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任何人的眼裡都會變成:蕭意是那個委曲求全、大仁大義的高尚女子,她沈晨晨則是一個心胸狹隘、招人厭煩的下作傻女。
經常跟沈晨晨玩在一起的一個秀女瞧見這一幕,忙拉了拉沈晨晨的衣袖,好心的提醒她:“晨晨,被在這個時候跟她抬扛了,這儲秀宮裡出現了壓勝之物,聽說那上面還寫著皇上的生辰八字,說句不好聽的,咱們現在每個人都人人自危,別再這個時候鬧事了好不好?”
聽著耳邊女子溫柔的聲音,沈晨晨的目光總算是軟和了一些,回頭就去看勸解她的女子,道:“霜姐姐不用擔心,我知道事情的利弊。”
木凝霜聽到沈晨晨說出這句話,這才稍稍放心一些;同被送進宮裡,木凝霜的年紀要長了沈晨晨兩歲,所以對待這個小自己兩歲的小姑娘,木凝霜早已將她看成了不懂事又喜歡鬧事的小妹妹;西偏殿那裡出了事,居住在東偏殿的沈晨晨可是有重大嫌疑的,她可不願意看見沈晨晨還沒透過三個月的禮教學習,便要被有心之人給害去了。
跟木凝霜的擔憂相比,沈晨晨現在才做恍然大悟狀;感情為何連宗親府的人都驚動了,原來是這巫蠱娃娃身上藏了皇上的生辰八字?蕭意啊蕭意,你這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居然為了坑害她,連皇上都利用上了?
沈晨晨冷冷的笑,這下她真不知道該是誇蕭意夠大膽呢,還是該說她夠自信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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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雪玲那邊,在她帶著玉佩和沈晨晨的交託從儲秀宮溜出去之後,就一路朝著芙蓉宮的方向跑去。
好在現在天色剛剛大亮,來回走動的人都只是一些宮侍宮婢,一路上並未碰見什麼主子;只是,待她好不容易來到芙蓉宮附近的時候,就被巡查而來的禁衛軍給攔住了。
雪玲身上穿著宮女的服飾,其實並不招人眼,她若是去其他地方都是可以暢通無阻,只可惜,她要來的地方是皇上再三要求禁衛軍保護好的皇后寢宮;皇宮之中誰不知道,想要踏入芙蓉宮的人,可是要比踏入關雎宮還要來的困難。
被禁衛軍攔住的雪玲嚇得都快哭出來,可是想到二小姐在她離開前再三嚴肅的叮囑;雪玲攥緊了手裡的玉牌,鼓起勇氣仰著頭:“我要去見皇后娘娘。”
被秦戰選拔出來專門負責保護芙蓉宮的禁衛軍都是他手底下最能拿得出手的高手,像他們這種人,天生都有一股從骨子裡滲出來的肅殺之氣,腰上挎著的寬刀和長劍更像是能飄出血腥味兒一樣,平常的宮女看見他們,都是一副又敬又怕的模樣,可眼前的這個宮女,明明早已被他們嚇得雙目含淚,可依然強壯堅強的模樣實在是要人產生好奇。
“皇后娘娘不是說想見便能見到的。”
雪玲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家小姐……”雪玲磕磕絆絆的說著,回憶起剛才管教嬤嬤和宗親府的人闖進東偏殿的架勢,她硬著頭皮一咬牙,直接舉起手裡的玉牌,道:“我是沈府的人,我家小姐是儲秀宮的秀女,也是沈文墨沈大人家的千金;這位大哥,求求你放我進去,我家小姐有危險,有人要害她。”
近段時間沈晨晨和蕭意關係不和的事情早已鬧的後宮皆知,縱然是隻負責皇宮安全的禁衛軍都對這倆姑娘的大名如雷貫耳;而今忽然冒出來一個丫頭說她是沈府的人,不用想這沈府,就知道必然是太子恩師的沈文墨的府邸;至於這沈家的千金,自然是指沈晨晨,沈晨晨在儲秀宮有危險?有人要害她?難道是蕭意?
就在被雪玲這顫抖中帶著哭音的話繞的有些發懵的禁衛軍正在猶豫著要不要接過在他滿前打晃的玉牌時,一聲低沉的男聲從後面傳來:“發生什麼事?”
被點名的禁衛軍忙轉過身,看清楚來人後,忙跪下行禮:“將軍。”
秦戰看了眼行禮的手下,轉眸就瞧向因為他的出現而瞬間睜大眼睛的小宮女,只是他的目光只是在小宮女脆弱的臉上一掃,卻盯盯的盯上了她手中舉起來的玉牌:“沈家的人?”
雪玲是認識眼前這位將軍的,聽說他是禁衛軍的總管,是將要成為皇后娘娘妹婿的人;雪玲沒想到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遇見這樣的大人物,想到小姐的交代,立刻鼓起勇氣,將剛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最後含著兩汪眼淚,可憐兮兮的求著:“秦將軍,請你放我進去見一見皇后娘娘吧,只有她能夠救我家小姐了;小姐說,她如果出了事,儲秀宮裡其他的秀女恐怕也會有危險。”
不用雪玲說這些,秦戰這般敏銳的人自然也是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厭勝之術本來就是皇宮之中最忌諱的東