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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劉通:“大人雄風不減當年,晚輩拍馬難追,今日方知天外有天。”

鄭居中:“你這娃娃很對我的胃口,來來來,再來幹它三碗。”劉通慨然應之。劉父以眼色示意,不可讓老人多喝。劉通把節奏放緩,不想卻被老鄭察覺,粗嗓門吼道:“老劉你搞什麼名堂,怕我把你的酒喝光是不是?有酒只管上來,沒酒我讓人去取,今日不讓我痛快,決不與你干休。”

劉父:“明日嫂夫人問罪,你可別來怪我。”

老鄭:“我自有主張,需扯不到你身上。”

老鄭酒風一起,大馬金刀,不拘小節。他與劉父廝熟,說話也不講什麼客氣,粗豪恣肆。上午他跟蔡京嘔氣,本想找劉正夫絮叨,不料歪打正著,在劉府碰到小子能喝,正中下懷。身邊常有老太婆多舌,好久沒曾過癮,今天放開肚皮,喝個暢快。

這一老一少,你一杯,我一碗,喝個不亦樂乎。劉父說道:“達夫兄與蔡相同行,可合意否?”

鄭居中:“這酒一喝,倒把初衷忘了。我來找你,是要去火。氣死我了,蔡相越來越不把我們老兄弟放在眼裡,朝中只顧安插他的親信,把你我的人擠到一邊。想當初,他回朝堂,我們出過不少力,現在過河拆橋,太不象話。”

劉煥:“蔡相行事有欠周詳,聖上知其擅專,讓我等制衡其權。蔡相倚上恩寵,不忌觸犯眾怒,威福自用,將來必食惡果。暫且避其鋒芒,韜心養性,你我自在。”

鄭居中:“這口怨氣總難嚥下,可不能一而再地由他胡來。”

劉煥;“來來來,達夫兄,我也陪你喝二杯,幹!”

鄭居中:“對對對,喝酒喝酒。”

劉通見他們議及朝中人事,不便插嘴,聽到喝酒,欣然加入。三人談談說說,不覺已近傍晚,鄭府有人來叫,老鄭方才離去。此次接觸,鄭居中記住劉府有個小朋友甚合脾胃,又是酒中知己,其後常邀劉通喝上倆盅,幾成忘年之交。旁人看他們沒大沒小的樣,老鄭也不以為意。

鄭居中走後,劉父與劉通繼續深談。劉煥夫說道:“自有朝以來,黨爭從未斷過。如今朝中局勢複雜,頭緒紛繁,爭鬥日趨激烈。現今朝廷有二大勢力,多條支流。二大勢力中,一是蔡京一黨,把持朝政;二是童貫一黨,宮中得勢,時人稱他們一是公相,一是媼相。多條支流當中,有何執中、鄭居中、白時中、侯蒙、朱諤等人。愚父雖得聖眷,結好蔡京,交厚達夫,卻也頂多算是支流。”

劉父邊說邊觀察劉通反應,見小子聽得入耳,接著說道:“父親老了,不可能長期照應你,往後你若有機會入仕,關鍵在於處理好蔡京、童貫二頭的關係,其他支流隨機處置。達夫對你似有印象,他心雄體健,壽命必超於我,我走之後,有他提攜、幫襯,對你大有助益。”

劉父最後嘆道:“今上任人只顧好惡,逐開賢良,任用諂臣。我韜光養晦,忝居要職,早已失去少年時候的衝勁,心中有愧。兒孫自有兒孫福,將來的道路還是你自己走。”

劉父所言,自己所想不謀而合。其實還有一個重大的關鍵劉父沒提,不知是他有意隱瞞,還是不好明說,這個重中之重就是如何接近徽宗、獲取徽宗的信任。以劉父之能,不會不知,他既不提起,自然有其不便之處。這個只有靠劉通自己想辦法了。

二五 太學觀棋

劉通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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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劉通踱出家門,往國子監、太學方向走去。這裡是北宋最高學府所在,環境清幽,書卷氣息濃郁,徜徉其間,溫馨靜雅。

走著走著,不覺來到太學門口。劉通腦中突地靈光一閃,這裡人才匯聚,保準有人識得番邦文字,何須捨近求遠到處找人。思忖之間,腳步已然邁入太學的大門。門房過來究問,劉通告知來歷。劉府與太學相鄰,有一門人認得他,由他自去。

劉通進得裡頭,只見空間開闊,屋舍明亮,紅花綠樹,點綴四周,真是個好地方。

穿過一個大坪,隨意逛蕩,卻已來到第二排的屋宇前,忽聽一間屋子傳出笑聲。劉通走了進去,見六、七人圍成一圈,圈內有一張半人高的几案,一個稚氣青年與一個精神矍鑠的長者分坐几案兩頭,几上擺著一副圍棋。劉通湊前觀看,棋盤上黑白雙方盤旋交錯,戰況激烈,此時中盤已過,但仍然分不清誰優誰劣。倆人原本在打一個劫,誰打贏此劫,誰就勝出。

白棋劫材多,對執白先行的青年更加有利,執黑的長者從容應對,幾個來回之後,黑棋出妙手做成了搖櫓劫,黑白子同生共死,弈成和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