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小傢伙有些累了,畢竟他們回來的早,小傢伙平常那個時候還在睡覺呢;能這樣強撐著睡意玩到現在,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這個時期的孩子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這樣才能身體長得好,免疫力提高;陳葉青抱著趙澈在懷裡哄了一會兒後就叫來奶嬤,將戀戀不捨可又扛不住瞌睡勁兒的小傢伙送走休息。
趙澈一離開,整個內殿就顯得安靜許多。
碧瑩和黃梨都是個長眼色的,知道皇上難得回來必然是有很多前朝之事要去處理,可偏偏皇上在芙蓉宮裡一直等到皇后歸來還不走,必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跟皇后交代的;現在正好太子殿下又離開了,這倆奴才四眼一對,就頓悟著走上前,抱起還在搖籃裡熟睡的大公主。領著伺候在內殿裡的宮人們,前前後後一陣窸窸窣窣的離開之後,還順手給他們帶上了門。
趙禮面色帶笑的看著這幫長眼的奴才前後離開,待內殿只剩下他與陳葉青之後,這才悠然的邁著長腿走上前,從後面輕輕地圈住陳葉青的腰側,輕輕地在陳葉青耳邊笑。
陳葉青本還以為趙禮是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可突然被他來了這麼一下子,驚得他駭然睜大眼睛的同時,身子都僵硬起來;那副架勢,像足了要準備抗戰的警備裝態。
趙禮似是察覺到了陳葉青的緊張和僵硬,笑聲更是大了幾分;一雙手隔著衣服在陳葉青還有些發福的腰上揉捏了一陣之後,這才放過懷中明顯已經呼吸快要停滯的女人,拉上陳葉青的手走到一邊的軟榻上,兩個人齊齊坐下後,趙禮這才正色道,“蕭太后,沒為難你吧!”
只要這小子不跟自己大白天宣淫,陳葉青倒是什麼都能扛住,翻了個眼看著明顯擔心的趙禮,陳葉青難得聲音溫柔的說著:“反正等你一會兒回到關雎宮,就會有人向你彙報我的情況,到時候你想知道的,你不想知道的都會知道;何必現在來問我?!”
趙禮知道陳葉青這是在逗趣自己,一時間倒是難得沒配合著他說兩句調皮話,只是依然臉色正經道:“朕想聽你說,你親口說出來,朕要聽著。”
“臣妾說什麼,皇上就會信什麼嗎?”陳葉青微微歪了下頭,看向趙禮;這模樣看似慵懶閒適,可是陳葉青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時刻打量陳葉青神色的小心思。
知道這個女人到現在還無法對自己真心以對,趙禮在心底一陣泛苦的同時,不免伸出手摸了摸陳葉青的頭頂,實話實說道:“朕不會全然相信,但也不會全然不信!”
似乎是早就知道了趙禮會這樣回答,陳葉青的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的失望之色,反倒是一片坦然,道:“在太源宮的時候,我向蕭太后下戰帖了;而且,這次將她得罪的死死地,恐怕現在在蕭太后的心裡,你已經不是她的頭號敵人,我已經屈居你之上,拿下了她第一想要剷除的物件第一名。”
果然,此話一出,趙禮的臉色一下就變的極為難看。
可陳葉青卻在看見他如此難看的臉色時,心情越是飛躍般的好起來;這個男人啊,雖然平常冷靜英明的要死,可是隻要他身在危險之中,他就會方寸紊亂,甚至是還會露出有些手足無措的呆傻模樣;真是很難相信,為何朝臣們都害怕趙禮,這小子除了偶爾惡魔之外,其實很多時候還是比較單純的。
“你還笑?這個時候了你還能笑得出來?司馬媚,你知不知道得罪的那個女人是誰?她可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都能幹得出來的。”趙禮簡直快被這個女人氣死了,身在虎穴中卻不自知,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陳葉青的好心情因為趙禮的氣急敗壞更顯得前所未有的好,在對上他那雙明顯快要噴火的眼珠子時,陳葉青難得主動上前,一把就抱住了趙禮勁瘦有力的腰肢,在他的肩膀上耍賴的蹭了蹭後,眼睛笑成了彎月牙。
“皇上……”陳葉青聲音軟綿綿的叫他。
趙禮依然臉寒:“不許叫朕,朕現在不想理你!”
“趙禮——”陳葉青才不會聽他的話,依然纏著他喊他的名字。
趙禮臉色依舊,絲毫不瀉火的樣子:“大膽!朕的名字什麼時候能這麼隨便被你喊出來,誰給你的膽子!”
“是你呀!——”陳葉青稍稍推開自己一些,與趙禮四目相對的同時,伸出細白修長的食指輕輕的點趙禮挺翹好看的鼻子,“是趙禮給的膽子,是皇上給的膽子;臣妾能這般無法無天,都是你的錯!”
“你——”趙禮簡直快那這個女人沒轍了,早就知道她狡猾如狐,可直到今天他才徹底領教了:“司馬媚,朕真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