有錢撐腰底氣十足,故作高深道,“今天我趕時間,隨便哪個都可以。”
“好的”酒窩姑娘柔軟的嗓音低聲回應。許玲玲心滿意足閉上眼享受服務,不再說話。
快洗完的時候,短髮姑娘進來,對酒窩姑娘使了個眼色,用充滿歉意地聲音說:“小姐,抱歉。因為快到春節,顧客較多您可能需要要等上20分鐘左右。”
許玲玲一下子睜開了眼,抬手看錶頭疼,“真的沒辦法再快一點嗎?我有事可能趕不上。”
短髮姑娘還是一成不變的聲音回答:“一定儘快排上。您先到櫃檯前的等候區,排上立馬通知您。”還是好聽誠懇的聲音,落在許玲玲現在耳朵裡卻難受地緊。
坐在角落裡,周圍和廳裡都是坐著,走著的人。許玲玲老臉一拉瞥了瞥手腕上的表,還有30幾分鐘,總不能遲到吧。
不遠處的櫃檯偶爾有理髮師出來向店員詢問下一位顧客,許玲玲很桑心地望著別人開心地被領走。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看見店員和一身形頎長男子在交流什麼。
許蛇精嘀咕,“這應該也是理髮師吧?要不上前“搶人”?
正準備快速挪過去的某人,幼稚的哆啦A夢之歌響了,來電人是“老媽”。心裡“咯噔”一下,如果老媽知道現在還在理髮店,一定會被罵的。
心虛地靠近櫃檯後面僻靜些的地方,偷瞄一眼確定那個髮型師還在,快速接起電話:“喂?媽…。。”
“許玲玲啊,你現在到了咖啡店沒啊?王阿姨說他們也要動身了。”許媽媽的大嗓門夾雜著菜市場的吵雜。
許蛇精為了掩蓋心虛,中氣十足地回答:“快了,放心吧,相親我哪次遲到過。”也就錯過了背後某人一略而過的停留。
“我和你說啊,你這次可一定要給我找個人回來,不然我…”
“誒呀,媽,我知道,一定釣只金龜,超額完成任務。”糟糕,那理髮師好像要走了。“先掛了…拜”許玲玲大不敬地按下電話,找人剪頭髮去。
“喂,喂?”許媽不悅,“這孩子這麼毛躁…”
掛完電話三步並作一步去攔人,哪知一個趔趄就扯住對方衣袖,鼻尖撞上什麼柔軟而溫暖的物體,灌滿了皂角的淡淡清香。
“你…好,你能先幫我做頭髮嗎?我實在快遲到了。”細細的痛;只好捂住鼻子;用鼻腔像頭小豬一樣發聲;焦急的神色溢於言表。
許玲玲抬眼看時;只見對方眸色沉靜,不帶一絲和顏悅色;甚至眉頭微微蹙成”川”字。他不同於其他頂著燙染吹的髮型師,五官俊秀,臉色白皙襯得髮色墨黑。
許蛇精心猿意馬,老臉發窘,厚著臉皮趕在對方前再次開口:“拜託,我等了快20幾分鐘了,真的不能再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