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陌的性子卻不善服輸,此時又在自家底盤之上,身邊眾多自己人,終究不會叫他吃虧,是以申屠陌也沒什麼顧及,一聲冷哼,周身魔氣一震,胸口之中的玄泥紫金離火幡立時招搖起來,釋放出滾滾魔氣,一個個魔卒從中生出,片刻便有四千之數。申屠陌自然是將全部身家都放出來,想要放手一搏。
申屠陌的這些魔卒都是沙場好漢,每一個都是刀上添血的人物,當兵的那有幾個不喝酒的?說起身材來他們雖然沒有申屠陌那般偉岸魁梧,但卻也有那麼幾分腆胸凸肚的酒人模樣。
酒三爺一見這些魔卒雙目之中異彩連閃,不顧身前蓄勢待發的申屠陌和一眾魔卒,興奮地扭頭對著袁飛喊道:“賈小子,那美人魚我不要了,我辛辛苦苦送你這一程,你將這夯貨和他這些魔卒給我就成了!”或許是酒三爺太過興奮,以至於他的聲音都有些發緊。
一般來說被證道修士帶到這神魔一界的人物都是這位證道之士的私產,雖然不至於是奴僕,但卻也等於是證道之士的個人所有之物,在神魔一界一些相熟的證道修士彼此交換一些手下人物,雖然也不甚多見,但卻也並非沒有,是以酒三爺將申屠陌當成了袁飛的私產,並且好似是袁飛的一母同生的親兄弟般開口討要。他也不想想一路之上給袁飛帶來的麻煩,要不是他泰山老祖他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袁飛?
袁飛不由得額頭冒出一絲冷汗,心中微寒,暗忖道:“這浪貨究竟是什麼品位?難不成也和那泰山老祖一般,是個前後都有大用場的傢伙?竟然放著美人魚不去疼惜,反倒見到申屠陌這般的粗壯軍爺雙目放光,連聲音都變得跟床上浪叫也似?怪不得他一見面便要尾隨我,難不成……”袁飛想到此處心中更是寒了又寒,之前他被泰山老祖‘垂涎’因為身陷險境,是以也沒什麼想法,此時回想起來,袁飛不有的更加確切的相信這神魔一界果然是混沌之氣用來放逐修士的地方!
申屠陌不說是心高氣傲,但卻也絕不輕易服輸,本來他因為修為開始倒退心情就非常差,又被人一口一個夯貨的叫著,而且將他當成東西似地朝著袁飛討要,好似他申屠陌只是一個物件玩意兒一般,申屠陌心中自然是一股邪火飆升而起!
是以大手憑空一攝,那數千魔卒立時被申屠陌一把抓起,略加揉捏變成了一套護身鎧甲和一根,冒著漆黑魔煙的巨型狼牙槊。
那鎧甲自行往申屠陌身上一套,申屠陌的大手扯住那狼牙槊朝著回頭和袁飛打商量的酒三爺當頭砸了下去。
申屠陌全力一擊,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和方才那一掌攝拿可大不相同,畢竟申屠陌此時是凝聚了四千魔卒之力,這些魔卒單個拿出來修為自然不值一曬,但如此多的魔卒會聚在一起卻又另當別論了,又有玄泥紫金離火幡這種陣旗增幅威力,這一擊威力比申屠陌方才那一擊一要厲害十倍不止!
是以即便是酒三爺也不敢像方才那般以酒水牆壁護住自己,而是手掌一翻。雙手之間便生出一個酒球,隨即他柔柔的一掌拍在這酒球之上,就是這柔柔的一掌似乎蘊含著劈下倒海般的威能,那酒球被這一掌拍上便即轟然爆散化為無窮酒霧,一下便將申屠陌籠罩在內。
說來也奇,這酒霧一將申屠陌裹住,申屠陌便即好似陷入了迷宮之中,嗷嗷叫喊,卻不得門徑而出。
隨後酒三爺手掌之中一個個酒球接連出現,酒三爺依舊是柔柔一掌,一個個將其擊碎,化為層層霧氣朝著申屠陌湧去。
酒三爺足足拍出去一百零八個酒球,但申屠陌那裡依舊咆哮連連,戰意高昂,中氣十足,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傷害,是以袁飛等人便即沒有出手,他們尚是首次見到這種詭異的以酒攻擊的法門,是以都想看個明白,申屠陌只要沒事,他們便不出手。
酒三爺放出的酒球越多,越興奮,越開心,口中還一個接一個的數著數,一百零四個,一百零九個,一百三十個……
足足二百零三個酒球擊碎之後,此時的申屠陌在酒氣層層包裹之中終於顯出了疲態,就在袁飛眉頭微微一動,想要出手的時候,酒三爺興奮地一聲大叫,雙手憑空一撕便將那層層籠罩著申屠陌的酒氣撕裂。
滿臉通紅的申屠陌一下便從濃厚的有些刺鼻的酒氣之中跌了出來,隨即身上的鎧甲瞬即分散,就連他們柄巨型的狼牙槊也散化為滾滾魔煙,片刻之後便重新化為那些魔卒,只不過這些魔卒也沒了之前得精氣神兒,一個個萎靡不振,滿臉通紅,橫躺豎臥倒了一大片。
申屠陌還想要強自打起精神來,但落地之後便即摔了個狠的,幾番想要爬起來卻再也動彈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