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號提取了大筆的銀子花在了市面上,只是究竟花銷到了哪裡,就無從查證了。”
其實,在陳葉青從秦戰那裡聽到有人在京城買了大批的松油送進皇宮幫助蕭貴妃幹下那等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他就想到了需要買松油銀子的出處。
松油雖然不被很多豪門富紳們使用,但畢竟也是一種可以用作火料的火源,在大周,這種被稱作為火源的東西可是很珍貴的,一般人家想要購買這麼一大批根本不可能;可想而知,那人能一筆拿出那麼多銀子來購買松油,來頭定然不小,而且還十分有錢;而往往真正的有錢人從來不會在自己身上帶數不清的鈔票來彰顯自己的銀子多。
這就跟生活在現代的人一樣,你見過哪個富豪帶大把大把的人民幣橫走街頭的?那些當大爺的可是走到哪兒刷到哪兒,不管是金卡銀卡無限卡,隨便一抓就到處亂刷;俗話說,真理是可以運用在任何時候的,故而陳葉青就想到,那個人會不會在京城的銀號中提取了大筆的銀子用來買松油呢?
所以,才會出現讓趙煜去查詢銀號的事情,皇天不負有心人,總算是有了點線索。
陳葉青得到趙煜的回答也並不灰心,因為從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指望趙煜能查詢出那個突然提出一大筆錢的人是不是真的將銀子花在了購買松油上,他只要知道那個人在銀號中留下來的資訊就行。
想當初秦戰哥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松油鋪掌櫃那裡打聽到是一個女人到處購買松油的重要訊息,可那個女人的真正身份卻無從考證;商鋪是進行買賣的地方,店主看見肯花錢的大爺管你是殺豬的還是拉皮條的,只要你肯花錢他都願意將店中的貨物交給你,所以從松油鋪子那裡是得不到那人的第一手資料根本是不可能,而唯一能得到這人的真正資訊的地方只有是透過身份登記的銀號才對;那人如果想買松油,就必須去銀號兌換銀子,只要一兌換銀子,就必須留下真實身份登記;這,就是陳葉青打算查處那人真正身份的方法。
當下,陳葉青就躍躍欲試的繼續追問道:“那你可查清楚那個人留在銀號中的資訊?”
聽見陳葉青這樣提問,趙煜頓時信心十足的笑了,從懷中掏出一張摺疊整齊的紙張送到陳葉青面前,道:“根據銀號滯留的資訊來看,那個人的真正身份似乎是被人刻意隱瞞著,並且我還查到,那個人當初辦理富通銀號的資訊登記時,並非是在大周進行的登記。”
此話一出,頓時就引來了陳葉青的側目:“是在哪裡進行的原始資訊登記?”
“凌國。”
這兩個一被趙煜吐出來,陳葉青的身子就不受控制的激動地顫了顫;我咧個去,這可是大資訊啊;有人暗中幫助了蕭玉桃害死了黃問蘭,而那個人留在銀號中的原始登記地址卻是在凌國;這說明了什麼?
豈不是說明是凌國人暗中幫助了蕭玉桃?
蕭玉桃在跟趙禮前,不過是個侯門深府的大家閨女,像她這種出了門都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傻大妞怎麼可能會跟凌國人認識?而且,這個人的來歷一定很是隱秘不凡,要不然銀號那邊怎麼會刻意隱瞞呢?依照趙煜的能力,怎麼會無法查處這個人的真正身份呢?!
真是越來越混亂,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葉青在嘴邊扯著一股意味深明的笑意,手指下意識間又去撥拉手間的戒子,拿眼尾去掃趙煜:“這個訊息,你可告訴了趙禮?”
趙煜看著陳葉青那副狐黠智慧的模樣,咧著一口大白牙燦爛的笑:“皇兄那邊根本用不著我去通知。”
是啊!趙禮那邊根本用不著這個大傻逼去通知,老子能想到的事他趙禮定然也是能想到的,趙禮能查出來的細微之處,裴毅也是能查出來的,甚至還能查到更多;這就是老子身邊的親信和趙禮身邊親信的最大區別,同樣都是人,趙禮身邊的優良忠犬實在是太多,到最終落到哥身邊的,不是像趙煜這樣的二傻子就是像碧瑩這樣的吃裡扒外的。
想到這裡,陳葉青不禁悲從心來;扶著略沉的額頭輕輕地搖了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趙禮這傢伙早晚有一天會氣死老子。
而且,根據秦戰哥哥主動前來透漏訊息的情況看來,趙禮這是默許了他背後收拾蕭玉桃的舉動,甚至好像還有點唯恐後宮不亂的架勢;看吧看吧,這就是當皇后的悲催,表面上一派風光無限,實則不光負責給皇上暖床,還要裝聾作啞的給皇上當槍桿子使喚,那孫子讓老子扮演哪吒三太子,老子就必須要下一趟東海去鬧一鬧海,而且還要鬧騰的夠出色,要不然這孫子一定會覺得老子不堪重用,以後再也瞧不上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