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隨口答道:“我跟著師父時間很久了,緣兒和鏡兒陸陸續續的被師父從外面領回來。”
空空兒自然不會將自己什麼時候跟著師父的時間說出來,那樣的話會暴漏他的年齡,況且確切的時間他也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從小就在師父的身邊長大,再往前也似乎有些記憶,但卻好似被遺忘了一般,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若是想多了甚至會覺得頭疼欲裂一般,難以承受。
袁琅正待再說什麼,緣兒和鏡兒已經從她們的房間之中出來,換了一身舒適的新衣,在不大的屋中掀開一張大桌子,隨手在桌子上面比劃幾下,一桌子菜色便呈現出來。
他們這般的存在雖然已經可以不吃不喝的活著,但這種源自有人一界的朋友之間的規矩卻沿襲下來,朋友相見,小酌一杯,吃吃喝喝,乃是最正常的事情了。
空空兒招呼袁琅坐下,一起動筷,袁琅卻看向開元老者。
空空兒呵呵一笑道:“我師父他不願意人多,也不願意吃什麼東西,至少我就從未見過師父開口吃過什麼東西,咱們吃咱們的,師父他不會介意的。”
袁琅不由得微微感到奇怪,偷偷的瞄了一眼開元老者,見其眼觀鼻鼻觀心的盤坐在床上,似乎已經神遊天外,顯然確實是不怎麼在意的。
開元老者對於三個徒弟管束豈是極少,只要對方不犯什麼錯誤,不在修煉之時偷懶耍滑,基本上是任由他們發展的。
空空兒抓過一罈酒,一把便將上面的泥封拍碎,抓起酒罈猛的往嘴中灌了一口,然後以手背擦了嘴唇,將酒罈往袁琅身前一遞,哈哈一笑,狀極豪邁。只不過他這做派多少有些模仿的痕跡,太過刻意了些!
袁琅不似空空兒一般,身邊只有一個只在意他修為的師父,開元老者根本就不在意空空兒是否喝酒,哪怕喝得爛醉只要不耽誤修煉,就也不管他,是以空空兒現在已經是一個標準的小酒鬼!
袁琅不同,他是在母親的羽翼之下長大的,一些壞毛病上管制極嚴,至於喝酒那就更不可能了。
袁琅聞著酒香卻並不適應這壇中的味道,連忙推辭,況且他雖然覺得對方應該沒有惡意,但是剛剛受到了一次欺騙的他生出了戒備之念,對方的酒罈他就更加不會去碰了。
空空兒見袁琅果然不吃酒,便冷哼道:“原本以為你外表長得娘娘腔了一點,沒想到內在也完完全全就是個娘娘腔,這年頭哪有老爺們不喝酒的道理?”
小孩子之間相交往往一語齊歡,或者一語成仇,當然這仇也記不過一天,此時空空兒見袁琅竟然連酒都不喝,便立即拉開架勢,準備和袁琅大吵一架。
袁琅目光一閃,便要開口,緣兒連忙拉住袁琅,然後嗔目瞪了空空兒一眼,不滿之情溢於言表。此時的緣兒已經有了一些少女的風韻,胸脯上也已經有了微微隆起的弧度,此時瞪目輕嗔,使得臉上的幾個小雀斑變得精緻起來,別具一番風味。
空空兒一愣,似乎也是頭一次見到緣兒的這種表情,“緣兒你怎麼向著他呀,我可是你師兄,你怎麼能夠胳膊肘子往外拐?”
緣兒冷哼一聲,小巧的瑤鼻輕輕皺了下,然後才道:“師兄,袁琅既然不喝酒你何必強人所難?兇橫霸道很招人厭煩的!”
空空兒嘖嘖兩聲,嘆息道:“果然是女生外嚮,這才見著個娘娘腔小白臉便立即神魂顛倒……”
袁琅此時突然沒了什麼怒氣,一種難以言語的感覺正在從他被緣兒拉住的手掌之中傳遞過來,一直鑽進他的大腦,以至於他的大腦此時有些缺氧,看著緣兒的少女風情,握著滑膩素手,一時間竟然呆在那裡。
袁琅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要知道他可是在女人窩之中長大的,對於女子已經有了足夠的免疫力,一般的挨挨蹭蹭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沒想到此時此刻不過是兩手輕牽,手掌碰著手掌的感覺這般滑膩,柔軟,這種感覺乃是他從未曾有過的。
緣兒本來並未多想什麼,探手便扯著了袁琅的手阻止他發作,此時突然見到袁琅有些痴傻的表情,立時想起了什麼,連忙將手掌抽了回來。
袁琅就像是一下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激靈靈的醒轉過來,袁琅不由得大呼奇怪,這是怎麼回事?方才的究竟又是什麼感覺?這感覺……真是太好了!
緣兒抽回了手,一張臉上便顯出幾分紅意,不過她終究是跟在開元老者身旁日久,見過一些市面,是以轉眼間臉上的紅意便消失無蹤,恢復如常。
袁琅也恢復過來,連忙找個地方坐了下來,抓起桌子上的酒罈,下意識的便灌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