鉑金小貴族坐在了沙發上,變幻不定的魔法窗戶忠誠的將陽光照進了房中,坐在陽光中的鉑金少年似乎有些不能適應太過刺目的陽光,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在布萊斯覺得自己是否有必要調整一下窗戶上的魔法,讓陽光變得稍微溫柔一點的時候,鉑金小貴族的聲音突然在寧靜的室內響起。
“布萊斯,我。。。似乎不算是一個真正的馬爾福呢!”
“什麼??”布萊斯瞪大了眼睛,他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不然他一向驕傲自信的好友,怎麼會說出如此不自信的、脆弱的話呢?他瞪著鉑金小貴族。
鉑金小貴族沒有說話,他只是專心的望著自己的手,好像手上有什麼珍奇的寶物一樣,布萊斯根本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這雙手,差點親手殺了疼愛自己的教父,差點親手毀了父親的幸福。
這雙手,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親手毀了母親的幸福。
那時候,如果我再狠心一點,鉑金小貴族茫然的注視著自己的手,他親手解脫了糾纏著哈利的那幾只魚人。然後看著哈利去拯救他的“寶貝”。
他下不了手,他恨教父,因為他奪走了他的父親。
馬爾福最重視的永遠是自己的家人,這是家族的信條,那麼按理說,他對教父出手的時候,應該是毫不猶豫的,為什麼到了最後,他會猶豫了呢?
鉑金小貴族想不明白,他現在後悔了,很後悔,尤其是當他披著隱形衣,望著父親和他相擁在一起的時候,他站在那裡,看著父親親吻他的教父。
兩個男人親吻著,他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噁心,為什麼呢?父親明明背叛了愛著他的母親,教父明明背叛了敬愛著他的自己,為什麼他不覺得噁心呢?
“德拉科!?”布萊斯猛烈的搖晃讓鉑金小貴族從恍惚中走了出來,他茫然的抬頭望著自己的好友:“是因為,我把他當成了真正的。。。家人了嗎?”
“你怎麼了?”布萊斯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幅模樣,他惶急的站在鉑金小貴族面前,望著那雙原本純淨的灰藍色眼中突然瀰漫而起的一層霧氣,那霧氣最終凝結成了一顆顆晶瑩的珍珠,滾落塵埃。
“咳,咳。。。”又來了,那種感覺,魔藥教授捂住嘴,感覺胸口一陣悶痛。他生病了嗎?他鬆開捂著嘴的手,默然注視掌心那抹刺眼的紅。
一切都很正常,從黑湖冰冷的湖水中回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週,他的魔藥重新開始了熬煮,為了避開所有人的耳目,甚至包括。。。盧修斯的,他偷偷跑到了有求必應屋裡熬這份也許會要了他的命的魔藥。
他相信龐弗雷夫人的醫術,她說他病好了,那麼就絕對不會騙他,那到底他現在胸口時不時的悶痛感和最近一週來,老是莫名出現的吐血現象,是什麼原因呢?
他一面往鍋裡添上了一味藥材,一邊開始梳理著自己的思路。
每天早晨,他和布萊斯一起上課,中午和布萊斯一起吃飯,下午他開始熬煮魔藥,晚上宵禁前回寢室和布萊斯道晚安後趁著他熟睡後再溜出門。
哈利波特沒有找他的麻煩,鄧布利多似乎也放鬆了對他的監視,甚至就連自己拜託布萊斯將那些魔藥交給小龍的時候。。。。。。
攪拌的手突然停住了,彷彿沉沉黑夜中突然劃過的一道閃電,魔藥教授突然發現了不對,最近兩週以來,他似乎,從來、一直都沒有和小龍說過一句話。
不對,不止沒有說過一句話,甚至除了上課以外,他們在其他地方也從未碰見過,這種情況,小龍在躲他??
難道小龍知道了什麼?
本能的,魔藥教授立刻就想到了這方面,可是沒道理的,他和盧修斯一向都很謹慎,他們不可能會被小龍發現。。。
可是除了這個原因,他根本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原因,一向都很敬重他的小龍會突然對他避而不見,一想到這個可能,魔藥教授就覺得胸口的悶痛再一次加劇了,他根本不敢想象一旦盧修斯知道小龍知道他和他之間的事後,他會作出什麼樣的反應。
他捂著胸口,刻意的忽略掉因自己猜測愛人可能會作出的那個反應而更加難受的感覺,決定先去地窖一趟,有些事,還是必須說清楚的好。
剛剛走到一樓,還沒有踏上通往地窖的樓梯,魔藥教授就停住了腳步,前面緩步走來的,不正是小龍麼。
他眨了下眼睛,望著那個孩子望著他時平靜的眼神:“教父,你也是來找父親的?”鉑金小貴族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問。
“是的。”魔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