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柳少風意味不明地哼笑著斜睨徐澤如,“那可說不準,不是有句話講世事難料麼?”
“事在人為,只要柳二公子不連累他,在樂成這地界兒我自然不會讓他有事兒……”徐澤如笑得溫柔,言辭篤定,“畢業後,他回信都也好,留在樂成也罷,只要他不跟柳二公子標在一塊兒,自然不會沾上那些有的沒的。”
柳少風兀然輕笑,滿眼揶揄:“小叔,你其實已經動心了吧?”
☆、想多了
“小叔,其實你已經動心了吧?”
通透、瞭然、揶揄,雖是問句,卻十分篤定。
柳少風似乎已經看透了徐澤如的內心,從跑步機上下來,撩起T裇抹著汗拉開窗戶,背靠著陽臺吹著風,好整以暇地看著徐澤如。
柳少風的身材很MAN,肌肉蘊滿力量卻不顯得突兀,後背以及胳膊上的青紫絲毫未破壞獨屬於力量的美感,反而填了幾分性感,以gay看男人的目光來挑剔都難以從他身上挑出瑕疵來。
筆直的直男氣息,蘊滿力量的肌肉,堪稱完美的身材,對任何一個GAY來說都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美色晃在眼前,他能夠無動於衷,不代表徐遠南那色坯子也能不為所動,對於徐遠南和柳少風的交好,徐澤如不由得又填了幾分不悅。
波瀾不興地掃了一眼柳少風袒露的腹肌,徐澤如慢條斯理地停了美腰機,換到跑步機上,慢跑了五分鐘,這才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你想太多了。”
柳少風失笑:“小叔,您不止南子這一個侄子吧?”
徐澤如挑挑眉,不置可否。
柳少風笑吟吟地繼續問:“您對您的每一個侄子都跟對南子似的……這麼的無微不至?”
短暫的沉默之後,徐澤如啞然失笑:“他們沒有可比性。”
“嘖!”柳少風饒有興趣地琢磨著在對方眼底快速滑過的那抹意味難明的光彩,挑起眉,“看來南子真的是特別的。”
“呵!”徐澤如唇角笑意逐漸加深,似是聽到了好笑的笑話般愉悅地輕笑之後,戲謔般看著柳少風,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說,“柳二公子,你又想多了……”
“我說他們沒有可比性只不過是因為……”
“除了我看著長大的海波外,我只接觸過囝囝這一個侄子。”
“所以呢?”柳少風嘴角微微上揚,眼底泛起輕嘲,“小叔,您想用這麼個事實說明什麼?反駁什麼?”
“反駁我?證明你?”
“告訴我你對南子一點兒都不特別?”
“小叔,您見過別人家叔侄是怎麼相處的麼?您見過誰家叔叔被侄子強吻表白後還會任他進門,態度曖昧地去撩侄子的T裇……”
“還是說您見著徐海波趴在自己好兄弟身上的時候,也會著惱?”
眼睛微不可查地眯了眯,徐澤如若無其事地調慢了跑步機的速度,輕笑:“柳二公子,有句話我剛才不止說了一次……”
“既然你記性不好,我不介意重申一遍……”
“柳二公子,你是真的想的太多了,我對囝囝,只是在盡我為人叔的該盡的責任。”
“嗤!”柳少風嗤笑了一聲,嘲諷,“我才發現,原來小叔是個膽小鬼。”
徐澤如聳聳肩,不置可否。
不管柳少風怎麼認為,他卻必須堅持認為——不論是剛才的那股子不悅還是他對徐遠南不由自主地關心,都只是在盡他為人叔者的責任,在完成自家大哥對他的託付。
話題扯到這份兒上,已經沒有了繼續下去的意義,柳少風沒了那個心情,徐澤如自然也沒有那個雅興,於是跑偏的話題自然而然的拐回了正軌——圍柳少風和徐遠南的到底是什麼人——上。
*
徐遠南並不知道他親愛的小叔曾在健身房裡警告了他的好兄弟,也不知道他的好兄弟為了幫他把他看中的男人擼回家都說了什麼刺激他家小叔的話。
當他煮完混沌,擺好早餐,過來叫人吃飯的時候,那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爺正坐在客廳裡,含著笑,一起邊喝茶邊看早間新聞。
沒看見小叔昨天那個419的物件,徐遠南心情不錯,穿著小丸子的圍裙,倚著牆,笑眯眯地朝客廳裡的徐澤如招手:“小叔,開飯了!”
豬肉木耳餡的餛飩,湯裡撒了香菜葉和榨菜末,看起來十分清爽可口。
徐澤如坐到餐桌旁,不動聲色地接過徐遠南遞過來的筷子,好整以暇地等著舔著臉坐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