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死死地盯著他們一行,這些東西根本沒有數量可言,因為他們好似河邊的鵝卵石一般遍佈整個天空,多得叫人毛骨悚然,被這麼多東西盯視著,這種感覺使得袁飛渾身大不自在。
玄老見袁飛眼泛藍芒,一來就發現了頭頂天空的異樣,不由得微微驚訝,他們來到這裡之後是專門升上天空衝殺了一番後,才摸清了頭頂上的隱秘的,後來一想袁飛是怒向海的徒弟也便釋然。
怒向海被南山道囚了數年的事情他們盡皆知道,並且也知道怒向海從南山道裘南山的老婆李碧海那裡將南山道的一門絕學糺藍神光學了回來,這門絕學乃是裘南山以絕大才智花了七百餘年苦心鑽研出來的,在道法一脈之中眼力修為上算得上是頂尖的神通了,為此博物道人還當著整個神門的面大大的誇讚了怒向海一番,鼓勵他也不要在神門之中修煉,以後多多去別的教派後院溜達,為此險些惹翻了傲嬌。也算是一件趣事。
想到這裡玄老不由得微微一笑,道:“雲上的那種東西在這一方世界之中性情算得上是少有的溫順,你只要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便不來為難於你,沒什麼好在意的,厲害的東西你一會才能見到。”
聽得玄老這般言語,袁飛緊繃的心神不由得略微一鬆,又看了一眼頭頂上的那些好似蝸牛一般的東西后便收了虯藍神光。
赤老收了遁天葫蘆後,三老攜著袁飛一路飛遁,速度不快,顯然對於這一方世界有些避忌,不敢放開遁光全速而行,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便來到了一個大坑之前。
這坑足有數十畝大小,在四周鐵水的紅芒映襯下黑漆漆的就像是一個大瘡疤一般,說來也怪那些遍佈地表肆意流淌的鐵水卻並不往這低窪的坑中流淌,而是拐了個彎圍繞著大坑的邊緣洶湧而去,似乎對這大坑有著極深的畏懼一般。
赤老道:“到了這大坑之內什麼飛遁的法寶都不能用了,只能靠自己的修為飛行,小子你要切記。”
袁飛心中一奇,顯然這大坑便是他們此行的目的所在,袁飛自然要想辦法獲知這大坑的一切詳情,如此才能有所準備,連忙問道:“師叔祖,不知在這大坑中施展了飛遁的法寶會有什麼後果?”
赤老面色略微凝重道:“後果?不久前我神門五位祖師道尊之一的西極道人周遊八荒神遊天河之時,偶然發現此處有極強的異種之氣,但道尊西極道人當時有些要事在身不便在此久留,便傳了一道神念回到五道尊門,我師父博物道人便遣了六名一代弟子乘我的遁天葫蘆前來探查此處,當時我等初到此處不知就裡,你的一位師叔祖藍疾施展遁寶想要一探深坑,哪知道一飛遁到大坑之內連人帶寶瞬間便沒了蹤影,不知道被挪移到那裡去了,我們找遍了整個大坑都不見其蹤影。想必已經不能倖免。”
袁飛聽到此處不由得眉頭一皺,他卻感受不到赤老所言的極強烈的異種之氣,心中隱隱產生一絲不妥來,看了看三位老者,又看了看那漆黑瘡疤一般的深坑,暗忖道:“既然這大坑乃是西極道人這樣的元嬰大修士發現,隨後派了神門一代弟子前來探查,甚至連同樣是結丹修士的二代弟子我師父師孃都不知情,顯然這深坑之事極其機密,那麼這三個老頭帶我來這個地方做什麼?他們若是想要藉助我的五陰瘴氣的話完全可以徑直和我來借,就算我不給也大可先搶了再說,反正我有罪在身,旁人也說不出什麼來,像這種只有一代弟子以上才能參與的事情實必然重要機密非常,從任何角度來說都實在沒什麼必要將他這個才入門的三代弟子牽扯進來。這裡面顯然有些其他的門道說法。”袁飛心中起了疑竇,將提防之心提升到極致,卻並不說出來。
焦老此時抬手放出一道黃芒,直射入那漆黑的大坑之中。
這黃芒光亮不大,也無甚威力,似乎是某種傳信的訊號一般。
袁飛接著那細微黃芒往那深坑之中望去,就見深坑之內空空洞洞並無什麼奇特之處,只不過這坑似乎也太深了點,袁飛就算催動起糺藍神光也探不到底。
焦老的這道流光放出一刻之後便有一青一紅兩道遁光從坑中閃爍著飛昇上來。
焦老呵呵一笑道:“土木師弟、嵇霞師妹你們夫妻兩個鎮守此處當真辛苦了,那東西有沒有什麼變化?”
兩道遁光眨眼便切近四人近前,青色遁光之中閃現出一個老者和三老一般,也是消瘦精神,一張臉上除了木訥僵硬之外並無特殊之處,顯然是個不善言談之人,土木之名果然不是白取的。
那道紅色的遁光之中乃是一位女子,這女子三十餘歲摸樣,面貌姣好,略微有些發福,但卻別具韻味。一身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