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藍沫兒是瘋了嗎?她才是真瘋子嗎?不對呀,我前兩次看見她並沒發現她是個瘋子呀!”
陳葉青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明明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甚至還當著他的面親自搶走過趙禮;那樣的心計和手段,根本不像是一個瘋子該有的。
趙禮安撫性的扶著陳葉青的肩膀,幽沉鎮定的眼神堅定地落在陳葉青的身上,道:“你猜的沒錯,她沒有瘋,她只是現在神志不清,有的時候看上去很正常,可有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幅模樣;太醫院想了很多辦法,本來前段時間她已經好了很多,只是在聽說你懷孕之後又刺激了她,這迷糊癲狂之症便又嚴重了一些。”
“怎麼會這樣?趙禮,不會是你把她折磨成這樣的吧?!”
“你怎麼如此想我?難道我在你的心目中,當真就是那般的不堪嗎?”趙禮眼瞳一緊,典型的很不高興聽他這樣說他。
陳葉青自知是自己一時口誤,可是剛才的那一幕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容不得他不得不胡思亂想。
趙禮知道陳葉青也只是慌了才會口不擇言,既然已經決定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自然也不會對他有所隱瞞。
“想必你從煜兒那裡聽說過我母妃的死是因為我吧!”
陳葉青本來還處於一股莫名的慌亂之中,忽然聽見趙禮說出如此沉重的話題,叫他一下子還真是不好接受;但是,面對著趙禮一副要坦白從寬的模樣,他也不忍心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母妃當年為了救我,在父皇的宮外跪了整整一個晚上,我雖然活了下來,但卻將母妃本就羸弱的身子徹底拖垮了;世人都以為母妃是藥石無醫,病入膏肓才死的;其實真相併不是這樣,當年若是母妃肯堅持一下,也許她還能活上兩三年;可是母妃透過那件事已經徹底對父皇寒了心,她也明白,只要她活著一天,我和煜兒的日子就會不太平一天;今天是蕭貴妃拿一隻狗來發作,不敢保證明天我們兄弟的膳食中便會出現致命的毒藥;所以,什麼都看明白的母妃,在冬雪來的第一個晚上,將我叫到身邊,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弟弟;其實那天晚上我就知道母妃要做什麼,可是我沒阻止……”
說到這裡,陳葉青在趙禮的眼中看見了深深地自責和愧疚,還有眼角再也無法遮掩的淚痕;這個男人,居然就這樣揹負著自己母親的死隱忍的活了下來;陳葉青自然清楚柔妃娘娘在趙煜和趙禮的心中佔據了什麼樣的地位;想當初趙煜為了自己的母親,幾乎敢覬覦趙禮的江山,如果不是對自己母親愛到了極致,敢問還有什麼理由能讓一個人裝瘋賣傻數年之久?!
“煜兒說,是我害死母妃的,這一點我不否認!可是煜兒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只是以為母妃是因為長跪受寒才去了的,卻不知,母妃是斷藥絕食,在奄奄一息中走的。”說到這裡,趙禮鬆開了懷中的陳葉青,他不想在這一刻緊擁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因為這個時刻,連他自己都不喜歡自己,他又怎麼能勉強懷中的女子能同他一起感受自己曾經受過的切膚之痛?
可是,就在趙禮鬆開陳葉青的那一刻,陳葉青卻忽然伸出手,一把將趙禮有些冰涼的手指緊緊地握在掌心之中。
趙禮似乎被陳葉青的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剎那間睜大的眼睛裡帶著難以置信,可很快,就被嘴角的一抹苦笑代替。
“在這皇宮之中,后妃非正常死亡,若是一旦被查實,是滿門抄斬的大罪;當年母妃選擇偷偷自縊時就擔心這個秘密會被他人知道,所以留在身邊照顧的人都是心腹;可是,就算是這樣,蕭貴妃也不知從哪裡知道了母妃是自縊身亡並非真正的病入膏肓;蕭貴妃一直視我們兄弟為眼中釘,當她一旦抓住這個把柄,可想接下來的驚濤駭浪該是有多嚴重;且先不說我們這些活著的人該如何承受父皇的盛怒,就連母妃的死去和下葬恐怕都會受到牽連。”
“我的母親十三歲便被家人送進了宮,當年那也是才華一時,風華絕代一般的人物;她以為她的一生都會在一個男人的保護中和寵愛中過下去,可是到最後她卻死在一個男人的薄情寡義之中;母妃將屬於女人一輩子最美好的一切都給了這冷冰冰的皇宮,我不能讓她在死後還要承受父皇的憤怒,連皇陵都無法安葬;就在蕭貴妃準備陷害我們兄弟,順便對父皇說出母妃真正死因的時候,是藍沫兒在那個時候忽然站出來;父皇還活著的時候,藍沫兒已經是位列妃位,受寵程度雖然比不上蕭貴妃,但說出來的話也是有一定份量的。”
“藍沫兒在那時跳出來,對父皇講她懷了身孕;父皇老年又得子自然是歡喜無限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